“快看快看!那个是裴介音和席九吧??!”
“裴介音和席九怎么在一起?”
“卧槽!这难道也是会长说的今年学院多事之一?”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不过吧,人还是漂亮的!”
远远的,有人看见裴介音跟席九一起走过来,低声议论。
一个明艳不可方物。
一个温婉清雅如莲。
美人如画,赏心悦目。
明明是一副美好画面,但就是不知道哪里总感觉怪怪的。
尚景也错愕,“她俩啥时候混一块的?”
“什么叫混,会不会说话?”柳时月踢他一脚,“是我让裴介音带席九熟悉科技系。”
秦珠一愣,“你真让席九去科技系了?”
柳时月“嗯”了一声,“会长同意的。”
燕青挑眉,视线从不远处比武台周侧待着看比武的席礼身上扫过,侧头低声问柳时月,“我一直想问,会长对席九好像有点特殊,还给席泽破例,不会是院长那边想让他们来,竞争学院继承人吧?”
迦南学院的院长,每二十年一更替。
继承人,一直是由院长那一系学生竞争的。
学院上一任院长叫素励,素溪的父亲。
席知启当年被素励收做学生,和素溪一见钟情,后来被列为学院继承人之一。
他们俩是最优秀的。
如果不是意外去世,院长绝对是她俩之一。
痛失爱徒和女儿,妻子又因伤心过度,在郁郁寡欢中去世,素励遭受重大打击,直接就从剩下两个继承人中选了一个让位,自己闭了关。
他们只知道,他还活着。
如今又二十年,新一轮的继承人又快开始甄选。
他的学生一向对他敬重,难保不会为补他失去妻女和爱徒的心,让他的外孙外孙女上位。
毕竟,学生会一切决定,院长也是过目的。
他们都知道席泽和席九是素溪席知启子嗣,如今在学院里,院长不可能不知道。
花十里现在对席九特殊,可以理解因为洛桑。
但身为会长,对席九肉眼可见的特殊,就古怪了。
若说是院长授允,一切也就合理了。
听他说着,柳时月眯了下眼,提醒道,“少谈论这些事,被会长听到要遭殃的。”
他们身为学生会成员,所了解只是一部分。
这些都算禁秘。
学院继承人一事,更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
他们私下议论不要紧,万一被别人听到在学院里传播,会造成很可怕的影响。
看席九已经快走到近前,燕青摸着鼻子闭了嘴。
秦珠几人都默默忙碌。
柳时月跳下高台,迎上席九,朝比武台那边一抬下巴,“你八哥在那呢。”
席九悠悠道,“我又不是来找他的。”
柳时月挑眉,“洛桑饿了,花十里带她吃东西去了。”
洛桑今天一天都缠着花十里,花十里都快疯了。
不过她看来,花十里乐在其中。
不然,以他的性格,就算有脖子里印记,该打该翻脸的,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
但他从没对洛桑动手。
每次洛桑缠着他,他看起来面上很不耐烦,很暴躁,但每次还是顺从洛桑。
尤其取消冬季那事,他说的是冠冕堂皇。
他们几个,都知道,他是为了洛桑。
不拆穿罢了。
不然啊,他们的副会长那一头绿毛炸起来,他们谁都别想安生。
柳时月笑道,“洛桑很好,你放心吧。”
席九看她一眼,挺诚恳的,“我放心。”
柳时月:“……”
裴介音走过来,“我带席九熟悉完了科技系,就过来这边看看。”
柳时月点头,正想说什么,视线落在她脖子里,看着那片红,“你脖子怎么了?”
裴介音神色一僵,下意识把落下的衣领提上来遮住,笑着道,“有点过敏。”
席九修长皙白的手指间,夹着片从路上过来时歪路边揪的叶子,面上没任何变化。
裴介音体质问题,很多东西都容易过敏,这一点,目前还没得到准确救治方法。
柳时月蹙了下眉,没多想,说了句让她小心点,对席九道,“大比武要进行一个月,你感兴趣的话,可以看一下规则。”
就是比各个项目,选出每个项目最优秀的。
再集体比,抉择出冠军。
席九半眯了下眼,眸色清冷,若似不经意的问,“今年胜利名额为什么提升到了三十个?”
裴介音也好奇。
柳时月一滞。
这边是学生会的评委席。
燕青秦珠几人都听见了,全都望过来。
半天,柳时月只说了一句,“是学院决定。”
席九目光深邃的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柳时月后颈都发汗,生怕她在这说出什么惊人话语。
还好。
席九也就只看了她一会,敛回视线,平淡的“哦”了一声。
柳时月轻吐一口气。
燕青几人也收回目光,继续忙手里的事。
裴介音觉得这几人有些奇怪,但也没多说。
席九嫌麻烦,就只转了系,没换宿舍。
晚上六点,心海园。
“沈悸今天在f班待了一天,就坐在你那位置上。”
“你都不知道,沈悸那脸黑着多吓人。”
“我就觉得沈悸神经兮兮的……”
霜灵这会也在这,跟夏薇和唐糖几人给席九说着,今天沈悸来f班找她的事。
席九咬着根巧克力棒,没什么表情的道,“他有病,你们多宽待包容一下。”
“哎,席九,”霜灵眨巴着眼睛好奇的很,“我觉得沈悸对你真动了心耶,你跟他到底什么情况?”
席九慵懒靠在沙发上,浓密漆黑的睫羽覆盖眼底,嗓音淡漠,“没情况。”
霜灵将信将疑,“是吗?”
席九道,“是。”
过去没有。
现在不会有。
以后,更不会有。
“可是……”
“席九。”
唐糖还想说什么,谢困从外边推门走进来,痞里痞气的,“你又在罚站沈悸啊?”
席九掀了下眼皮子。
夏薇没听明白,“什么罚站啊?”
“沈悸在外边站着。”倚在落地窗那边的祁阳开口。
他跟霜灵一向形影不离,不过一群女生说话他也没掺和,就自己在那边存在感极地的站着。
听他说这话,霜灵眼睛一亮,起身跑过去,透过落地窗往外看,“什么时候来的?”
天还亮着,下课后沈悸应该还没回去过住处,衣服都没换,俊美绝艳的一张脸透着苍白憔悴,不时几声低咳。
“在你们谈论他古怪,”祁阳看向席九,“席九说他有病,让我们宽容的五分钟前。”
席九:“……”
“什么宽容啊?”谢困听的云里雾里,凑近席九,“沈悸又哪招惹你了?”
席九脑门突了下,“他出现就是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