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言眯了下眼,“沈悸,你在这里私飞直升机,违反了禁止飞行穿越南极洲的条约。”
沈悸背倚在那,单手抓着直升机门口的手握,俯视着下方宁不言,淡淡一声笑,“该监督的不监督,不该监督的天隐继承人挺负责啊,放着眼前破坏平衡的黑暗组织人不抓,抓住这鸡毛蒜皮的事不放……”
他啧了声,“真当是恪守规则啊。”
宁不言嗤笑,“沈悸,你在北帝城是太子爷,出了北帝城可什么都不是,天隐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不会也就嘴皮子利吧?”
“其实,”沈悸轻笑,另一只手里的蝴蝶刀闪烁寒芒,嗓音空灵悠然,“我刀也挺利的,你要试下吗?”
宁不言眸色深沉,上次在f洲,父亲说让他把沈悸带回去,结果沈悸被席九带走了。
司马泽明去抓胥苍,他知道可能不会顺利,但也没想到司马泽明竟然折的那么快。
苟角那几人被抓进异调局。
司马泽明不见踪影。
他查了好几天,都没查出来。
抓胥苍也失败了。
席九他也没能带回去……
宁不言舔了下唇角,嗤笑,“你不会以为能打的过我吧?”
沈悸又一声轻笑,视线落在地面上贺家剑旁边那道身影上,“沈变。”
沈变是沈重山的心腹,也算是飞鹰部队的副将。
此次沈悸来f洲,让沈风留在了北帝城照顾席九那边,沈重山不放心他,就把沈变护送他了。
沈变应了一声,把身上带的几个攀钩飞快挂在花十里和谢困身上,“少喝身体不能在极寒地方久待,请两位尽快上直升机。”
贺家的去跟未来科技的人赔罪,“人我们接走了,不好意思,劳烦你们跑一趟了。”
南极冰川突然出现这么多人,看起来还都不简单,难道这边要发生什么大事,或者有什么东西吗?
陈明山看着这群人,心下思绪翻滚,面上不动声色,“既如此,我们就先离开了。”
这几批人里,开雪地装甲车那批,最不好惹。
他们考察队人不多,要将伤害降到最低。
科研局那边根本不用说,鲁伟看到沈悸那一刻就保持了沉默,此时才犹豫着开口,“沈少,既然您亲自来了,那我们也回去了?”
沈悸颔首,“回吧。”
鲁伟点头,带着人飞速离开这里。
宁不言的人没动。
那穿铁甲的人,看花十里要上直升机,大踏步过来,又朝天开了几枪,“今天天王老子来,花十里也得留下!”
沈变闪身把他们护在身后,“你们只管上。”
刚才那种情况,选未来科技是最保险的。
但现在,毫无疑问的选沈悸。
花十里身上有伤,洛桑昏迷不醒,他没有什么时间和心矫情,推了把谢困让背着洛桑的他先上绳梯,自己垫在最后。
宁不言眯眼,脚下刚想动,上空沈悸声音又响起,“救援这事就不劳烦宁少了,不过宁少身为监督者继承人,应该不介意替我们拦一下这些人。”
宁不言冷笑,“你在指挥我做事吗?”
这俩人从之前在学院初见面时,对彼此的敌意就很明显。
到现在,更是毫不掩饰的针锋相对。
花十里眯了下眼,没插声。
看花十里和谢困及洛桑都在攀云梯上后,沈悸挑了下眉,咳的有气无力,“你可以不听。”
宁不言给自己人打手势,程包围圈状包围花十里。
那穿铁甲的人,直接就开了枪。
“走!”
贺家剑把花十里三人带着绳梯一推,躲激光射击。
上空沈悸直接摁下回收机关,挂着三个人的云梯蹭的被收上去,门口有人接应,把三人接进机舱。
沈悸看了眼洛桑,蹙眉,“她这样有多久了?”
“早上五点到现在。”谢困说着,动作轻慢的把她放下。
沈悸没再管下边的事,把门关上,吩咐驾驶员起飞。
花十里抓住门,“贺家剑他们还没上来!”
沈悸眼神轻飘飘的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淡淡道,“你还是先操心操心顶着一身伤的自己,回去怎么面对阿九吧。”
他苍冷的桃花眼微眯,笑意薄凉,“需要提前准备棺材的话,看在相识一场,我免费送你一套钛合金的。”
花十里:“……”
砰!
随着这架直升机上升飞走,阻挡住下方那些射击,下方一声巨响,所离最近的一座小雪山直接整个炸开,雪崩漫天。
另外一架直升机压着雪雾掠过,再飞起时,垂下的攀云梯上,挂着沈变和贺家剑。
两架直升机眨眼消失在天际,下边雪崩冰裂,那一群人顾不得抓花十里,开始争先恐后逃窜。
“草!”
宁不言抬臂挡住溅来的飞雪,看着消失在夜幕下冰原上的直升机,嘴里难得骂了句脏话。
等平静下来后。
属下跑来问他,“少主,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宁不言摁了下嘴角,充斥阴冷戾气的眼神落在那群穿铁甲的人身上,“把他们全给我带回去!”
等属下去做,他戴好手套护目镜,上了自己的雪地摩托,追着直升机消失的方向去。
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得尽快,把那几个人都带回去!
——
直升机上有个三人医疗团队,两女一男。
男的在给花十里身上伤口换药包扎。
两个女医生,在后边舱里,拿着设备给洛桑检查身体。
中间隔着挡板。
谢困大松口气,问沈悸,“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的?”
沈悸温吞道,“定位。”
赤星一天到晚的在互联网乱蹿,卫星信号都避不过它,席九没收到的求救信号,它收到了。
很简单就锁定了这里。
“沈少。”后边出来一位女医生,扯下口罩后,脸上拧巴一团,“除了体温过低外,那位姑娘生命体征一切正常,我们查不出任何异常,就像……”
她组织着语言,“就像是单纯的睡着了一样。”
“单纯睡着能睡这么久,怎么叫都叫不醒吗?”花十里当即反驳。
“可我们……”女医生皱眉,“真的什么都查不出来。”
就像陷入了深度睡眠。
“继续检查。”沈悸冷声道,“给她身体回温。”
女医生又进去。
沈悸问花十里,“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这样的,就花十里遭人追杀……”谢困嘴快的把他跟洛桑,到达乌斯怀亚后发生的一切说了。
沈悸墨眉紧拧,咳了两声,“蛇呢?”
花十里顿了顿,从身上把它掏出来。
那一阵折腾,他怕这蛇缠在洛桑辫子上掉落,思前想后,还是把它弄下来塞自己口袋里了。
沈悸伸手接过看了看,什么也没看出来。
——
北帝城,剧组。
席九刚完成两场戏,休息时间拿了手机看到沈悸消息。
那个有病又不要脸的:[不用担心,救到人了,洛桑一切生命体征正常,最慢十个小时候到达北帝城。]
席九轻吁一口气。
“张导。”
另一边,场务突然从外边跑进来,路过席九时看了她一眼,直接去找张文宇,附耳低语了几句。
“什么?”张文宇视线也落在低头玩手机的席九身上,眉头皱了又皱,“你确定?”
场务点头。
这会正休息,张文宇思考片刻,“让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