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快!
他们先是震惊,随后认出了这个同行的男人,正是军师大人。
“军师大人,救我!”熊娇率先喊出声。
腾蛇甩了甩脑袋,心想这个女人又来了。
桃夭来了,架自然打不成了。
不情不愿的变回迷你号,腾蛇呲溜一下钻到宗木的衣服里不肯出来了。
宗木:你又坑我,让我背锅!
“宗木,怎么回事?”
宗木仰着头,眨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表情无辜而纯澈,“我不知道,他们突然要打我。”
众侍卫:???
“怎么回事?”澧从云开口。
千金殿的侍卫首领忙上前道:“小姐突然哭了起来,属下以为小姐受欺负了,这才···”
现场这个状况,谁都看得出这个小子跟军师大人的关系匪浅,因而侍卫在回话的时候极有技巧,我们只是听到动静进来的,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宗木不说话,他默默走到桃夭身边,拉了拉桃夭的衣袖。
???
桃夭看他,他回望着桃夭,“咱们回去吧。”
虚惊一场,桃夭也不想让宗木跟熊娇纠缠不清,至于他俩是怎么在一起的,这个稍后再问不迟。
桃夭当下便有了主意,“从云,我们先回去了。”
澧从云皱眉,这么晚了,他肯定不能让桃夭再出宫去,熊娇也皱眉,看着桃夭的目光有些不善,这个女人是谁,敢直呼军师大人的名讳,还跟宗木走得这么近!
“你父亲醒了。”澧从云淡淡的说道。
熊娇心底一惊,顿时把什么都忘到了脑后,“真的吗?”
澧从云点点头,“你母亲也在。”
熊娇二话不说跑了出去,众侍卫面面相觑,这可怎么办?
“都散了吧。”
千金殿破了个窟窿,今夜是不能住人了,所幸看熊娇的模样,今夜也是不会回来了。
宗木跟在桃夭身后,不时的抬头看看走在前面的澧从云,眼中充满了疑惑。
几年不见,他给自己的压迫感越发强烈了。
宗木摸着腾蛇,腾蛇眯了眯眼,躲在他的袖子里不肯出来。
连腾蛇都不敢出来吗?
宗木压下心底的疑惑,跟着两人来到一处很僻静的小院子。
“我一般住在这里。”澧从云开了门,院子不大,一间正房,两间侧房,院中种了棵桃树,树下摆了张桌子,桌子上还有一套茶具,看得出来,主人经常在这里喝茶。
“这里倒是个好地方。”桃夭在树下盘坐,淙淙的风声吹拂,夜色静谧。
澧从云也没说话,坐在她的旁边,倒了杯热茶,端给桃夭。
宗木冷眼瞅着,觉得自己不该出现在这里,太扎眼了。
咚咚咚——
外门咚咚响了几声,吱呦一声,紫嫣在门口亭亭玉立,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侍女,分别拿着被褥用具。
“军师大人,东西准备好了。”
澧从云点点头,“放那边就行了。”
锦缎被面,桃花盛开,紫嫣抱来的这些被褥,散发着阵阵桃花的芳香,桃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们进进出出好几趟,才送完的用具。
澧从云咳了咳,“宗木,你先去休息吧。随便选。”
宗木利落的抱起一个,走到右边的侧房,啪的一声关上了门,腾蛇从袖间滑出来,唉呀妈呀,吓死蛇了。
“今夜,你在我那里睡吧。”
桃夭睁大了眼,望向澧从云,仿佛在说,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澧从云一愣,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歧义,“我是说,你先去我的房间睡,侧房没人住过,比较阴冷。”
“我什么也没说啊。”桃夭无辜的眨眨眼。
澧从云暗自磨牙,这丫头实在是不像话。
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桃夭也没有跟澧从云客气,进了正房休息去了,谁会跟自己过不去呢,没人住的房子不仅冷还有味道。
澧从云则是望了望天,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要这样一路败北,万劫不复了。
想了半天,无奈的笑了笑,抱着桃花被子进了侧房。阵阵桃花香气袭来,澧从云捏了捏被面,看着上面逼真到妖冶的花纹,目光深了深。
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桃夭从睡梦中醒来,出门看了看天色,还没有大亮。
澧从云和宗木的房间也都亮起了灯,在轩辕宗呆的日子不多,可是三更晨练的习惯,他们都保留了下来。
院中的桃树下的确是个风水宝地,充沛的灵气源源不断的涌入在树下修炼的三人体内。
三个天才的吞噬,造成了灵气的巨大漩涡,在夜幕上形成了十分壮丽的景观,可惜没人看到。八壹中文網
天蒙蒙亮,门外传来焦急的敲门声。
桃夭勾了勾手指,大门自动打开,定睛一看,是一个侍女,模样有些熟悉,好像是昨天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叫什么红翠。
此时红翠哭的两眼通红,她急切的看着澧从云,泪眼婆娑。
“军师大人,求求您,饶了紫嫣姐姐一回吧!”
红翠扑到几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磕的砰砰作响,不一会儿就出现了血印。
桃夭和宗木不明所以的看向澧从云,澧从云的面上没什么神色,对红翠的哭求无动于衷。
“军师大人,紫嫣姐姐知错了,求您饶了她吧!”
红翠满脑子都是紫嫣心如死灰的模样,“军师大人,求您了,求您了!”
脑袋不疼的碰撞在地上,红翠的脑门上的血印很快鲜血淋漓,她还在磕。
桃夭皱了皱眉,使出灵气拖住了她。
红翠磕不下去,以为是军师,忙抬起了头,“军师大人,紫嫣姐姐真的知道错了。”
“怎么回事?”
桃夭本来是不打算多管闲事的,澧从云做事有他的章法,可是这丫头这模样,她又有点好奇。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
澧从云冷漠的出声。
红翠一愣,张了张口,“是,是我自己要来的。”
“撒谎,滚出去。”澧从云嫌恶。
“军,军师大人,”看见澧从云的冷漠,红翠的心一下子慌了,“真的是我自己要来的,求求您,绕了紫嫣姐姐一次吧。”
“紫嫣怎么了?”桃夭问道,她记得紫嫣是城主殿里,很有身份的大宫女。昨日的接待工作也是她做的。
“大人,紫嫣姐姐真的知道错了,她不该在被褥上洒了春情散。”
春情散?
听名字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桃夭想起昨夜送来的被褥,桃花的香气太浓,原来是为了遮春情散的味道吗?
又看了看澧从云,昨夜这被褥,是被他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