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衣人几个翻转,宛如飞燕一般,三两下来到巷子口。
“等一下!”矮个黑衣人抬手制止,如临大敌,缓缓从背后拔出钢刀,虎视眈眈的注视着前面的一辆马车。
“这辆马车是新来的!”瘦高个黑衣人也发现了马车,寒毛卓竖,同样抽出钢刀,环视着四周。 “是新来的,胎印很新,前前后后不超过一刻钟。”
矮个黑衣人面罩下露出凝重的双眼,拽着钢刀的手更紧了。
“看来我们暴露了,被人发现了。”瘦高个黑衣人神色冷冽。
“无妨,不超过一刻钟的时间,此人应该没有走远,分头找,不留活口。”矮个黑衣人冷然道。语气中夹杂着森然。
“等一下,可能这人压根儿就没走!”瘦高个黑衣人突然冷笑一声,旋即右手持着钢刀,摆出一个搏斗最好的姿态,努努嘴,对着同伴道,“你看看这马车外面坐垫哪儿!”
矮个黑衣人循声望去,随即眼睛一凝,钢刀护在身躯前,看着马车内帘内,冷笑道,“朋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的,不妨出来见上一面。”
过了半晌,马车内依旧没有动静。 黑衣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后,手持钢刀,戒备状态,一前一后来到马车内帘。 矮个黑衣人朝同伴点点头后,手持钢刀缓缓掀起帘子,右脚轻轻往后移动半步,神色凝重,仿佛只要一个不对,他就立马向后倒退。 瘦高黑衣人也在一旁做好接应以及战斗的两手准备。 帘子缓缓掀起,借着微弱的月光,两人如临大敌,神色凝重,缓缓望去,只见马车内除了一些肉食和水果,再也没有其他。 “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警戒!”
矮个黑衣人眉头紧蹙,随即对着身后同伴打了一声招呼,便持刀进入马车。
“你注意点!”瘦高黑衣人点点头,随即嘱咐道。
进入马车后,矮个黑衣人用钢刀捅了捅车顶,以及车垫,发现没有暗格后,紧绷的神经终是松弛下来。 片刻,矮个黑衣人钻出马车,见同伴居然背对自己,紧绷的身躯依然在警戒四周。 “老五,走吧!”“估计这人早就跑掉了,再不走我怕官差一会儿就寻来了。”
矮个黑衣人出来后,便对着同伴呼喊道。
片刻,那名叫老五的黑衣人依旧没有反应。 矮个黑衣人顿时感觉不对劲,眉头紧蹙,放下的钢刀再度护在胸前,警惕的环视着四周,随即左手拍了拍老五的肩膀,小声道,“你怎么了?”哪知在左手刚触碰到老五的肩膀时,手心瞬间有一丝刺痛,犹如被针扎得那种感觉。 被扎得那一刻,矮个黑衣人瞬间毛骨悚然,神色惊恐,刹那间便用内力把左手穴道封住,减缓血液的流动。 “阁下是谁?”
“何故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袭击于我兄弟二人。”
矮个黑衣人满脸通红,怒火中烧,对着四周怒骂道。
“下三滥这种手段对付你们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正好合适。”“院内丐帮人员起码七八十余人,这里面不乏老弱妇孺,个个死相凄惨,我很想问你们怎么能下得了手。”
李落弟缓缓从马车后走出来,神色冷冽,捏紧手中的银笔,怒斥道。
“阁下是丐帮何人?”“这是我们私事儿,与你好像无关吧!”
矮个黑衣人见出声之人是一个不到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当下目光微凝,思索片刻,惊疑道。
“镜明司李落弟!”“你说与我有无关系?”
李落弟嘴角掀起一抹嘲讽,手持银笔缓缓走来。
“你是镜明司?”闻言,矮个黑衣人大吃一惊,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吸了一口冷气,仿若生根似地站住。
闻言,李落弟冷冷一笑,没有回应,走到矮个黑衣人面前,在其惊恐的眼神中,重重一击,化拳为掌,劈在其后脖处。 矮个黑衣人很想反抗,但银针上的毒,早已通过他的左手侵染了全身,哪怕内力封住了血液,但只是暂缓了侵染的速度而已,让其不能动弹。 打晕两人后,李落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当下把两人放在马车上,匆匆架着马车往京兆府赶。 为什么往京兆府赶而不是镜明司,很简单,因为龙葵和青龙等人还在协助刑部与大理寺审问张恒投毒事件,这会儿根本不可能在镜明司府邸。 况且龙葵告诉李落弟,放他两天假,两天后准时去镜明司府邸报到。 因此李落弟根本没有镜明司独特的令牌,去了镜明司府邸,人守卫不一定能搭理他,难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京兆府则不一样,自己毕竟还是在那儿上了一天班,虽然只去摸鱼了一天,但好歹里面人员都认得他。 ..... 丐帮青龙分堂院子。 数十名黑衣人聚集在一起,四处搜寻着什么。 “头儿,所有地方都搜遍了,依然没有发现老五,老七。”一名黑衣人对着为首的一黑袍人,恭敬汇报道。
“这可就怪了,老五和老七在规定时间段居然没有按时到指定的地点汇合,难不成是出了意外?”黑袍背负着双手,看着满地尸首,低头沉思。
“头儿,会不会是两人去喝花酒了?”一名黑衣人犹豫片刻,还是出声道。
“哼,除非他们活得不耐烦了,这种时刻敢去喝花酒,岂不找死!”闻言,黑袍转过身来,目光冷冽的看着出声的黑衣人,森然道。
见状,那名黑衣人自知说错话,立刻跪下请罪,惶恐道,“属下该死!”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神色惊异,疾步从院外奔来,来到黑袍身前,拱手道,“头儿,巷子外发现一辆马车轮毂印,是才出现不久的。”
“看来老五,老七他们是陷入了麻烦!”
闻言,黑袍精光闪烁,藏于袖袍下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捏紧。
“头儿,那我们要不要去救老五,老七。”一听两人可能有难,周围黑衣人瞬间围了上来,紧张神情难以掩饰。
片刻,黑袍略微思索,缓缓抬头,目光看向远方,淡然道,“自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