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继续吧。”
洛满满对着对方微微一笑,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拢。
被发现了。
对于眼前人,洛满满总是会有足够的耐心和温柔,也意味着洛满满永远都对对方保持礼貌还有尊重。
“如果不重要,你也不会走神。”
南亥听见了她的话语,淡淡地开口道。
南亥总是能在必要的时刻读懂她的心的某一角,就像是一个十分了解她却又不接触她的人。
也许是因为经常画景,所以对于这世间的一切都有着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疏离,也就更能看透人心。
“我在画,你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南亥开口。
他们也许就像是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密切的交集,但是会保持冷静地继续前行。
仿佛在告诉她,他们是朋友,可以没有这么多的约束的。
洛满满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笑着缓缓开口道。
“…..好。”
他会给她礼物,也不会妨碍她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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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一把匕首,就现在。】
k盯着对他发动攻势的齐亦礼开口了,他一边游刃有余的躲,脑海里吩咐着6093。
有什么比一击毙命更让人愉悦的呢?
【……不太好吧?这可是现代啊,交易商冷静一点,这里还是大学呢。】
6093反驳道。
男人,别太荒谬。
主要是很有可能进监狱,要是进了监狱见不到0345交易商,他又会发疯。
遇到这样的交易商,真的是受不了一点。
齐亦礼的攻势很猛,他将在地下场打黑拳用的那一套几乎都用上了。
驼青栾看到这一幕本来还想看戏的,等他们斗个鱼死网破,然后他在旁边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只是周州却看出了不对劲,齐亦礼的身法无疑是十分专业的,无论是攻击还是路数完全比他差不了多少。
周州有种感觉,如果他和齐亦礼打起来,也是五五开的范畴。
但居然连祁拭的衣角都碰不到?
说实话,祁拭在高中之后就没有再出现过了,主要是那一年,他也直接被送进了军队里,封闭式的训练让他根本和外界没有半点接触。
周家和祁家本来就不算熟,更何况周州那一年还出了这样的丑闻,周家那一年在明面上的社交活动数量明显减少。
所以对于祁拭的去向根本不知道。
这很离谱。
齐亦礼也是皱眉了,心一惊。
【不太好?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k在脑海中威胁道,他不喜欢别人反驳他的想法。
对于6093没有贩卖给他匕首这一件事情,k眼眸一冷。
下一秒,k出手便是杀招。
抬腿直接对着门面劈下,那力度恐怖得惊人。
简直不像是人类能够拥有的力量范畴。
【别!】
6093大叫一声,可是招式已经出了。
真是拦不住一点都拦不住!
齐亦礼在一瞬间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他的身体先一步直接做出了反应。
但是却在这样惊人的恐怖速度下,避开了门面,但也没完全避开!
“咔嚓!”
肩膀骨直接被生生打断,左肩膀处几乎粉碎性骨折。
剧烈的疼痛一瞬间像是瘟疫一样直接蔓延开来,比他之前受过的每一次伤都要重。
这个人……简直不像是人类。
但是……
祁拭腰侧衣服上出现了深深的脚印,明显他被人踹的。
是齐亦礼在躲避的时候以一种极快的力度攻击过去的。
正常人范畴的人也会弯腰来抵挡这致命一击,他踢得可是腰上的某一个穴位。
但是祁拭却没有半点躲闪,生生受下这一击,没有半点痛苦的样子。
【匕首,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k并不是武力值不行,与之相反的是他的身体各部分的素质好到惊人,只是他不喜欢接触他们的身体,用拳脚杀人对他来说算是一种酷刑。
【好的!】6093见拦不住,也就随他去,立刻为k换匕首。
毕竟他们嘎,也好过它嘎!
k腰侧青了,他看着眼前的齐亦礼也是动了杀心了。
k是杀过人的,而且杀人的数量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多,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带着绝对杀机。
与此同时,周州也动手了。
周州的攻击对象也是祁拭,他在看到了祁拭出招后,也是心一惊。
祁拭的实力简直摸不透。
如果要赢,必须先将对方打趴下,他们三个才能决一胜负。
齐亦礼见周州的动作也是配合着忍着肩膀的剧痛,想要将对方制服在这里。
k看见周州的动作,笑了笑,有一种像是看着对方找死的愉悦感。
骨节分明的手一瞬间就握起了匕首,银光闪过三人眼眸处。
他一侧身,以一种破风的姿态左手拿着匕首直接格挡了周州的拳头,右手重重的出拳!
“哼!”
中了!
周州的手差点被锋利的匕首直接割断脉搏,脸却直接受了这重重的一击。
尽管周州已经反应十分迅速直接先侧过头了,但是对方的力度还是十分地吓人。
脸上直接有淤血。
艹!还真他妈的疼疯了!
“驼青栾,先弄他,不然赢不了。”
周州也是忍了忍脸上的疼,也是开口对在一旁看戏的驼青栾说。
驼青栾本来想要趁着他们之间缠斗,直接上楼,找到她!
周州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还有视线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驼青栾移动的地理位置明显是想要先他们一步上楼!
只是驼青栾刚走了没几步,就感觉到一股破风的杀机生生朝着身后袭击了过来。
驼青栾也是反应迅速,但是太快了!
刀是对准他的门面而来的,像是要割裂一切,最好将他直接杀死在那里。
驼青栾那张俊朗的脸被划过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伤口十分的工整,工整地流着血。
而那破风的匕首被生生直接打进了墙体3厘米,力度更是吓人的恐怖。
哪里来的匕首?
三人惊了!
