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手持巨款,买的东西又多又杂,就比如现在这个将自己吊在房梁上的钩绳。
其实在和银行行长通电话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废话一大堆,问题是一点都不回答。
还有那辆给他准备的车,又破又烂不说,刚开到旅馆便没了油。
就差把“我要反了”给写脸上了。
知道行长有异心,所以方圆一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看着下方无头苍蝇般瞎转悠的银行行长,方圆差点没忍住往他头上吐口唾沫。
要不是接下来的行动还要用到他,自己早就出手狠狠教育一下这个老东西了!
不过行长这般行径倒是让他确认了一点,他的“罪业系统”虽好,但也有一个致命的弊端——被震慑的人在离开他的视线后,会逐步失去震慑效果。
至于这个失去震慑效果的时间,他还不是很确定,但以现在的情况来说,面对面震慑就足够了!
银行行长突然察觉到头顶仿佛有一道冰冷的杀气,他下意识地抬头,与方圆来了一个“深情”对视。
“砰——”
只见本来威风凛凛的银行行长,猛地跪了下去,浑身颤抖,居然还没出息的失禁尿了出来。
无外乎其他,融合钟馗的方圆哪怕是笑也会吓到罪人,更别提现在还生气了。
就连直播间的观众都被吓了一跳。
“我诚挚的恳求直播能出一个打码功能。”
“救命!这也太吓人了,我就是过来凑个热闹,原子哥高抬贵眼!”
“打码!必须打码!这谁敢看啊!”
嘴上说着好怕不敢看,可直播间的人气却还在缓慢拔高。
画面中,即使被‘震慑’处于劣势的银行行长,还是不肯死心,挣扎着抬起手,艰难地给手下们打了一个手势,暗示他们对方圆进行射击。
就在银行行长刚抬起手时,便绝望的听到:
“哗!唰!”——是齐刷刷的枪落地的声音。
见老大抬头,手下们也是跟着往上看,可这些常年在刀口舔血的恶人们哪里禁得住方圆一眼,当即缴枪投降,严重的还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倒在地上疯狂的抽搐个不停。
方圆顺着钩绳跳了下来,也不管谁跪着谁躺着,把除了银行行长的其他人全绑了个干净,省得震慑失效后有人偷偷溜出去通风报信,破坏自己计划。
绑完之后,方圆长长的松了口气,转头看向一旁在角落中瑟瑟发抖的银行行长。
方圆勾了勾嘴角,却不想自己如今这张凶神恶煞的脸笑起来比阎王还像阎王,竟直接给行长吓晕了过去。
???这么不禁吓的吗?
他一脸嫌弃的走过去,左右开弓一巴掌一巴掌把人扇醒。
“喂,臭老头,快醒醒,带我去‘king’。”
银行行长刚醒便听到这句话,一时间恨不得再晕过去,却突然被冰冷的枪口抵住脑门。
“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别再给我玩什么花样了,不然以我现在的耐心,我随时会让你的脑袋被打开花去见那该死的上帝,知道吗?”
此时的方圆仿佛像地狱里出来的撒旦一样,嗜血又狂暴。
行长早已被方圆现在这幅疯样吓破了胆,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狂点头表示同意。
“行,走吧。”方圆见他恨不得把头点烂,满意地收了枪,示意他带路。
“内个,先生……”行长刚走出房间,忽的停了脚步,可怜兮兮地看着方圆。
方圆被他那张装委屈的丑脸恶心的不行,伯莱lai塔92f毫不犹豫地又一次架在了行长的脑袋上。
“想死?”
“没有没有!”行长差点给方圆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道,“先生,你看我这裤子都湿了,我们要去‘king’也不能这么去吧?”
行长不说还好,他这一提,方圆顿时感觉鼻尖萦绕了一股尿骚wei,经久不散。
但是现在已经快到清洗仪式开始的时间,他也没这闲工夫让行长换裤子,便随意挑了个状态还行的手下,“你把他的裤子扒了穿上,我只给你两分钟。”
黑洞洞的枪口还指着自己,行长哪敢不从,有的换就不错的了。
二人开车往today酒吧的方向行去,半路上方圆想起什么,忍不住再次问道:“你还没有给我说凯蒂去哪里了?她现在是死是活你知道吗?”
银行行长被迫当着司机,一脸无奈的回答,“我只知道凯蒂背叛了组织,会在今天的‘清洗仪式’上被清洗。”
又是清洗仪式。
方圆下意识皱眉,他在这个世界的留存时间只有二十四个小时,清洗仪式,哦不,应该说是全镇大逃杀,不知道要弄到什么时候去,自己若是想完成隐藏任务,恐怕得抓紧时间了。
若是有其他选手知道方圆现在的想法,怕是要破口大骂。
他们巴不得能安安稳稳的活过游戏的二十四小时,方圆居然还嫌不够!
但方圆可不管这些,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只有怎么在清洗仪式里救下凯蒂。
晚上还有一场恶战啊……
等两人到today酒吧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了。
偌大的酒吧被清空,以便恶魔们的屠戮,原本只为添加纸醉金迷气氛的红色吊灯,有气无力地亮着,还时不时断电闪烁,倒真有几分恐怖电影的感觉。
“灯坏了也不修,你们组织这么抠?”
沉浸在恐怖氛围里的弹幕滞了一瞬,然后满屏扣“哈”。
“原子哥!你!是!我的神!”
“惊!某神秘组织原来是抠门组织!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哈哈哈,谁懂我刚缩进被窝准备看恐怖片结果发现是搞笑片的痛,原子哥你的关注点好清奇。”
“没被原子哥笑死,我快被弹幕笑死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哈哈哈。”
“你们看那个银行行长,脸上全是无语,xswl。”
行长可不止脸上无语,他是真的被方圆这句话噎住了。
他堂堂一个银行的行长,可能付不起组织的电费吗?当然不可能啊!
这灯本来就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就是为了吓人用。
现在好了,没把人吓死,要把人笑死了。
行长连忙转移话题,拉着方圆来到了男厕所,“先生,我们从这走。”
说着,他径直走向最后一间上了锁的厕所隔间,从兜里掏出钥匙将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