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m!!!!!!!!!”
“太厉害了!高木老师,宝刀未老啊,这下虎杖麻烦了!”
虎杖悠人从学生手上接过铅球,看着高木问道
“高木老师,我不太懂规则,可以随便扔吗?”
不是虎杖装傻,他是真的不懂,在他想来铅球这种运动应该就是比谁扔的远吧?
“嗯?也罢,你就随便扔吧,不算你犯规。”高木没有在这一点上跟虎杖纠缠,随口说道。
反正无论如何虎杖也不可能扔的比他的十四米更远,一些小小的细节,他看中的只是虎杖的短跑能力。
不过他也清楚即使在全日本也没有多少人能在短跑上跟虎杖一较高下,跟虎杖比试铅球是他特意挑选的。
目的就是让虎杖看到他让虎杖加入田径部的决心,至于这算不算的上欺负人,这点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好吧,既然高木老师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随便扔了啊。”
说完,虎杖单手抓住铅球,像扔棒球一样将手中的铅球掷了出去。
铅球在空中划破空气,飞出十米外后仍然没有看到下落的迹象。
高木盯着铅球,下巴掉在了地上。
被虎杖掷出的铅球像炮弹一样重重的砸在了球场另一端的足球门框上,力量之大,让门框都发生变形。
“是我赢了!”虎杖拍了拍高木的肩膀安慰道。
“老师你丢的也不错,我就先走了。”
高木此时已经被虎杖这一球掷成了木头,呆愣在原地。
"30m....."
“这已经打破了世界记录了吧?”
.......
操场上的学生,同样震惊于虎杖的这一球。
而平唯一则是瘫坐在操场上无聊的看着讨论的学生们,丝毫不顾裤子会不会被弄脏。
他不知道这群学生在惊讶啥,难道这群学生看不出,要不是求门框挡着虎杖的这一球只会飞的更远。
一群没见过的世面的土包子。
平唯一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真的是太困了,高中生活好无聊哦。
每天除了上课就是社团活动,上课没有意思,社团活动也没有意思。
要不是衫泽三高开出了高额奖学金还有这里离家近的原因,凭他和虎杖的运动能力完全能被全日本排名前三的高中录取。
抬头看了看教学楼上的巨大时钟,此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日本的高校一般都是在下午三四十分点就结束了全天的课程,接下来的时间则是社团活动。
他和虎杖本来想参加的归家部,可惜学校内并没有这样的社团,最后虎杖参加了灵研社,他则在剑道部的部长的土下座下参加了剑道部。
他会答应的原因很简单,剑道部部长北条学长跟他保证了,只要他能加入剑道部就同意他不用参加日常的活动,只要保证在全国性质的比赛上出场就好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灵研社活动室内的原因,因为他真的很闲。
“悠仁,四点半了.......”平唯一拍了拍裤子站了起来。
“啊啊!已经四点半了吗!唯一,快走!要迟了!”虎杖一听现在下午四点半了,赶忙背起平唯一就往校门跑去。
平唯一像得了软骨病一样被他背着,这样的行为衫泽三高的众人已经习惯了,每天平上下学都是由虎杖背着来的,学校里的人就没怎么见平走过路。
要不是看过平在玉龙旗上的无敌表现,说他是腿部残疾都不会有人怀疑。
虎杖背着平一路疾跑,路过一个黑色刺头少年的时候,平看到了一个黑刺头的少年,穿着白衬衫和黑裤子。
一看就不是衫泽三高的人,虽然衫泽三高不强行执行校服制,但平可以肯定他不是衫泽三高的学生,因为这人身上有一股难以言明的波动,如果这么奇怪的人是衫泽三高的学生,他应该会有印象。
“这人再说什么?唉,太远了听不到,算了。真的好困哦。”平看着黑刺头一脸焦急的样子,想到。
黑刺头嘴巴一开一合的好像想要跟两人说啥,算了,关他什么事,管别人的闲事好累的。
平重新趴到了虎杖的背上,找了个舒服姿势,不一会就传出了轻微的鼾声。
听到背上的鼾声,虎杖的动作都变得轻柔了起来,虽然速度依然很快。
待到平在醒来的时候,他和虎杖已经出现在了衫泽医院的一间病房内。
医院内的消毒水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平从椅子上坐直,伸了个懒腰。
“爷爷,晚上好!”平温柔的朝着病床上的老人打了个招呼。
“晚上好个p,现在天还这么亮,你和虎杖怎么不去参加社团活动!”病床上的老人看着平懒洋洋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老人就是虎杖的亲爷爷虎杖倭助,也是平现在监护人。
自从平三岁那年一次地震中,平唯一失去自己的双亲后,热心的倭助收养了平,成为了他的监护人,而虎杖成为了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12年的朝夕相处,平和虎杖爷孙俩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三人之间早已成为了他真正的家人。
对于倭助的斥骂,平也不在意,他心里清楚老人就是这样,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
虽然嘴巴总是骂骂咧咧但比谁都要热心肠。
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脚落地的时候不自觉的皱了皱眉,还好老人没有发现平这细微的表情,走到老人的病床前,替老人掖了掖被子。
“爷爷,我跟悠仁有去参加社团活动呢,现在的社团活动五点前就能结束了。”平握着老人的手温柔的说道。
“就是就是!亏我和唯一一路紧赶慢赶来医院看你,你态度还这么差。”站在窗边整理鲜花的虎杖附和道。
“戚,果然是宽松世代。”老人感动,嘴巴却依然坚强,不过语气却不像之前那么强硬了。
握着自己二孙子的手,老人看着二孙子温柔的眉眼,担心的问道。
“唯一,最近身体怎么样?还会不会难受。”
平笑了笑,在老人手背上摸了摸。
“爷爷,我现在好多了呢。对了,我上个月拿了玉龙旗的敢斗赏,奖杯放在家里。
你要早点好起来,明年我再去参加比赛,带你去现场观战。”
“哈哈,好,平你真是好样的,不像悠仁那臭小子,竟不让我省心。”老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孙子,真是让他面上有光。
被吐槽的虎杖却不乐意了,反驳道。
“爷爷,你夸唯一也就算了,干嘛要说我!”
“说你怎么了!你要不服你也给我拿个全国大赏回来!”
病房内一时间充斥着爷孙俩的拌嘴声,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吵了一会儿,老人的神色也有些疲惫,闭上眼睛,说道。
“悠仁,唯一。”
“爷爷,我在。”
“嗯?”
“你们俩都很强,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能成为自私的人。
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他人,就算迷茫,不被感谢,也没有关系。
不要像我一样临死了还孤零零的,你们一定要在众人的拥簇下死去。”
说完老人,闭上了双眼不再言语。
随着老人的身体逐渐冰冷,握着老人手的平唯一首先发现了不对劲,平唯一的身体忍不住的抖动了起来。
“悠仁.......”
“怎么了?”
虎杖回过头,平唯一双手握着老人的手,眼泪从脸颊不住的滑落。
“爷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