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没有办法了?”宴离闻言眉头紧皱,根本不愿意相信没有一丁点法子。
“没有,除非有人心甘情愿把噬心蛊转移到自己身上。”莫非言淡声道。
“如何转移?”听到这里的宴离直接问道。
莫非言闻言惊疑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唐墨一眼,若之前还不觉有什么,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宴离为了一个人竟能做到这种地步,而且还是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这里面没点什么他压根不相信。
“你疯了!”不等莫非言说什么,唐墨便皱着眉看着宴离,他再想活下去也不想让宴离去替他死。
“没事的,我修为比你高可以暂时压制住蛊虫,之后再找办法。”宴离看着一脸不高兴的青年,轻勾唇。
“这就不是一回事,总之我是不会同意的。”唐墨摇头,这个办法他无法接受,若是接受了他和唐夕又有何不同。
“你听我的。”
“这次坚决不行。”
“咳…倒也不必如此焦虑。”莫非言看着争执中的两人不禁轻咳一声,他话还没有说完呢!他们怎么就吵起来了。
“师尊,可是还有其它法子?”闻言,宴离终于把视线移到了自家师尊身上。
“有是有,不过其过程万分痛苦,若是中途承受不住…。”若是其他人,莫非言也懒的如此劳心劳力,可看宴离的态度,若是没有别的法子他肯定要起将噬心蛊转移到自己身上的心思。
“我可以的。”唐墨眼神一亮,只要有办法,只要不用别人替自己死,什么痛苦他都可以承受。
“既然如此,你便先在此住下,本尊会让人准备所需的灵植。”
“多谢道尊出手相救。”
“师尊,需要何种灵植。”若是无妄城没有,他便去幽州找。
“你也不必着急,虽不知是何原因,但他身上的噬心蛊虫一时半会伤不到他。”瞧着如此上心的徒弟,莫非言缓声道。
“那便好。”听到这个,宴离的心总算松了些。
“啧,你先带他去安顿。”莫非言轻啧一声,真是快没眼看了,一时之间他竟有些不习惯如此热心肠的徒弟。
“好。”宴离嗯了一声,丝毫不觉自己有什么不对。
“道尊,晚辈告退。”唐墨朝莫非言行了礼,便跟着宴离走了。
莫非言看着两人的身影走远,神情变的有些凝重,口中轻喃道:“无根修炼,混沌诀。”
青华道尊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座海岛,而宴离也同样有,只不过他的这座小了些,但胜在一人安静。
“你和我住一起,若有事也方便。”宴离的海岛就更纯朴了,就岛中间修建了一座院子,修炼室更是单独建在一旁。
“好。”唐墨听到他这么说也没多想,以为是让他在这几间房里选一间住。
“我住这间好了。”唐墨伸手一指,选了间最边边的房间。
“我说的是你和我住一间。”宴离转过身看着他,淡声道。
“不用如此,一个院子很近的。”真有什么事也绝对听的到。
“我的房间很大,睡得下。”这里的几间屋子,就属他住的那间最大。
“不用了,我喜欢自己睡。”床再大,他也只喜欢一个人睡。
“嗯。”宴离轻嗯一声没再多言。
两人一起收拾了房间,很快便布置妥当,其实也没什么好布置的,因为于修士而言,待的最多的还是修炼室。
“你先在这待会,我去师尊那一趟。”一张传令符飞了过来,宴离伸手接过,怕唐墨太无聊还把一龙一蛋放了出来。
“好,你快去吧,别让道尊等久了。”唐墨见此轻点头,也明白师徒俩这是有事要单独聊。
“嗯,不许顽劣。”临走时,宴离还不忘警告小青龙。
“…?”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的龙煜?
等宴离再次到师尊的海岛时,才发现自己没有令牌进不去,不得已拿出了传音符。
没多久一袭青袍的青华道尊便出现在他面前。
“你的令牌呢?”刚才还有,这没多久的功夫就弄丢了?
“送人了,师尊再炼制一块给我。”宴离淡声道。
“送人了?给那个唐墨小友。”莫非言挑眉,他还真是什么东西都敢送人。
“嗯。”
“宴离,你可知你那块无妄令代表什么。”莫非言不觉得自己的徒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但若说是那青年故意哄骗他也不像。
“抱歉,我没有想那么多。”宴离闻言怔了一下。
“你是没想那么多,还是对他太过于放心。”不过短短时间,莫非言便瞧出了许多,宴离对唐墨那个孩子很是看重上心,他也不是觉着宴离这样不好,而是觉着他对人太过上心不好,于修道无益。
“他很好,若师尊不放心我拿回来便是。”
“你把这个给他。”莫非言拿出个银色令牌丢给他,这虽然不是最高等级的无妄令,但在无妄城除了禁地也算是出入自由了。
“嗯。”宴离接过令牌看了一眼,轻嗯一声。
“你是在哪遇到唐墨小友的。”
“玄海域。”
“莫不是在苍玉寒的洞府中?”
“师尊何出此言。”听到这里,宴离也听出了他的弦外音。
“你可知他的来历背景。”那青年修炼混沌诀,又知道苍玉寒的洞府所在,还有那个可以伪造灵根的丹药,这很难不让他多想。
“我知道,他不是这个大陆的人。”唐墨不属于这片大陆,也没有故意接近他的意思,他们之间的相遇一直都是偶然。
“才多久,你便如此向着他。”莫非言轻摇头,他也不是不喜唐墨,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太过于巧合。
“二十岁那年我便见过他了,还有在万古秘境,这次是第三次,至于苍玉寒的洞府是傅斯年告诉他的。”
“莫不是寻天火那次?”莫非言思来想去,二十岁的宴离也就那一次离开了无荒海。
“没错。”那时候他便遇到了唐墨,少年模样的唐墨。
“那天火你也是拱手让他了。”莫非言轻瞥了他一眼,心中头一次生出了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不是,我没那么大方,是天火非要往他身上撞。”
“啧。”没眼看了,若真不想让人会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