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琛死死盯着她,随后一把揽住她的腰,单手揽起,轻轻松松。
挪动几步到了茶几前,简随终于脚尖能够点地了,宋意琛弯腰抓起桌上的一沓照片,举到她的面前。
“那这些呢?简随,我扪心自问,自从结婚以来,我待你不薄,而你呢?!”
那些照片,正是她和傅年和顾沉在一起的照片,全都是偷拍的。但只是同框,并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这些照片你哪来的?”简随攥着照片,照片上褶皱十分明晰,能看出被人大力弯折过的痕迹。
宋意琛笑了:“心虚了吗?简随,你真有能耐,给我戴绿帽子,嗯?”
他又掐住她的下颚,强迫她面对着他:“你和那个叫傅年的一起去云南的时候,睡了吗?”
手中拿不稳的文件袋和照片散了一地,那些照片铺撒开来,每个角度都有,上车时,租车时,进门的,就只有她和傅年以及顾沉三个人的。
听了他的话,简随狠狠蹙眉,对他的质疑感到耻辱,咬牙切齿道:“没有!”八壹中文網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龌龊,是个疯子吗?!”简随双手推他的胸膛,可这个男人像一座山一般纹丝不动。
宋意琛盯着她的眼,轻语呢喃:“我龌龊?我是疯子?”
简随继续用最怨毒的眼神瞪他:“说的多么冠冕堂皇,说你多么多么爱我?你曾经的伤害难道真的要我当作没发生过吗?嘴上说着爱,眼里流着泪,可一旦涉及你的利益,你现在不就露出真面目了?!”
宋意琛目光沉沉看着她,就这样过了一会,忽然就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连连后退,与她拉开距离,连声道了三个好。
他又恢复了来时见到了那种面无表情的模样,简随警惕地看着他,严防死守他还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只是还不等她有所动作,宋意琛就单手将她扛上了肩,大步向外走去。虽然腿受了伤,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
简随尖叫着,想踢他,想踹他,她的胃被他的肩膀顶着,难受极了。
下面的男人不为所动。
*
《婵女》中有一句话:当你测试一块玻璃的硬度时,这块玻璃注定要碎。
话句话说,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在小南园的日子更加无聊了。
那晚宋意琛将她送回小南园之后,就带着人走了,一直没再回来过,真有一种任她自生自灭的意思。
小南园被封得更死了,现在没有一扇窗户能全部打开,站在二楼主卧阳台从缝隙中往外看去,穿过繁花似锦的花园后院,还能模糊看到院墙外一圈穿着黑衣的保镖。
严嫂现在是二十四小时都住在小南园了,时时刻刻监视着这栋屋子女主人的动向,看向简随的目光也带着些埋怨,想来她简随跑了之后,司机老严和严嫂的日子并不好过。
严嫂现在真的二十四小时都跟在她的面前,连她睡觉时,严嫂都要铺张一次性折叠床在她旁边守着。
这栋屋子除了严嫂,还新增加了五个女佣。
简随每天的生活除了睡觉还是睡觉,时常分不清时间。
细细数来,这应该是第四天了,宋意琛将她丢在这栋屋子的第四天。
她站在二楼的走廊上,看一楼忙前忙后的佣人们,余光中身后站着严嫂,一时间会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人多了,这栋屋子也不似以往冷清了。
当天晚上,宋意琛回来了,一身酒气。
宋意琛整个人不抽烟鲜少喝酒,就算是喝酒,也会控制在自己合理范围内,绝对不会醉到不省人事。
他进了屋,环视一周屋子里的保姆,面色阴鸷,突然怒吼:“滚出去!这是我家!”
简随站在二楼,冷眼漠视,看他发疯,看佣人们争先恐后涌出屋子,看他明明光鲜亮丽却稍显颓败狼狈的样子。
他姿态闲适地躺靠在沙发上,遥遥向她看来,漂亮的双眼虚虚半阖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简随收回了目光,转身回房间。
只是她还没关上主卧的门,一只手就挡在门上。宋意琛挤进了门,迎面而来的酒气让简随不悦地皱起眉。
宋意琛微微弓下腰,凑近她的面容,简随皱着眉想往后退,可他的大掌迅捷地扼住了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拉向前。
“简随,我痛苦得要死,你凭什么这么平心静气?”
简随抬眼看他,却是不回答他的问题,只问:“我妈妈真的去世了吗?”
宋意琛盯着她的脸嗤笑一声:“对啊。”
风从窗户缝隙涌进来,简随一瞬间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跌入谷底,那种压抑到极致的苦楚蔓延开来,倒也让她更加冷静了。
她一把将他推开,牟起劲闷着头往外走,口中呢喃:“你不能就这样关着我,我要出去,我要去处理我妈妈的后事,我妈妈......”
只是脚步还未上前两步,宋意琛拽着她的手将她拽回,他身量高,每每低头看她又面无表情的时候,压迫感极强,阴沉沉的一张脸笼罩在头顶。
遮天蔽日一样笼罩着她,不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眼底的火苗燃烧旺盛。
“你....你....你喝酒了......”
简随想往后退,宋意琛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一把抱起,像抱一个小孩子一样,一只手便可以轻轻松松托起她的臀和细腰。
他在向里屋床的方向走去,简随奋力挣扎起来,害怕得全身都在抖:“你不可以.....你不可以......”
她用脚尖踢他,用手揪扯他的头发,可这人好似没有痛觉,手一松再稍稍一用力,将她抛在大床上。
娇小的身躯上下弹了几下,大床本就宽大,棉被毯子都是暗色调,她穿着一身白色绵和裙子,更加显得身躯娇小,肌肤分外白嫩,白得在一片黑暗中发着光。
被摔在床上的时候,外套从肩上滑落了一边,简随急忙拉起,战战兢兢看着向她走来的男人。
她捂着衣服往后挪,缩到床头,连连摇头:“宋意琛....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想和你做.....啊啊啊你走开!你快走开!”
男人边解下领带随手甩在地上,边走边一颗一颗从上到下解开衬衫的扣子。他的身体看着修长清瘦,实则很精壮,白衬衫被起起伏伏的肌肉群撑起,饱满得仿佛要将束缚它们的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撑爆,西装裤收住起伏轮廓,收住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