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天丹可供大境界内提升。
御神丹可用不突破境界。
但是！
御神丹只能用于，某一个大境界的突破，窃天丹每一颗提升幅度，同样也是很有限的。
比如说，仙道一重天突破到六重天，需要多达五枚御神丹，而窃天丹的数量更多，至少也有一二十枚，关键他们有上百人，这简直……
别说丹霞门了，即便倾皇室国库之力，也没有这么多丹药啊！
因此，林羽的话在他们看来，根本就是骗人的谎言。
用谎言骗他们立血誓！
怎不让大家愤怒？
“所以说，你们愤怒不是因为立誓，而是认为我在用，无法做到的事骗你们，对吧？”林羽一点也不生气。
他能理解这些弟子的愤怒，正如他同样有绝对把握，让他们最终纷纷服从一样。
大多数人敢怒不敢言。
毕竟，他有着九长老的身份嘛。
“你难道没骗我们？！”
那个脾气暴躁的弟子，再次挺身而出回应。
“麻烦八长老配合一下。”林羽微笑。
“我？”
燕歌有点懵，呐呐道：“我配合你什么？”
她也好，包括燕天岳和易一等人也罢，现在都觉得林羽脑子有毛病。
用帮所有人提升修为，哄骗这么多弟子立誓？
也亏你想得出来！
他们可都是丹霞门弟子。
作为炼丹师，他们很清楚可供仙道阶段，提升修为的丹药有多珍贵，即便鼎鼎大名的丹霞门，怕是也拿不出多少来，而林羽要想兑现承诺……
需要的可不是几颗、几十颗，而是几千甚至上万枚之多！
整个虚界都找不到那么多好吧？
有这么骗人的吗？
把这么多人都当弱智呢？
“坐下。”林羽对燕歌说道。
“……”
燕歌耷拉着脸。
这些天她心情一直不好：这家伙先是做了一堆，就像神经病一样的事情，关键他买下村子后垒墙……他自己撂挑子不干，让其他人垒了半个月，也包括她！
“快坐下，等会你肯定感激我。”林羽笑道。
“我信你个鬼！”燕歌怒气冲冲。
你要我配合？
那就说出配合的方式啊！
坐下？
你所谓的配合就是坐下吗？
本姑娘又不是狗！
配合着坐在你面前，是不是还要伸出爪子？
燕歌心里一阵胡思乱想，自然是越想越不高兴了，不过……这些都是她心里的联想，林羽只是让她坐下而已，这种小要求哪能不配合？
冷兮兮看林羽一眼，她还算配合的坐下。
然后……
岩质行星的投影出现！
“这是？！”燕天岳瞪大眼睛。
饶是他见识广博，也从未见过如此场景，直接被这一幕惊呆了。
连掌门都惊得目瞪口呆，遑论其他长老和弟子们？
投影不奇怪。
虚界中，有很多类似的法门。
比如幻阵。
比如幻术。
都能制造真实感很强的幻象。
但是！
任何一种幻象，终究也只是幻象而已：看起来很真实，但毕竟是虚无缥缈的，不仅不具备实体，也没有强大的能量，可……眼前的投影呢？
分明释放出一种能量。
关键在于，这种能量他们从未见过。
浑厚。
纯净。
强大。
还透着很原始的气息，仿佛来自天地初开，亘古悠远。
感受到这股能量，燕歌同样惊呆了。
“吸收能量，运转心法。”林羽提醒道。
“哦……”
她完全是下意识回应。
下一刻，在吸入第一丝能量后，她进入浑然忘我状态，仿佛来到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中，跟外界完全隔离开来，只有她和那些能量。
时间过得很快。
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燕歌惊讶的睁开眼。
她看着林羽。
燕天岳为首的高层亦如此。
只因……
燕歌虽为长老却是他女儿，在其他长老眼里也是晚辈，所以他们并不会有顾忌，直接用感知锁定燕歌，进而发现……修为直达七重天！
要知道，之前她只有四重天！
拥有传说中的天焱圣体，燕歌以区区24岁的年纪，达到仙道四重天境界，这无疑是惊世骇俗的。
但是！
修炼一途越往后，提升速度就越慢。
现在呢？
不足半小时，竟连续跨越三个大境界，比起她以前修炼速度……快了何止千倍？！
“要不要谢谢我？”林羽笑问。
“你……你……”
燕歌嗓音都变了。
她看向林羽的眼神，跟百日见鬼没区别。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给众弟子展示一下呗。”
“……”
燕歌呆呆伸出手来。
赫然！
一团强劲的真元在掌心酝酿。
她是八长老，那百名弟子可不敢用感知，去查探长老的修为境界，但此刻……当燕歌主动展示，大家自然能感受到。
“怎么会这样？！”
“这……八长老的修为，比以前强了无数！”
“现在是什么境界？”
“我是三重天，可……看不透！”
一众弟子色变之余，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目的，达到了！
林羽淡淡一笑，看向惊愕的众弟子：“你们也可以像八长老一样。前提是，按照我提出的要求做——当然，师门不能强迫弟子，要求立下灵魂血誓，不愿意也没什么问题，依然是本门弟子，只不过……要抹去刚才这段记忆，然后就可以回师门了，只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嘎！
百名弟子傻眼了。
如果说，一开始林羽提出立誓，他们没有一个人愿意，甚至心里充满愤怒。
那么……
现在大多数人想法都变了。
起初为什么愤怒？
因为他们认为，林羽根本是在骗人。
可现在……
事实摆在眼前好吧？
这位九长老，确实拥有逆天能力，让他们修为快速提升，可……他们也有顾忌。
一方面，快速提升修为很吸引人。
但他们也有担心。
“九长老，弟子……有一事不明。”先前发飙的那名弟子，恭恭敬敬的拱手行礼。
“说。”林羽微笑。
“您要求立誓的目的是什么？”
“很简单。”
林羽耸耸肩，撇嘴道：“如果秘密泄露出去，我势必会成为公敌，所以接受提升的人，必须有着绝对忠诚度，而且……我不希望养虎为患。”
扑通！
那弟子听完当即单膝跪下。
“九长老！弟子也有一个要求！”他沉声道。
“要求？”林羽一愣。
这种事轮得到他提要求么？
“这个秘密，关系到九长老的安危，您提出要求实属正常，但是……您提出的要求是，立誓效忠于掌门。”那弟子说道。
“对啊，有什么问题？”
林羽笑了笑：“我相信掌门不会出卖我，只要你们效忠了掌门，自然也不会出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