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带着莲花走到大厅,大厅门口的将士抱拳示意:“小公子,人已在大厅等待。”
以往府里的将士看哪吒都觉得异常头疼,今日之事,让哪吒的威望无形中提升了无数倍,甚至可以和总兵相提并论了。
大家都知道,总兵府里的小公子是可以守卫陈塘关全体军民的。
因此在行动中话语中也表现了出了极大的尊敬。
一位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看见哪吒立刻上前稽首道:“见过上仙。”
哪吒抬头看着这位化身为中年书生的蛟龙,也拱手道:“幸会幸会。”
“上仙不必如此多礼,”许是来得比较匆忙,额头上的伤还没处理,略显得有些红肿,“小龙来此,是想先把补偿送给上仙,以表示在下的诚意。”
“此事乃是误会,在下只是按照三太子的吩咐行事,没想到……”
蛟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哪吒抬手打断了。
“你也是受了三太子的教唆,也不能全怪罪你。”
蛟龙连忙点头应是,想说什么,突然回头看了看门口的将士,欲言又止。哪吒见状,微微一笑,混天绫一扯,蛟龙立刻条件反射,往后退了几步。
“哈哈哈,无须惊慌。”
哪吒笑道,混天绫一抛,围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圆球状。
“你不是要隔音吗?这里不仅隔音,还隔火,就算三昧真火也烧不进来。”
哪吒微微有些显摆。
蛟龙羡慕地望了一圈这红彤彤的混天绫,此乃不可多得的法宝。
“不知道上仙师承何家,这法宝委实让小龙羡慕的生起了强抢的心思。”
哪吒暗道,这条蛟龙是一条会做龙的,马屁拍的既不突兀又让人心旷神怡。
“呵呵,不值什么,不过是出生时带来的罢了。”
“出生时带来的……法宝?”
蛟龙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这,这是哪位星宿下凡,这般厉害,天啊,他怎么会想到要来找上仙的麻烦,幸亏他服软的快,否则应该等不到成为真龙的那一天了吧。
“对呀,师父说了,那些什么金光大作、天生异象都没有随身携带几件法宝实际。”
“这么好的师父,”蛟龙开始咂舌,他怎么没有遇见,“能问上仙是哪位大罗金仙吗?”
“太乙真人。”
哪吒笑呵呵,帮师父打响知名度也是他这个徒弟应尽的义务。
蛟龙略微思索了下:“是昆仑玉虚宫的十二位大罗金仙中的一位吗?”
“咦?”哪吒双眼放光,“想不到你这条小龙还挺有见识。”
蛟龙苦笑道:“哪里是在下有什么见识,这世上但凡修道之人谁不知道阐教和截教,尤其是阐教,那是要顶顶天赋和气运之人才能入的了门的。”
“我们这些出身就不是人类的……阐教是万万不会看在眼里的。”
“咳咳,”哪吒咳嗽了几声,有些尴尬,虽然蛟龙说的是事实,“截教号称有教无类,你为何不投身截教呢?截教教主就在碧游宫开坛讲道,你身为蛟龙,出身已经胜过了很多了。”
“真龙生来为真龙,只要修炼必然寿与天齐,我们蛟龙就不同了,想成为真龙要渡过天劫,渡过了寿与天齐,渡不过灰飞烟灭。”
“在下之所以听命于三太子,是因为三太子当年给了在下一些恩惠,可能这些恩惠对于他来说微不足道,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能晋升的窍门。”
“那你不投身截教是因为你已经在东海龙王的阵营里?”哪吒好奇道。
蛟龙摇头:“我们蛟龙,一天不成为真龙,只能被奴役,何况我并不出身东海,而是离东海很远的一个湖泊里。”
“那你想不想投身截教?你是不是害怕投入无门才一直待在东海听命于敖丙?”
蛟龙叹了口气:“可以这么说,虽说截教有教无类,但是拜入截教门下的门人何其多,又有几个能真正得道,还不如投靠真龙一族,寻求庇佑。”
哪吒点点头,若有所思。
“不说这些了,”蛟龙笑道,“这次匆匆而来,就是为了补偿陈塘关百姓的损失,以表达在下的歉意。”
“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敖立。”
“敖兄,我叫哪吒,你以后就喊我哪吒吧。”
哪吒小手抱拳,像模像样。
“不不不。”傲立连忙摇手,“虽然上仙年纪幼小,但是毕竟是星宿下凡,恐怕长我几万岁,哪里能直呼上仙其名。”
哪吒差点被一口老痰给噎住,几万岁……
听起来好老的样子。
他才七岁,七岁!
哪吒笑道:“好吧,那就随敖兄的意思。”
“喊我敖立就行,否则真不安。”敖立搓搓手,一副惶恐的模样。
“好吧,敖立,你的补偿呢?我怎么没看见。”
“启禀上仙,我年幼时曾得了一件宝物,无论往里面放什么东西,都能放进去,从我成年开始,就不断往里面放一些我喜欢的东西,有金银财宝,也有法器残片,还有些小玩意,一直随身携带。”
“所以我变身就直接来找上仙,准备把东西连同法宝一并献给上仙,东西作为对陈塘关的补偿,法宝作为对上仙的补偿。”
“我知道上仙对于这些小法宝是看不上的,又没有攻击能力,又没有防御能力,顶多就是一个移动的仓库罢了,不过,”敖立搓搓手,“我也实在拿不出像样的东西了,我只不过是条没成真龙的蛟龙罢了。”
哪吒看着敖立真诚的模样,想了想,点头道:“好吧,那我就收下你的歉意了,这件事就既往不咎了,以后你有事可以来府里找我。”
敖立大喜,作揖道:“有上仙这句话,敖立感激不尽。”
“那敖立就去东海完成上仙布置的任务了,以后有空了,喊上仙去海边喝酒。”
哪吒点点头:“妥!”
一挥手,收起混天绫系在腰间,拱手道:“请。”
敖立拱手:“请上仙等我的好消息。”
敖立走的时候胸膛挺直,好像得了一个什么不得了的大承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