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柳夫子的气息,李景便松下一口气,放松警惕,笑道:“江兄,以后你看人的眼神,柔和点,不然太让人误会了。”
江仪皱眉难以理解他说的话。
“江兄,为何要呆在昌平客栈内当大厨?兴趣爱好有点与众不同啊。”李景疑惑道。
实在不敢置信,那一脸污渍,头上高顶厨帽还歪着,原本整齐无暇的蓝衣儒服如今变得杂乱不堪。
如果不是脸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显得气质非凡。
虽然他有着柳夫子的气息,李景也很难相信他是柳夫子的学弟。
儒家不是有句话,君子远庖厨。
堂堂柳夫子的学弟都混到当大厨了?(没有歧视厨师这个职业。)
就在这时,许七财从后厨走了出来,“景哥你认识他啊。”
“他咋啦。”李景不解询问。
江仪憋红了脸,嘴巴张了又张,似乎羞于什么不好说出口。
许七财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夹起一粒花生米,边吃边说道:“他啊,昨天一来要了客栈里最好的酒,从中午吃到晚上。”
“林掌柜看他仪表妆容不似平民百姓,就任由他不停加酒加菜。”
说到这,许七财冷眼抬头瞧上江仪,不屑的说:“谁知打烊了,林掌柜让他付账,他说忘了没带钱能不能改日再结账。”
“哪能行,又不是街坊邻居,他若是跑了元寒城这么大也找不到,于是林掌柜就问他会啥,想以工抵账。”
许七财还想接着说。
而站着的江仪憋不住了,小声嘀咕着,“我是真的出门忘了带钱,没有想吃霸王餐的意思,李景你快证明下。”
说着,左眼紧眨示意李景快说话。
咱们熟吗,我俩就见过一次面好吧。
毕竟是柳夫子的学弟,不看僧面看佛面。
李景无奈道;“七财,今晚这一顿,然后连带他的那一份一并结账,让林掌柜放他走吧。”
“还是景哥你大气,某个衣冠楚楚想着吃霸王餐的家伙跟景哥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不对,是我说错了,某人都不配跟景哥比。”许七财拱手夸赞,随后阴阳怪气道。
心里更加鄙视江仪,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却干了连如今地痞流氓都不屑做得事,吃霸王餐。
他冲江仪喊道:“兄弟,认识景哥算是你的福分,记得以后对景哥客气点,别整天直呼景哥大名。”
李景轻按眉头,让许七财别说了,要是遇上脾气不好的,早一刀给他砍死了。
江仪额头青筋暴起,为了恪守书院戒言,忍住想要宰了许七财的念头,转身向李景拱手弯腰行礼:“多谢李兄相助,此钱明日江某就会还。”
“小事一桩,不足挂齿。”
李景大手一摆无所谓道。
现在的他不同昔日一穷二白的情况,杀人越货…不对,劫富济贫几次后,富得流油,甚至能买上一座小府邸。
所以他真看不上这点钱。
“几日前你我在思…那里遇见,其实我当时有话对你说,但你行色匆匆,急于享一夜之欢,跑的太快了。”江仪不留痕迹跳过青楼的部分说道。
什么话?什么叫做急于享一夜之欢。
你出现在青楼你怎么不说,我去青楼是有目地的。
“江兄,我观你当时手法娴熟,多熟练啊,以后能否教我几手?”
话语中虽然没有点明,但李景的意思很明显,摸小姐姐摸的如此娴熟,你肯定没少去青楼。
江仪哑然,当做没听见,继续道:“于是我昨日赶来这长南街,是柳夫子委托我带口信给你,应当有要紧事告知于你。”
“喔?江兄请坐,细细说来。”
听到江仪这番话,李景大感兴趣,自从那夜跟柳夫子灭了关名帮之后,就再也没听到有关于柳夫子的信息。
还想着等解决手头的事,再去内城与柳系统相见,让他带一带。
什么!
这个穷光蛋居然认识柳夫子,许七财大吃一惊,倒是他小觑此人。
“想不到你还认识柳夫子,是我低看你一眼,莫怪啊。”许七财很直接,拱手道歉说道。
语气客气了些。
倒不是他畏惧江仪认识柳夫子,会担心受到责罚。
而是看在广受元寒城百姓尊敬的柳夫子面子上。
他应该尊重柳夫子的朋友。
“坐吧。”
许七财将一条长板凳搬出让江仪坐下。
哼!
江仪自负君子风度,不跟许七财一般计较,仍然固执站直不肯坐下。
“江兄,为何柳夫子不亲自前来,难道他有什么难事?”李景不解的发出疑问道。
凭自己跟柳夫子一同经历了生死患难,柳夫子应该会亲自过来遇他相见。
莫非柳夫子有什么麻烦。
想到这,他面露着急,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让他感到温暖的人就是柳夫子。
没有那一粒丹药,他和李井都活不过那一雪夜。
“不行,我必须去帮柳夫子。”李景没有一丝犹豫道。
上次是你来救我,这次换我来救你。
“柳夫子没有遇到难事,只不过他已经离开元寒城回到书院,具体原因我不清楚,可能柳夫子在信里交代你。”江仪缓缓解释道。
原来如此,李景放下心认真听他讲柳夫子留下的口信。
“收!”
江仪没有掏出信纸,而是抬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点向他的额头,随后指尖冒出淡淡青光。
啊?没反应过来,李景愣住被点准额头。
你手有没有洗呀,就摸我头。
心里吐槽一句,连忙在接受脑中传来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