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所有人呆若木鸡。
太强大了！
他们都知道林羽很强，也都亲眼见证过他的强大。
但，以前的他之所以强大，是因为速度太快，超过感知锁定极限——无法锁定，就无法实施攻击。
要说战斗力，尽管那时候也很强，却也没那么逆天。
现在呢？
一击！
皇族所有顶尖强者，连反应机会都没有，全数殒命！
这样的强大，已超出认知极限。
空间切割。
最强的域之一！
有些域，仙道强者多人联手，还是有机会抗衡的，甚至……林羽以一人之力，也能顶住烬川追杀。
但！
林羽的域对仙道而言，是根本不可能抗衡的。
多少人都不行！
说白了只要没晋级圣道，面对威力逆天的空间切割，哪怕十万、百万仙道九重天，林羽也能一击秒杀——对！就是一击秒杀，不需要第二招。
高空中，漩涡扩张。
林羽已然感觉到吸力，他知道到了最后时刻。
“听着！”
趁着最后一点时间，蕴含圣道力量的声音，在方圆数百公里回荡：“从今往后，世间再无贵民、贱民之分！你们认为的高高在上，在我眼里一文不值——若不服，可以试试！”
咻！
空间切割再次释放。
这次，既非针对防御的法阵，也非针对任何一个人。
轰隆隆……
如同天崩地裂。
整个大地出现剧烈摇晃。
同时，一条长有数十公里，宽约一公里，深至上万米的沟壑，出现在西城门之外，如同天堑。
“……”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心里只有抽冷气的份。
真正的开天裂地！
这力量，即便在仙道九重天眼中，也跟神灵没有区别了。
嗖！
也就在这句话说完后，无法抗拒的吸力之中，林羽被吸入漩涡消失。
无数人抬起头，看着天空发呆。
飞升了？
是的。
那个在短短两年内，搅动整个虚界风云的人，终于离开这个世界。
可……
没有人敢乱来！
刚才一幕幕可怕场景，仿佛烙印刻在心中。
更何况，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林羽即便已经离开了，依旧掌握着大量势力。
想要灭掉林羽的势力？
难如上青天……
荒凉。
死寂。
秦青衣傻呆呆站在一个，类似传送阵的高台上。
她的飞升出乎意料。
她对天界毫不了解。
因此，飞升那一刻她挺担心的，想着会不会刚到天界，立马就会遇到危险。
比如说……
有人在飞升点守株待兔？
毕竟无论她还是林羽，无论地球还是虚界中，对于天界……大家都没有丝毫认知。
飞升是单行道。
从古至今，所有飞升天界的人，就没有一个回去的。
哪可能把天界的情况带回虚界？
结果！
跟想象中完全不同！
她直接愣在那儿。
嗖！
突然间，高台上光影一闪。
秦青衣下意识戒备，旋即一个身影凭空出现。
“老公？！”她一脸激动。
没错！
正是林羽！
“你没事吧？”林羽忙问。
“你看……”秦青衣目光扫过周围。
林羽当场傻眼了。
在地球上，他看过一些影视剧，尽管对天界一无所知，但他潜意识认为天界，是一个更高级的世界——比如一个巨型大陆，或者类似虚界的星球。
这里也确实是一颗星球。
但！
灵力微弱！
没有任何动植物！
放眼望去一片荒凉，温度低至零下一百多度，几乎看不到光。
只有宇宙大背景，投下极其微弱的光，近乎于无。
“怎么会这样？”他目瞪口呆。
“关键……这里也没人！”秦青衣咬牙道。
“走！”
林羽一把拉住她的手。
“去哪？”秦青衣一愣。
“飞到大气层外。”
两人腾空而起。
这颗星球也有大气层，但远不及虚界那么浓厚，而且引力也低于虚界。
上升！
再上升！
两人都已经是圣道境界，大气层不再构成威胁。
圣道对比仙道，除了战斗力上的强大，还拥有各种特殊能力。
无须饮食。
无须氧气。
能长期在外太空生存！
不过……
依旧需要灵力补充。
只是，这颗星球上灵力微弱，一旦灵力消耗太多，难以吸收外界灵力，只能通过内循环恢复——这种恢复速度比较慢，但也不至于无法生存。
幸好！
林羽的储物戒指里，带足了各种丹药，包括补充灵力的。
两人越飞越高。
“那是……”
终于，在离地面足够高之后，秦青衣瞪大眼睛：“太阳？！”
“不是地球的太阳，是虚界的太阳。”林羽眯着眼睛。
“你怎么知道？”秦青衣一愣。
“我曾经飞到，虚界大气层外最高处，没有大气层遮挡下，看得比较清楚。”
“这……”
秦青衣神情一滞，呐呐道：“那我们现在到底在哪？”
“虚界的卫星，类似月亮。”
“什么？！这……这就是天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在虚界的月亮背面。”
林羽紧皱眉头，解释道：“它被潮汐力锁定，一面永远抄对着虚界行星，也只有那一面有光——我们在背面，永远都没有光，所以温度极低。”
秦青衣惊呆了。
这……
这分明就是个骗局啊！
哪有什么天界？
天界竟然是虚界的卫星，而且生存环境极度恶劣！
零下一百多度低温，根本无法孕育出生命，也导致灵力极其匮乏，在这种鬼地方生活……
也幸亏，圣道强者能不吃不喝，对氧气也可以不需要，否则飞升等于送死！
天界不是桃花源。
更不是仙境！
“我想……我明白了。”林羽眼神变得深邃，似乎在思索。
“明白什么？”秦青衣错愕。
“平衡！”
林羽想了想，喃喃道：“地球上古时期，拥有大量圣道级别强者。遭到亚特兰蒂斯袭击，鱼人族作为亚特兰蒂斯，反对殖民而被驱逐一方，把地球当成了受害者。于是，他们好心在地球和虚界，建立起那么个空间通道，目的是为地球上古人类，留下迁往虚界的路，不至于被赶尽杀绝。”
但是！
地球在修炼方面的时间，明显比虚界要更加超前。
当上古强者迁往虚界……
虚界平衡被打破！
这时候，飞升天界规则出现。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把影响虚界平衡的，那些圣道强者强制剥离。
天界根本就不是，想象中的仙境圣地。
建立的目的只为维持虚界平衡！
这背后，确实有一支无形大手，一直在操纵着一切。
“我们现在怎么办？”秦青衣忙问。
“如果我没猜错……”
林羽眯着眼，低声道：“飞升天界的那些人，在月亮的另一面——那里有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