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这个人是玄灵宗八位长老里的其中之一，位高权重，境界高深，站在他面前，刘天赐感觉自己没有穿衣服一样，里里外外被看个透彻！牛长老能做出这样的判断，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刘天赐决定坦然面对。他知道自己的决定会带来什么后果，但他不得不这么做。“长……长老！谢谢长老出手救我！”
刘天赐崇拜地看着牛长老。“别装疯卖傻！“牛长老伸手对准刘天赐，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刘天赐的喉咙，把刘天赐提起来。刘天赐拼命挣扎，“我……我……怎么……你……你……”牛长老挥手，刘天赐被甩到地上，他连忙爬起来，冲牛长老叩头。“弟子有错，弟子有错，弟子有错。”
“果然是你杀了湛哑巴！”
刘天赐连忙后退摆手，“不不不，长老您误会了，弟子只是玄灵宗的杂役，真气都不会啊！”
“胡说！”
牛长老眨眼间来到刘天赐跟前，抬手甩到刘天赐脸上。刘天赐被打飞，身子在半空旋转，鲜血从嘴里喷出！“咳咳咳……”刘天赐双手撑地要站起来，双臂颤抖，再次跌倒，身下的白雪被血水染红。他喘着粗气，艰难地说着，“长老……您误会……咳咳……我了……”“哼！凌净山异常陡峭，若非御剑，不可通行，你一个小小杂役如何来到这里？”
牛长老面无表情。“长老，弟子知错，这里杂役太辛苦，弟子妄想离开这里，岂料下山后迷了路，失足跌下！弟子并不知道湛……哑巴的事情。”
“一派胡言！”
牛长老发力，刘天赐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住，飞向牛长老。忽然，牛长老侧头，他轻轻跺脚，身旁出现一个雪坑，刘天赐掉入雪坑。“想活命就闭嘴！”
牛长老再次挥手，四周的雪急速填平雪坑。很快，握着长刀的瘦弱大长老出现在旁边，冷风吹起他的衣衫，仿佛要把他吹跑一样。他操着沙哑的声音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牛长老有些生气，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个哑巴！”
大长老说道：“这件事我会调查。”
“已经三天了！”
大长老深深吸了口气，牛长老和湛长老之间的爱恨情仇，大长老非常清楚，现在湛长老失踪了，他很理解牛长老现在的心情。“最近，凌净池的变化非常明显，荷花不断消失。”
牛长老皱眉，问道：“怎么？湛哑巴的事和凌净池有关？”
“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我需要调查一下凌净池。”
“会不会，湛哑巴已经得到凌净池里那个人的……”“不可能。”
大长老紧了紧后背的长刀，继续说道：“他知轻重。”
大长老转身，眼睛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刘天赐被埋的地方，准备离开。牛长老没有注意到大长老的变化，他犹豫着，喊停大长老，说道：“这个人也许和湛老头的失踪有关。”
牛长老跺脚，刘天赐从雪坑里被弹起，重重摔到地上，再次吐血。“这个附近，只有他一人出现，形迹可疑。”
大长老看向刘天赐，轻轻摇头。“这个人体内没有真气流动，玄灵宗里这样的人只能是杂役。”
他走向刘天赐，一只手搭在刘天赐的肩膀上，问道：“你是不是要逃离玄灵宗？”
刘天赐感觉整个人被看得通透，一点秘密也没有，他不敢做多余的动作，回答道：“是的。”
“你是不是偷学玄灵宗的心法与技法？”
复活以来，刘天赐没有了灵根，无法学习真气心法与技法，刘天赐回答道：“没有。”
破风声响起，一位巡山的玄灵宗弟子御剑经过，见到牛长老和大长老，连忙飞来，稳稳落在附近，作揖，道：“长老在上，弟子有礼了。”
湛长老侧目，有些不悦。大长老继续询问刘天赐，“是不是你杀了湛长老？”
刘天赐迅速思考，杀死湛长老的直接凶手应该是凌净池，于是，坦然回答：“不是。”
那名弟子大为震惊，问道：“湛长老去世了吗？！”
大长老继续说道：“还有一种可能，虽然这种可能性微乎及微，那么，你是湛长老吗？”
“不是。”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那名弟子抽出长剑悬在空中，“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掌门！一起捉拿凶手！”
大长老轻轻抬起手掌，那名正要起飞的弟子瞬间被无数无形的箭刺穿，鲜血迸溅，一声惨叫都未发出，变为一堆烂肉与碎骨。牛长老轻轻跺脚，地上积雪蠕动，很快埋了那堆烂肉。两位长老都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还在思索刚才的对话。刘天赐则凝神屏息，一句话都不敢说。大长老抬起手。刘天赐额头冷汗直流，他默默调转黑色物质，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实力在长老面前就如蚂蚁撼大树一样，但是为了活命，他只能拼一拼！大长老的手又落下来，轻轻拍拍刘天赐的肩膀。“看来是我们误会你了，我带你回杂役部，只要你肯干，一定会有出头之日。”
刘天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果真去了杂役部，但凡打听一嘴，根本不会有人认识自己，一切都会露馅！自己必死无疑！大长老抓住刘天赐的肩膀。刘天赐根本来不及思考，眼前景色飞转，恍惚间，已经来到杂役部后院。大长老慈眉善目，轻声说道：“只要你踏踏实实的干活，你逃跑的事情我就不会告诉领班。”
刘天赐连忙向大长老磕头，“谢谢长老，谢谢长老！”
刘天赐抬头，眼前空无一人。现在，主动权掌握在刘天赐手里，如果现在逃跑，那就坐实了自己和湛长老的死有关系，只能混迹于杂役中，等事件平息后再做打算！刘天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既然打定主意，选择好了路，那就跪着也要走下去！刘天赐穿过连廊，来到前院，看到杂役部的人扫雪、运雪、端药炉、筛草药等等，每个人都有忙碌的工作。刘天赐打算找机会混入人群。一个领班一样的人看到刘天赐，吼道：“那个家伙，瞅什么瞅！赶紧干活！”
刘天赐支支吾吾说道：“我……我……”“你干活用手还是用嘴！”
说着，手里亮出鞭子，向刘天赐走来。这时，一位身材偏胖的杂役把药庐递给刘天赐，说道：“你刚才去哪儿了！赶紧跟我去送药！晚了就打折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