“不想死就滚,你们也配碰我的人。”
k本来都不想计较高中时期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对他的艺术品的冒犯了,但现在谁都别想碰。
谁碰谁死。
听见这句话齐亦礼也是乐了,肩膀上的剧痛无疑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飙升,那种一直被压抑的感情在外界的刺激下,直接爆发了个彻底!
“我姐才不是你的人,不会说话就滚,我姐根本就不认好吗?”
自说自话的傻逼,姐姐只能是他的!
还你的人?
妈的!
“你的人?她什么时候变成了你的人了!我和她之间的事情还没清算完,还没轮到你说话的份!”
周州听见这样的话也是皱眉,心里有着一种莫名的怒火。
它这么多年来都在复盘着这过去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一切都没过去,也过不去!
盐悉她还有心情谈恋爱,妈的!
那她之前对他又算什么?为什么要对周研珠这么好?
“又一个被她蛊惑的傻子,我才不管你和她什么关系,但是她现在和我有仇,你不会真的以为她喜欢你吧?”
驼青栾心里更是有压不住的邪火,妈的,疼痛还有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不止他一个,原来她还招惹了这么多个人,他这么些年来恨的人就只有她一个,而她倒是好,压根没有放心上。
现在怕不是将他忘得不能够再忘!
当一个人开始攻击时,其他的人也会群起而攻之。
血并没有让他们被震慑到,而是有一个算一个地激起了斗志。
杀一个人,其实十分地容易的,只需要用锋利的物品,直接击中对方脆弱之处。
只需要一瞬间,对方就能死得不能再死。
一刀割喉,是k惯用的伎俩。
但现在没有了匕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k有一种回到了c18世界监狱副本的感觉了,这里的三个人的身体素质,完全不输于当初监狱四大蛇头的身体素质。
能挡也能打。
不过没事,他当初怎么一个个创死监狱的蛇头的也就会怎么一个个创死他们。
就在四人互不相让,杀机迭起!气氛已经水火不容到必须要死一个的时候,突兀的电话声突然响起了。
齐亦礼下意识看向那被摔得烂掉的手机,但却不是他的手机的铃声。
而是k的!
k的手机只有她一个联系人,是那天晚上k强行加的。
k的手顿了顿,全场的气氛都有那么一丝静寂。
他按下了接听键。
刚接通电话,他就听见了洛满满那平静的不能够再平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如果不想分手,那就不要对他们动手。”
南亥在旁边明显是听见了这句话,但却没有半分反应地继续画着,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洛满满看着他,就能够得到平静,至少在对方身旁的时候,她不会感觉到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至少不要在她和南亥单独相处的时候弄得如此吓人,因为这十分地不礼貌。
清冷的美人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但是罪魁祸首却稳坐高台,看着他们在下面斗得你死我活。
“你这是在和我谈条件吗?宝贝…..可是你这次真的惹我生气了。”
阴森森带着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话筒的一端传来。
带着一种十分恐怖地侵略性,仿佛下一秒就能从电话那端扑过来,将她撕碎。
“我不是和你谈条件,我是在威胁你。”
要么听她的话,要么分手。
针锋相对的话语一来一回地相互攻击,情绪平静与理智丧失,向一个不怎么有心的人索取情绪价值,无疑是一件十分痛苦并且难熬的事情。
像是他们前几天的温情一并被撕碎,他们之间总是纠缠着、对质着,互相索取条件、互相威胁下一步的选择。
“洛满满…..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这个问题我们可以改天探讨,现在放过他们。”
她转移话题,言语中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洛满满只要想忽视一个人,就能忽视得彻彻底底。
她的温柔只会对特定的人选出现,在一定程度上,k无疑是最接近洛满满本性的人,她的残忍无情在他面前从来就完全没有伪装过。
洛满满看了一眼完全没有被她影响半分依旧继续作画的南亥,继续道:
“把电话给齐亦礼。”
“宝贝,你是不是觉得……”
k的话还没有说完,洛满满就一口气打断了他的话。
“你爱我,所有你不会想分手的对吗?”
这句话刚落,两人之间的气氛彻底冷凝。
爱被当成一个筹码被她摆在的了赌桌上,像是所有的情绪都可以被剥离贩卖,而他k给出来的情绪却是最廉价的一种,所以扔筹码可以完全不用在意他的心情。
捧到她面前的滚烫而又赤裸的心脏,只要她不在意,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一块烂肉而已。
洛满满只在乎她自己想要的,所有强加在她身上的感情对她而言只是一种负担,没有人能满足她的幻想,也就没有人能够得到她的优待。
她只会为自己想要的东西买单。
所以其他无关紧要的东西,她用起来往往都是残忍而又物尽其用的。
当然,在你死之前,她也许会给你一点温情。
此时此刻,洛满满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和一周目重合。
“呵….洛满满,你也知道我爱你啊……”
这次,电话被直接挂断。
是k主动挂了。
手机也被直接扔到了一边,谈判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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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亥手在移动着,还差一点,他的画就彻彻底底地完成了。
【这是谈成了还是没谈成啊……齐亦礼不会没了吧?】
潘多拉听见这针锋对麦芒的谈话,也是觉得难顶!
【他会听话的。】
只要她手里握着这张爱的筹码牌,她就不会输。
人心之所以能被践踏,是因为在乎。
只要他还在乎,无论如何都不会忤逆她的,而且是他主动说要当自己的狗,既然答应了,那就别想摆脱。
当然就算做不到也没有关系,她顶多是想点办法补全这个局面罢了。
诱哄、拐骗、说些言不由衷的话语,她向来就是轻车熟路的。
只需要等待,等待她的画,也是等待一个结果。
不用紧张。
也不用在意。
南亥的画笔落下了。
与此同时,天台的门被一脚踹开了。
眼角染上血迹的少年站在天台的门口处,目光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