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昌闻言也转怒为喜,忙问道:“你的老师果真是道号飞熊?”
武吉连忙磕头道:“不敢欺瞒大王。”
“速速带我去见你师父。”
武吉磕头道:“我师父住在这附近的镇子上,请大王随小人来。”
见姬昌欢喜的都看不见满山的美景,忘记了自身的安危,就要下马跟随武吉而去,旁边的南宫适赶忙拦住姬昌道:“大王,虽然城镇的居民朴实,但大王也要带着侍卫护驾。”
姬昌犹豫了下道:“那就麻烦南宫将军带领二十护卫跟随孤,不宜带太多侍卫,恐吓着高人。”
南宫适闻言挑选了二十位护卫护卫在姬昌身旁,其余人先回王府。
一众人步行大约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姜府前面,姬昌看着大门上挂着的牌匾,上面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姜府”。
不禁感慨道:“这是否是高人的字迹?”
武吉点头道:“是我师父所写。”
“那你师父今日可在府上?”
武吉点头道:“今日师父的师侄和好友来访,师父正在大厅接待他们,此刻肯定在府上。”
姬昌大喜:”太好了,访高人而在,孤心里甚悦。“随即,整理了下仪容,走上台阶,敲门:“请问有人吗?”
过了一会儿,有人开门,看见姬昌道:“你是哪位,找谁?”
武吉在旁边道:“童子,这位是西伯侯,快告诉师父,大王来访。”
童子立刻大惊,下跪道:“不知大王来此,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姬昌见一个童子都如此知书达理,不禁露出微笑,心里对姜子牙的期盼更多了几分。
“不知者不罪,快快请起,带我去见高人。”
童子一骨碌爬起来,在前面领路,来到大厅前,正好撞见马氏,马氏见童子领着一群人往大厅里闯,不由呵斥道:“今日怎么如此没规矩,也不告知夫君,就领人往屋内闯。”
童子看见马氏,立刻稽首道:“夫人,大王来找师父,还望夫人通传。”
马氏皱眉道:“大王,什么大王?”
武吉立刻上前道:“就是西岐明主西伯侯。”
马氏顿时就领悟了,上下打量姬昌,一身华服,她没见过多大的官,只是觉得姬昌气度非凡,立刻跪倒:“民妇不知道大王来此,民妇这就去喊夫君。”
姬昌上前虚扶马氏道:“原来是先生的夫人,快快请起。”
无忌也在一旁扶起马氏,马氏战战兢兢站了起来,连忙转身在前带路,不一会就到了内屋,只听屋内一阵鼾声传来。
“先生在午休?”
马氏有点尴尬道:“夫君的师侄和好友来此,多饮了几杯,有些醉,就在此休息,请大王稍等,民妇去喊醒夫君。”
“别!”姬昌听到姜子牙在里面休息,制止道,“既然先生酒醉,还让先生好好休息,孤反正也无事,就在外面等候就是。”
马氏目瞪口呆,还有如此体贴的大王?这怎么和她在朝歌见到的官一点也不一样,如果不是她相信武吉,她肯定认为姬昌是骗子,哪有一点架子都没有的大王?
武吉立刻指着姜子牙常坐的椅子道:“大王请坐。”
姬昌微笑着坐到椅子上,南宫适站在姬昌身后,屋外站着十位侍卫,目不斜视。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时辰,马氏在内屋坐立不安,又想摇醒姜子牙,又怕大王责怪,如此反复良久后,终于听见姜子牙的声音:“水。”
马氏看向姜子牙,发现姜子牙醒了,立刻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姜子牙。
姜子牙一口气喝光了,叹了口气:“还有吗?”
马氏有心想责备他,但是想到大王在屋外,硬生生忍住了,起身再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姜子牙,姜子牙接过,再次一饮而尽。
“现在什么时辰了?”
马氏看了看天色:“大约申时了。”
“我睡了一个多时辰了。”姜子牙摇摇头,“头还是有些晕,我师侄呢?”
“他已经走了,说不打扰你休息。”
“怎么能让他走呢,应该留住他,晚上再对月畅饮。”
“大王来找你了,你还喝,都在外面等了你一个多时辰了。”
姜子牙愣住了:“大王?”
“武吉说是西岐明主西伯侯。”
姜子牙倒吸一口凉气,这日等夜等,姬昌不来,偏偏他醉了,姬昌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快扶我去见大王,不能让大王久等。”
“你这副模样。”
“哎呀,我的好夫人,哪里顾得许多。”
马氏摇摇头,扶起姜子牙,姜子牙稍微整理了下仪容,缓步绕过屏风,走到大厅。
姬昌早就听见内屋的声音,早就站了起来,在大厅正中间等候,看见姜子牙出来,立刻迎上去,稽首道:“久仰先生,今日得见,实属孤之幸。”
姜子牙立刻跪地磕头道:“子民不知大王驾临,有失迎候,望大王恕罪。”
姬昌连忙扶住:“先生何出此言,快快请起。”
子牙顺势而起,躬身站着,以示对姬昌的尊重。
姬昌满面笑容扶着姜子牙走到椅子前,坐定,道:“早就听说先生的大名,今日有幸得见,实在是孤三生有幸。”
姜子牙谦虚道:“大王太过抬举了,子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读过几年书,修过几年道罢了,当不得大王谬赞。”
姬昌摇头:“先生不必过谦,今日孤在野外听见先生的作曲,惊为天人,就想见先生一面。这一见之下,才发现先生正是孤苦求不得的人才,还请先生随我回王府,辅佐孤解救苍生脱离苦海。”
“不过来的太过仓促,并未准备任何聘礼,想是唐突了先生,还请先生答应后,待孤明日沐浴焚香后,带着聘礼来先生这里,接先生回宫。”
姜子牙正准备推辞一番。
姬昌坚持道:“法理不可废,还请先生勿要推辞。”
姜子牙只好站了起来,再次跪地道:“大王开口,子民唯有鞠躬尽瘁,尽心服侍,为大王排忧解难。”
姬昌见状,喜不自胜,连忙起身,扶起姜子牙:“先生,等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