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白风。
她心下了然,恐怕已经知道了白风现在的计划。
索性便开口问到:“夫君这是有了什么计划没有?”
白风笑着说道:“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随后,他便将哪吒和菡芝仙两人喊过来。
整个房间之中,哪吒,菡芝仙,白风以及西王母四人,认认真真地探讨着计划。
当然,这计划也只是白风在说,其余三人在认真的听着。
白风说完自己心中的计划之后,那哪吒心下了然。
菡芝仙同哪吒两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之后,便前往唐朝的长安。
因为唐僧的缘故,这里的气运格外的多。
因此有什么小动作,佛教他们便在这里偷偷的做。
传闻在长安城之外,隐匿着一座被翠竹环抱的山岭。
那里,芳草萋萋,繁花似锦。
在沿着山岭蜿蜒而下的溪流旁,一对夫妇相依相伴而居。
男子便是那哪吒,目前他们隐居在木屋前劈着柴火,而一旁为汗涔涔的男人擦汗的女子,则是哪吒的妻子菡芝仙。
只有这里,能够更好的监视唐僧离开之后,佛教人的小手段。
好在哪吒他们所在的竹林里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平时也见不到多少外人。
但菡芝仙的脸上却蒙着一层面纱,从未有人见过她的真容。
作为妻子,菡芝仙贤惠踏实,将家里的一切打点得服服帖帖。
于是人们暗中相传,说菡芝仙是哪吒从河里捡回的田螺姑娘,若是被人目睹她的长相就会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
但说笑总归是说笑,关于这件事,夫妻两人总是对此避讳不言。
这天清晨,凉风习习,远处传来的鸟鸣里夹杂着竹叶沙沙的声音。
甜蜜的酒香从屋内飘出,菡芝仙一边缝补衣物,一边唱着悦耳的歌谣,饮酒的间隙哪吒时不时会抬头欣赏菡芝仙专注的样子,眼神中满是宠溺。
这木屋内真可谓是一览无余,除了墙边斜靠着的斧头,没有一件可入得了盗贼眼底的物什。
当哪吒看到妻子身上破衣裳时,心头一阵颓丧,用邻居乡下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妻啊。”
“可惜我只是个樵夫,未能让你享受富足的生活,真是让你受苦了。”
哪吒说这话的时候,菡芝仙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仿佛哪吒真的就只是一位樵夫罢了,而菡芝仙真的只是樵夫的妻子一样。
而菡芝仙并未停下手中的针线活,只是轻轻嗔怪道:“夫君,何必说这些。”
“你安心便好,如今的生活,我从未有过抱怨。”
面对菡芝仙灼灼的目光,哪吒感到自己的胸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搂过妻子的肩膀,情深意切地轻吻她的额头。
可尽管菡芝仙言辞坚定,但这日子的艰辛仍是难以忍受。
山中气候潮湿多雨,土墙上常渗出水珠,茅草屋顶时不时漏雨,屋内湿气重。
菡芝仙因此常感手脚酸胀,骨头作响,疼痛难忍,彻夜难眠。
而且山中常有野兽出没,这让菡芝仙时常为夫君忧虑不安。
每当哪吒外出劈柴,她总是提心吊胆,担忧哪吒会遇上危险。
然而,尽管生活如此困苦,菡芝仙却从向哪吒有过任何怨言。
这不由得让周围的凡人感慨万分,觉得拥有这样的妻子,实属前世修来的福分。
在这山间小屋中,虽环境艰苦,夫妻二人却携手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平淡的日子。
待到阳光驱散竹林中的迷雾后,哪吒才难分难舍地和菡芝仙道别,顺着林间小径进山砍柴。
他沿着溪流而上,遍地花团锦簇,春光烂漫,瀑布前有一片矮树林,那里的木柴质量上乘,可以卖个好价钱。
竹山一带,水草丰美,万物生长,鲜花漫山遍野,飞禽走兽也数不胜数。
阳光透过密集的竹叶,留下斑驳的光影。哪吒啾啾鸣唱,于枝头嬉笑。
哪吒挥舞着斧头,将盘根错节的树枝砍落在地。
没过多久,他的脸上冒出了涔涔的汗水,但他丝毫也不觉得疲惫,心忖着自己若是多砍几斤柴就能让妻子过上更好的日子。
忽然,一阵马匹的嘶鸣声让哪吒回过神来。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时佛教的人便开始动手了。
他只见溪流边上的开阔地带有几人骑着马飞奔,拨开树叶才看清在林间一闪而过的是只野狼。
它的腹部流血不止,在众人迅捷如疾风的追赶下,步子越来越缓慢,接着便力竭而亡。
见野狼一动不动,其中一人便下马查探,没想到这被逼至绝路的困兽竟然忽然跃起直冲那人的脖子咬去。
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拔出腰间的长剑,于霎那间斩下了狼首,干脆利落。
之后,众人弃置狼身,将狼首放进身后的马车里随即扬长而去。
哪吒目光炯炯地看着面前的一切,面前这人的修为,看上去跟他差不多。
因此他自己也有些庆幸若是刚才动弹一下,万一被当作野兽,说不定就会被飞来的箭矢贯穿胸膛。
不过这群人不像强盗之流,只取兽首之事也绝非猎人所为,其中两人身着华服,明显那就是佛教那边的人,似乎想要从这附近得到些什么。
虽然不知道这些佛教人的具体目的,但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一些人纷纷进入山野狩猎。
猎得的动物越是珍贵,就越是能够证明自己的权势,若是有幸得到虎首,更是名号响彻都城。
不仅如此,明明是佛门弟子,但是一些人甚至还热衷于美人,常常从各地强抢民女。
如果认识其中一两人,甚至会发现这佛门弟子的府邸可谓是酒池肉林,极尽奢靡。
哪吒叹了口气,暗忖还是不要行动的好,眼下要紧之事不能暴露自己。
于是,他更加奋力地劈起柴火,直到烈日当头才匆匆向木屋的方向赶去。
可让哪吒没有想到的是,当他临近家门时,竟然看到木桩上捆着马匹,它们正低头嘶鸣着,啃食着树下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