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离婚，并不是感情出了问题，他们现在依然在一起。”
范灵漱忍着羞涩，对爷爷正色道：“既然话说到这份上，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是喜欢他，但我绝对不会为了男人，去挖自己姐妹的墙角——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何况，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决不能拿来做交易。”
“爷爷，万生墨你愿意给就给，不愿意给就不给，但不能用它来交换婚姻——我不会答应，他也不会答应！”
嘎！
范震隆愣在当场。
他盯着孙女，过了好一会之后，沉声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你确定将来不后悔？”
“怎么后悔？”
范灵漱笑了笑，摇头说道：“爷爷，你还不明白吗？不是说你提出条件，就一定能达到预期目的。林羽绝对不可能，为了这么一方古砚，就放弃素玉来娶我，又何来后悔一说？退一万步，如果他真答应您的条件，您放心把我教给他吗？为了一方古砚，他今天能放弃沈素玉，明天就会为其他东西，放弃我！”
终于，范震隆仿佛被醍醐灌顶，用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小林，抱歉。”
他叹了口气，脸上写满歉疚：“越老越糊涂了，希望你能理解我……这孩子是跟着我长大的，我一心为她的幸福着想，反而闹出这种笑话。”
“为自己孙女着想，任何人都可以理解。”林羽微笑。
“万生墨你拿去便是，对我而言它只是师父，留给我的一件遗物，但对于而言……很可能有大用。”
“多谢范老！”
林羽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欠范老一个人情，日后有需要的地方……”
“不用欠着，答应我一个条件。”范震隆笑道。
“爷爷，不是……”
范灵漱大急。
还以为刚才那番话，总算把爷爷给劝住了，怎么又开始提条件了？
“范老请说。”林羽点头。
“就算不能让灵漱嫁给你，我也希望你们会是朋友，而不是老死不相往来。”范震隆正色道。
“这不是条件。”
林羽摇摇头，沉声道：“灵漱一直都是我的朋友，任何时候她只要去金陵，我都会以朋友的身份，尽地主之谊——她不仅是我的朋友，更是素玉的好姐妹。”
“好！”
范震隆用力点点头，指着书桌上的古砚：“它是你的了！”
其实……
老人还是没有彻底放弃。
他看似退而求其次，提出一个很容易完成的条件，实际上是给孙女创造，多跟林羽接触的条件。
或许，相处的时间多了，就有机会在一起呢？
“范老，能不能借个地方？”林羽忙问。
“当然。”
范震隆心思一动，对孙女说道：“灵漱，这里有其他客人，你带小林找个地方，让他研究一下。”
很快。
范灵漱走在前面。
林羽抱着古砚走在后面。
不多时，进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院，她打开门侧身站在旁边：“进去吧，我在外面守着，保证没人进去。”
“不用守着。”
林羽笑了笑，朝院子你走去：“这里还没有人，能在方圆数百米内，深不知鬼不觉靠近。”
嘎！
范灵漱不由愣了一下，下意识喃喃道：“你……到底是什么实力？”
林羽心思一动。
说实话，范震隆后来提出的条件，根本就不能算过条件。
既然如此……
拿了这方古砚，就欠了一份人情。
索性，在范灵漱身上把人情还了也好。
“进来吧。”
一念及此，他把砚台放在小院中，那空无一物的石桌上：“正好，我一边研究这万生墨，一边跟你说说武者世界，绝大多数不知道的事。”
武道之上有玄道，可剑气杀人于百步之外。
玄道之上有仙道，可御剑千米杀敌！
没错！
他既然跟范灵漱说这些，就意味着准备让她的实力，进入以往无法想象的高度。
另一边。
他指尖吞吐着流光，手指变成激光切割器。
小心翼翼沿着边一点点分割。
这东西里面肯定有宝贝！
他可不希望，一个不小心损坏宝物，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御剑千米？！”
听到他娓娓道来，范灵漱瞪大眼睛：“这是……夸张的说法吧？那不跟狙击步枪一样了？”
锵！
神剑凭空出现，悬浮在林羽身旁。
“不是夸张，应该说是最低层次。”
咻！
神剑划过流光冲天而起。
直入云霄！
又何止千米？
正如他所说，千米是仙道最低层次，是仙道一重天的攻击距离，修为越高攻击距离越远。
神剑瞬息升至1500米左右。
轰……
一声巨响。
只见高天上的云层，如同被冲击波命中，朝四面八方纷拥散开。
瞬间，高空中多出一个，直径数百米的空洞。
范灵漱捂着嘴，呆呆看着这一幕。
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如今的林羽跟一年多之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这种力量，对于武道阶段的她来说，根本是无法现象的，几乎等同于神明。
林羽一边介绍，一边小心翼翼切割。
五分钟……
十分钟……
突然！
石质古砚出现中空。
林羽瞳孔紧缩，低声道：“找到了！”
确定中空的位置，后面切起来就简单了，不一会外围被切开，露出拳头大的空心。
“这……”
范灵漱回过神，看着空中处的东西，呐呐道：“什么东西？”
林羽终于明白为什么，古砚开始并无能量波动。
一来，古砚本身很普通，宝物存在于内部。
反过来，外面被石质包裹，阻碍了能量波动。
二来。
这东西似乎……
能量本来就极其内敛。
它把外面的石材，当成是自己的保护膜，所以一旦被磨去一些墨，它就会使用自身能力，让消耗掉的补充回来——这时候，才能明显感受到能量波动。
反之，在它没有‘发功’的时候，即便空心部位已经挖出来，林羽都感觉到很微弱。
这意味着什么？
它是有一定‘智慧’的！
它懂得自我保护，比如收敛气息不被发现，比如补充古砚消耗的部分。
什么东西？
这是范灵漱的询问。
“我……也不知道……”林羽失神呐呐道。
获得了黎贪的炼丹炼器传承，他对于各种不同的法宝、丹药，以及炼制法宝丹药的天材地宝，比虚界大多数人掌握的都多。
可眼前……
他根本不认识！
那是一团深棕色的东西。
法宝？
不可能！
天材地宝？
更不像。
大概有鸡蛋那么大，看起来很像橡皮泥，软趴趴的躺在空心处。
神奇的是，它在一张一缩！
就像……
对！
很像活动状态的心脏。
林羽呆呆盯着它：有一点的智慧，肯定不是天材地宝，看起来很柔软还会动，肯定不是成品的法宝，可要说它的某种生物……同样也不像。
哪有生物没有固定形状，也没有眼耳口鼻，就像口香糖那样一坨？
它不是墨。
但是，它却能让消耗的墨再生，这种能力林羽都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