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关的前一天晚上,唐恒指使沈思娆在沈玉珍的饭菜里下药,这才导致沈玉珍第二天突发意外!”
顿了下,补充道:“我亲眼所见,就在那天晚上的十点三十分,食堂里!”
“血口喷人!我白云观行的正坐的端,输赢论公平公正公开,对得起自己!”
贺长老反驳,拒不承认。石长老沉吟,“你还知道什么见证人吗?毕竟这是你的一面之词。”
“我亲眼所见还要什么证人!”
贺长老逼问,“没有旁人看到,谁知道你是不是为了陷害唐恒编出来的!”
“做贼心虚!”
贺思凡也在气头上,差点被贺长老带进思维定势里,冷静下来后看向石长老,“石长老,是不是找沈思娆来问一遍不就知道了。”
提及沈思娆,贺长老半开的嘴立马闭上,江眠听到牙齿摩擦的咔咔声。“青青,去把沈思娆找来。”
薛青青刚要去,沈思娆大概做贼心虚,自己过来了。“是我自己下药的,和唐恒没关系。”
她一上来就承认是自己的错。“你胡说!我分明看到就是唐恒给你的!”
“够了!”
贺长老大喊,“凶手已经自己承认了,说再多也没用。”
“沈思娆,你在说谎!我知道你喜欢唐恒,所以你才会答应他,所以才会替他顶罪。”
贺思凡不依不饶,质问沈思娆:“你倾心唐恒已久,却没有办法接近,那天唐恒突然找你你高兴不已,尽管是要你给沈玉珍下药,但因为不是毒药,唐恒又给你说甜言蜜语,你就答应了!”
贺思凡字字珠玑,完全说中真相,可是沈思娆不敢承认。她低着头,因为愧疚、害怕、胆怯而绞着衣角。一举一动,都在证明她在说谎。“胡言乱语,难不成你想屈打成招?!”
贺长老斥驳,衣袖被他捏皱。他步步紧逼,不断缩短距离,好像下一刻要给贺思凡一巴掌。向来不惧怕他的贺思凡没再怕,还凑上前,举列罪证,“你终于气急败坏了,但是我还有更劲爆的事情还没有说,你可别气死,不然我的事情就没人听了。”
“混账!”
啪!贺长老最终忍无可忍,挥手打下响亮的巴掌,面色涨红,青筋暴起,咬牙咒骂:“贺思凡!”
二十几年了,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右脸肉眼可见的变红,贺思凡啐了一口血水,冷笑道,“现在怕了?晚了!”
“五年前,袁枚杀死霍从南的真相都在这里!霍从南的死和袁枚一点关系都没有,真正的凶手是唐恒!”
贺思凡高举手中的存储器,慢慢躲到石长老后面。他冲着人群大喊,“唐恒嫉妒霍从南天资聪颖,又得知袁枚和霍从南有罅隙,所以给霍从南下毒借袁枚之手在大赛上杀了霍从南!”
“看啊,真正的杀人凶手就在你们面前,你们敬仰的贺长老!”
贺长老脸色大变,伸手要抢存储器却被石长老拦下。观众席一片哗然,爆发激烈讨论。“霍从南的死竟然和唐恒有关?”
“那袁枚是冤枉的咯?”
“袁枚本来就有贼心没贼胆,所有的狠话都是好面子和过嘴瘾,他压根没想到自己会被利用吧!”
“你们别忘了,贺长老一家独大,五年前白云观就差不多被他控制了,又是自己道观里的事,很容易吧!”
“这么说我也想起来,当年霍从南可是比唐恒要厉害!”
薛青衣震惊过后又觉得合理,袁枚是他一手带大的,纵使再坏也不可能杀人,当年的事果然有误会。石长老沉思,如果真是唐恒动手,贺长老不会不知道,难怪当初贺长老咬死不肯放过袁枚,原来是怕真相败露。“贺思凡,能把存储器给我吗?”
石长老商量,他需要还袁枚一个公道。“可以!”
贺思凡不假思索,“石长老,我希望你能还玄门一个公道,不要让歹徒逍遥法外。”
后半句,他是盯着贺长老说的。而贺长老,竟然被他盯得毛骨悚然,要知道,他从来都不把贺思凡放在眼里,从来都觉得一个野种能掀起什么风浪。“青青,播放里面的内容。”
薛青青立马插进电脑里,显示屏很快显示当年贺长老和唐恒密谋,以及下毒的画面。“最近霍从南猖狂得不得了,越来越不把长老你放在眼里,要是在这样,过不了几天他就要欺负到你头上来了!”
“从南天资聪颖,在修习当面一骑绝尘,骄傲放纵也情有可原,但是今天做的确实太过分了。”
“长老,霍从南仗着家里厉害,不止一次和你顶嘴,和师兄弟们的关系也十分僵硬,就刚刚他讲的话——白云观没他什么都不是,已经完全不是骄傲的程度,他是完全瞧不起我们的道观了,现在连观主都压不住他。”
“说难听点,观主也就几年寿命了,那观主一仙逝,他还不得闹上天!长老,霍从南口无遮拦,娇纵自大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看他入学以来给我们道观闯了多少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