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骠本想着宰掉赵策和徐凤年,以泻心头之愤。
但事实却恰恰相反,人没有杀掉,反而自己的人还折了。
赵骠从来没有这么不如意过。
“去他娘的,老子今天必须宰了这两个狗崽子!”
赵骠不甘心,向着两个仅剩的狗腿子下死命令道:“你们两个一起上,不惜一切代价去杀那两个狗崽子!”
如果是以往,两个中年壮汉肯定二话不说,直接上了。
但此刻,在见识了赵策他们的强横,明知上去就是死的情况下,两个中年壮汉陷入了犹豫与迟疑,并没有第一时间依言照做。
没有人不怕死,两个中年壮汉也不例外。
为了活命,他们不得不违逆赵骠的命令。
“你们两个是聋了还是听不懂老子说的话?”
赵骠见两个中年壮汉愣着不动,顿时气急败坏。
“老子叫你们上,去杀那两个狗崽子!”
“你们要是不按照老子的意思做,老子就把你们两个给活剐了!”
两个中年壮汉都知道赵骠是什么人,他说要活剐就会真得活剐!
为了不被活剐,两个中年壮汉只能硬着头皮上。
而就在两人打算拼命一搏的时候,楚狂奴已是去到了花船上。
“少爷叫我来送你们上路。”
楚狂奴狰狞一笑,然后他便抽出斩魄刀,当着赵骠的面将两个中年壮汉给分别劈成了两半。
“噗嗤……”
伴随着四半尸体倒下,滚烫的鲜血贱了赵骠一身。
这个三四百斤的大胖子吓得啊啊大叫,模样看上去非常得滑稽与可笑。
“大胖子,别叫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把你的舌头给割下来。”
楚狂奴一边说这话,一边拿起染血的斩魄刀拍了拍赵骠的肥脸。
赵骠怕楚狂奴真会割掉他的舌头,所以当即紧咬着牙关,强忍着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楚狂奴见状,不屑笑道:“表面看上去挺凶挺恶,但真碰上事儿还是怂包一个。”
楚狂奴话音刚落,赵策和徐凤年一起来到了花船上。
徐凤年瞥了一眼变得老实的赵骠,冷冷说道:“姐夫,这个死胖子想要杀我们,你说我们该怎么处置他?我提议将他这一身肥膘给剐下来喂江里的鱼吃。”
赵策回应道:“你的主意不错。”
徐凤年对着赵骠森然一笑:“那我们就这么处置。”
“我亲自来剐这个死胖子的肥膘。”
话毕,徐凤年便抽出随身佩戴的北凉刀,作势要去剐赵骠的肉。
赵骠见状,直接差点吓尿了。
他哆嗦了一下,然后故作凶狠地说道:“老子警告你们别乱来!”
“老子是广陵世子赵骠,你们要是敢动老子,你们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老子弄得就是你这广陵世子。”
徐凤年一脸冷笑地走到了赵骠的跟前。
赵骠虽然平常不怎么动脑子,但并不是傻子。
他看出赵策和徐凤年是真不怕他广陵世子的身份,所以没再装腔作势,而是认怂道:“两位小兄弟,我们有话好好说,没必要大动干戈。”
由于太过肥胖,赵骠的行动很不方便,他依靠自己很难挪动身体。
眼下没法跑,也没法躲避,他非常得紧张,两只小胖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
徐凤年拿着北凉刀拍了拍赵骠的大肚子,笑呵呵地说道:“现在不穷凶极恶,嚣张跋扈了?”
赵骠强颜欢笑着晃了晃脑袋。
“事情得分清楚,你认怂归认怂,但我要做的事情还是得做。”
徐凤年盯着赵骠,漠然说道:“你说我剐你哪里的肉更好?”
赵骠一边摇头晃脑一边低声下气地说道:“小兄弟,你别剐我的肉,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你放过我。”
徐凤年不为所动道:“这肉必须剐,不然没法给你长记性。”
正所谓以暴制暴,以恶制恶。
对付赵骠这种毫无人性的畜生玩意儿,手段必须狠辣,完全不用留情。
徐凤年没兴趣跟赵骠多废话。
他眼神一冷,举起锋利的北凉刀,对着赵骠的大膀子狠狠划下。
“嗤啦!”
伴随着一股鲜血溅起。
一片血肉从赵骠的膀子上剐了下来。
“啊……”
剧烈的疼痛瞬间让赵骠脸庞扭曲,张嘴发出了一道如杀猪般的凄厉惨叫声。
看得出来,赵骠非常痛苦,整个肥胖的身躯不断颤抖,露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徐凤年似是觉得吵一般蹙了蹙眉,然后他不咸不淡地说道:“你这样叫起来太聒噪了,我觉得有必要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赵骠从小娇生惯养,从没受过苦,像这种剐肉之痛对他来说就像是坠入了地狱一般,完全无法承受。
赵骠因痛苦而产生愤怒,他就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样,双目赤红地瞪着徐凤年,嘶吼道:“草你娘的,狗崽子,老子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徐凤年最讨厌别人骂他娘。
赵骠这么骂他,无疑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老子现在先把你给千刀万剐了!”
话音一落,徐凤年再次举起北凉刀剐赵骠的肉。
随着一片片血肉被剐下,赵骠的身体剧烈抽搐,不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这活剐的画面太残忍和血腥。
鱼幼薇和裴南苇以及姜泥皆是不敢看,全部背过身去。
青鸟和红薯虽然没动,但也将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
只有赵策和李淳罡他们能够保持淡定。
楚狂奴就站在近前,眼睁睁地看着徐凤年剐赵骠的肉,他对此不仅不反感,甚至还想为徐凤年代劳。
“这几位客官到底都是什么人啊?”
“明明一个个看上去温文尔雅,十分和善,但怎么弄起人会这么狠辣?人说杀就杀,说活剐就活剐,实在是太可怕了!”
赵策他们所乘坐的船的船家,以及在花船包厢内的供赵骠作乐的那些姑娘们,全部都被吓懵了,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这位小爷,别剐了,我错了!”
“我受不了了,求求你别再剐我的肉了!”
徐凤年才剐下第三片肉,赵骠便彻底绷不住了,他就跟个小孩儿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苦苦哀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