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笙傻呆呆看着林羽。
在酒楼，他命令手下直接杀人，林羽却提出各种理由，迫使他答应决斗。
等到了斗场，他的弓箭已经饥渴难耐，林羽又声称不让别人看。
现在……
讲道理？
求和？
莫非这家伙还以为，有停止决斗的可能？
简直太天真了！
“进了这里，你就必须死！”花笙怒声喝道。
“也许是你死呢？”林羽微笑。
“你……”
花笙彻底没耐心了，暴喝道：“不管是谁死，总之必须有一个死——决斗，必然以其中一人死亡，作为停止的条件，所以……开始吧！”
“等一下！难道就没有可能，两个人都活下来？”林羽讪笑问道。
“给我闭嘴！”
“打个赌怎么样？”
林羽笑了笑，说道：“倘若结果是，我们两个都活下来，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
“……”
花笙嘴唇都在哆嗦。
他被气坏了。
不想再听对方废话，他左手持弓、右手捻弦：“看来只有死了，你才会闭嘴！”
光箭成形。
箭头上符文凝聚。
论天赋，他比云月影只强不弱。
论兵器，他的弓是极品神器。
论修为，仙道六重天巅峰的他，比云月影明显强不少。
云月影为什么借他的手杀林羽呢？
很简单。
一来，他是花芜一母同胞的哥哥，由于妹妹被人族掳走，他对人族的恨特别深。
二来。
在云月影看来，林羽实力跟她相当，只是利用特殊能力，麻痹她不断叠加降速，才让她逐渐处于下风——对上花笙，结果就不一样了。
花笙比她实力强不少。
开局就能重创，甚至是秒杀林羽。
麻痹能力还有什么意义？
箭技——神怒！
咻！
光箭离弦。
代表着精灵族，所特有的绿色流光，化作毁天灭地的狂潮。
如狂涛骇浪，如奔雷疾星。
然后……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花笙眼睁睁看着，自己倾尽全力射出的光箭，明明已经洞穿对方身体，却没受到一丁点阻碍。
没有肉身。
也没有鲜血飞溅。
不好！
当他意识到有问题时，光箭已经穿过虚无身体。
同时，一个全新的林羽，出现在另一处。
“到我了。”
天机鼎——戮神！
小鼎凭空出现，膨胀百倍悬浮在空中，暗金色光华充斥法阵。
“圣……器？！”
花笙瞳孔一瞬间紧缩。
何止是圣器？
更有多达六种不同色彩。
那意味着何等可怕的天赋？
圣器之所以强大，不仅因为它之余神器，本身的增幅就很强大，据说还有少数高品质圣器，拥有自带的独有战技。
独有战技和圣器相辅相成，增幅将进入另一个层次！
反观花笙……
他唯一占优势的只是境界。
偏偏，倾尽全力的第一击，已经被逐月身法避开。
仓促再聚力反击？
仓促发招，只能达到全盛状态三成，这种情况下……甚至不如仙道五重天。
完了！
他意识到彻底完了。
面对林羽这一击，他已彻底丧失希望。
甚至……
都懒得去抵挡。
横竖都是一个死字！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想着替妹妹报仇，执意要干掉这个人族，至于能不能干掉……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会失败，没想过会赢不了。
结果呢？
输了！
而且是被对方一击秒杀！
因为轻敌吗？
是，也不是。
他心里很清楚，纵然自己没有轻敌，纵然对方不具备，那种神乎其神的身法。
不利用神奇的身法躲避，而是跟自己正面对决之下……
结果，也一样会输。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他张嘴喷出一股血箭，身体不受控制倒飞，狠狠撞在法阵壁垒上，软软瘫倒……
死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眼睛。
自己应该死了才对啊。
可是……
赫然！
他发现自己瘫在地上，而林羽正蹲在旁边，笑吟吟盯着自己看。
“你……”他惊怒交加，立马就要攻击。
结果他悲哀发现，身体仿佛散架似的，连丹田中的强大能量，也无法调动分毫。
他，只能继续躺着地上。
“还记得么？”
林羽依然满脸笑意，说道：“我之前说过，如果我能让这场对决，一个人都不死的话，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追随我。”
“不可能……你杀了我吧！”花笙厉声咆哮。
由于受伤太重，音量其实并不大。
“我叫林羽。”
林羽伸出手，指尖探出深棕色触手，随意按在他胸口上，一边淡淡说道：“我是人族。不过，我不是来自虚界，而是来自另一个地方——地球。”
嘎！
花笙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看着林羽指尖的触手，一眼就认出是九天息壤。
这可是创世之源！
可以说，创世之源在虚界广为流传，但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仅限于传说。
但是！
身为灵云王城，除王族外的三大家族之首，花家核心嫡系子孙的他，却知道创世之源真实存在，甚至……虚界有不止一个人，融合了创世之源。
可他又何尝不知道，整个虚界融合传世之源的，加起来也就寥寥数人。
这数人，无一不是旷世强者！
如果说九天息壤，已经让他极其惊讶，那么林羽说的话……
更让他震惊！
毕竟，九天息壤至少还听说过，可是虚界之外的世界，他却听都没听说过。
“你……真会编故事！”花笙咬牙。
他不信！
“万年之前，虚界无数种族林立，却唯独没有当今的人族，那么……当今这些人族，都是从哪里来的？”林羽笑眯眯问道。
“你……”
花笙顿时语塞。
这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别说他不知道，就连精灵族最高层，乃至族中逝去的先祖，也没有人知道。
因为……
当初人族刚来虚界后，起初只占据很小地方，并以那一块为根据地，神不知鬼不觉偷偷发展。
人族繁衍速度快，一些天赋高的天才，提升速度更是惊人。
总而言之。
当人族正式现身时，势如破竹朝周围扩张，短期内覆灭大量种族，并成为虚界大陆上，屈指可数最强势力之一，而在那之前……大家都不知道人族的存在，又如何知道人族来自哪里？
听林羽这么一说，花笙不得不面对一个，连先祖都不知道的问题。
对啊！
总不可能从石头缝冒出来的。
总有个来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