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皇后亲自出面求情,林景阳说什么也不能当这个恶人。
额不对,他压根从来都没跟长孙冲计较过什么。
想来也就是长孙无忌这几个老大哥自己想入非非了。
对于此,小林同学只想评价一句,想象力真丰富。
长孙家塞了个人后,办事就更加卖力了。
原本还要一段时间才能修缮完工的商场,在高效的赶工下,长孙皇后决定提前开业。
就赶在春节过年这段时间,图一个热闹喜庆,同样的,过节也是个噱头,能够做活动,吸引来更多的客流。
经过几个股东的商议决定,花露水还是等到明年开春之后再上市,如今先将香氛用品投入市场。
林景阳兴致起来了,又提供了香皂肥皂的生产工坊。
以及用皂角制作出了皂基,有了皂基,又衍生出了一批洗浴用品。
全新的品牌和产品,经过一番宣传,很快就将名声在长安城内打响了。
春节即将来临。
今晚是后世的大年夜。
也就是大年三十夜晚。
这个时代没有新历,过的是农历。
今天晚上,皇帝和后宫的嫔妃要举行宴会。
也没有外人在场,就相当于皇帝老儿跟后宫三千佳丽坐在一起吃个饭。
因为年关来临,老李的应酬也越来越多。
所以夫妇二人昨天已经来林家庄,提前吃过年夜饭了。
今晚虽然没有多少人,但是冰儿和林珠,还有李丽质三个小丫头还是兴冲冲的操持起来,阵仗无异于准备满汉全席。
就连性子清冷的黎知温也被拉着加入了阵容。
程处亮和尉迟宝林、秦怀道三个家伙,自然是难得得闲,缠着林景阳各种各样扯皮。
白日的时候,林景阳还带着这几个嚷嚷不停的货拿着新捣鼓出来的垃圾鱼雷去炸鱼了。
之前就说过,西安这个地方,在这个时代属于北方。
今年又逢这一场连绵不断几个月的大雪。
林家庄几个湖泊,还有那一条蜿蜒入城的护城河和漕渠,都结冰了。
可见今年的气候有多寒冷。
不过护城河和漕渠那是两条奔流不息的大河,结的冰块还没来得及凝固在一起,就被冲到两岸了。
林家庄里的几个湖泊,水面是平静的,所以已经结起了厚厚的冰面。
看着这光滑的冰面,小林同学先上去给这几个憨货表演了一下,什么叫做正宗的打出溜滑。
要不是懒得捯饬,他还想弄出两双冰鞋来滑冰呢。
玩够了,几人就开始拿起鱼雷。
在林景阳的演示下,开始炸鱼。
“轰隆——”
水下一声闷响。
咔嚓咔嚓的声音响起,四人立刻拔腿就跑,生怕掉到冰湖中。
没一会儿,裂开的声音没了,只留下湖面上看着就可怖的裂痕,林景阳试探了一下,确定没有危险,再走了过去。
来到刚才炸鱼的位置,就见冰面被轰出一个大窟窿。
有两个人这么大。
窟窿里面,漂浮着几十只鱼,鱼肚朝上,翻白,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我勒个去!这特娘的是什么损玩意儿?威力居然这么大?这要是用在战场上,岂不是威震四方,天下四海为我大唐独尊?”
程处亮目瞪口呆的连连惊叹。
尉迟宝林这个憨憨嘴笨,一口一个,“牛逼,太牛逼类这玩意儿!”
秦怀道两眼那叫一个精光亮。
林景阳略显得意,毕竟全天下这武器可就他手里这独一份,“你们几个看看,拿来炸鱼还可以,有别人在场的时候,可千万不能提这一茬!尤其是你们老爹那几个老狗比,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岳父肯定也要收到消息了!
到时候,我饶不了你们!”
秦怀道脸上露出疑惑,“为啥啊林大哥?这鱼雷的威力这么大,用来炸鱼简直可惜了,咱就应该用在战场上,把突厥和高句丽等等那些狗贼,全部炸飞了!那才爽呢!”
尉迟宝林举着双手附和,“是啊是啊,当年渭水之盟,俺爹说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耻辱,自那之后,俺家就跟突厥人势不两立,俺爹在战场上砍得最多的绝对是突厥人!”
说完,尉迟宝林还吸溜两下鼻涕虫。
砰砰砰!
林景阳直接毫不客气的赏了这三个憨货几个爆栗,“你们没看到这东西的伤害范围是不分敌我的吗?这玩意儿还在试验阶段,还没有能达到用在战场上的程度,一个操作不好,敌人没炸到,反倒是把自己人炸死了一大片,你们是想杀敌呢还是想让我成为历史的罪人?”
三个憨货这才捂着脑门,委屈的应下。
炸鱼不算费尽,玩了一会儿四人就提着五六桶鱼回到林府。
这不,刚一进门,秦怀道、程处亮和尉迟宝林三人的好心情,瞬间散去大半。
秦怀道凑过脑袋,小声的在程处亮耳边嘀咕,“亮子,你说长孙冲这家伙是不是真的脑子有问题?大过年的还忒不要脸的往别人家跑?不知道扫人兴致吗?”
程处亮也撇撇嘴,“宝林,俺们走,找你冰姐姐烤鱼去。”
说完三个傲娇的憨货头也不回,留给站在雪地中的长孙冲,三个潇洒的背影。
长安四杰和长安四少之间向来不合,道不同不相为谋,甚至程处亮他们几个看四少是哪哪都不爽,四少也没少被套麻袋。
等林景阳进入林府,就看到长孙冲颇为可怜兮兮的傻站在雪地里。
“长孙冲?你又来做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坐在前厅烤着暖炉喝着热茶,好不悠闲的长孙无忌。
顿时,林景阳脸都黑了。
自己儿子丢在雪地里冻了个半死,自己个居然还这么悠闲自在?这是苦肉计玩上瘾了?
“哎哟!贤侄啊,你回来啦?快过来快过来,老夫今日是特地来提前祝贺你新春快乐!”
长孙无忌百般热情的招呼林景阳,完全忽略了自己儿子。
林景阳拍了拍肩膀上的雪,黑着脸走过长孙冲身,“别愣着了,真在林家庄冻死了,倒成了我欠你们家人情了。”
长孙冲吸了吸鼻子,如获大赦般跟在他身后进了屋。
一股暖意迎面而来,林景阳卸下外袍,屁股还没坐下嘴上就挖苦道,“长孙大人啊,你这苦肉计用的也太无耻了,这货难道不是你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