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皮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已经被掏空,走路都发飘了,活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极致的享受。
主要是熟人,这种感官刺激实在是对他冲击太大,一声三叔,骨头都酥了三分。
别看小丽从业时间短,但之前她那个男朋友堪称专家,彻底挖掘了小丽的潜力,解锁了十八班技能,专业知识丰富。
堪称学习音乐十年的专业歌手,水平很高,轻拢慢捻抹复挑,尤擅萧曲解闷……
“三叔,我在这工作的事……”
小丽俏脸粉红,有些小心的说道,经过了刚才的接触,她现在心情已经放松了下来。
刚才如此的卖力,一个是为了500块钱,确实是太多了一些,另一个就是希望让陈三皮满意了,不要乱说话。
“放心,三叔嘴最严了,啥也不会说。”
陈三皮自然是秒懂,本来这事,他也没打算说出去。
“三叔,你不会瞧不起我吧?”
小丽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表情带着一丝委屈。
“怎么会?在我心里,你们这个工作,本来就没有贵贱之分,凭自己本事,卖力工作,挣的也都是辛苦钱。
往小了说,解决了一部分像三叔这样的人的需求,还不影响三叔的生活,往大了说,对社会稳定也做出了贡献,减少了犯罪率。
而且你们这也算是自谋生路了,解决了下岗就业问题,还能贴补家用,挣的也都是有钱人的钱,从不考虑穷人的腰包。
我可不允许,你作践自己,也不会瞧不起你。”
陈三皮握着小丽的手,情真意切的说道,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有点感动了,这还真是一群出身贫贱,但却不愿向命运低头的女人。
“嗤……三叔啊~让你说的我们这职业还成好的了?我知道很多人看不起我们,你不这么想就好。”
小丽被陈三皮说的直接逗笑了,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她们这个职业。
“我说的可是句句实话,三叔真的是这么想的。”
陈三皮看着小丽那俏丽的脸蛋,内心是一片火热,只是可惜身体这会确实是虚的厉害。
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被彻底榨干了,从来没有这么彻底过。
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
“我知道的,三叔回去的时候开车慢点,注意安全……下次如果来省城,可以来找我。”
小丽挽着陈三皮的胳膊来到了门口,轻声说道。
“好,小丽,那我先回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也要注意身体。”
陈三皮深吸了一口气,心满意足的上了车。
“三叔,慢走。”
小丽站在门口挥手,看着陈三皮的车走远了,才回去店里。
陈三皮开出去一段距离,就开始揉着腰,这阵阵酸爽,让他龇牙咧嘴。
“他妈的,要不是早上拉肚子,肯定能多坚持一会儿。”
孙远航这边的酒席此刻正进行到,最热烈的时候,气氛到位了,这时候有人请其中一个评委老师,表演一段国粹京剧。
都是些文化圈的事,这位女评委,本身就爱好京剧,也不推辞,准备表演京剧《玉堂春》里面的《苏三起解》中的一个小片段。
苏三离了洪洞县,
将身来在大街前。
未曾开言我心好惨,
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哪一位去到南京转,
与我那三郎把信传,
就说苏三把命断,
来生变犬马我当报还。
……
桌上的众人都在认真倾听,女老师只是清唱,没有伴奏,已经是唱功了得,可见是真心喜爱的。
如果是其他的京剧曲目,孙远航还真不一定听过,毕竟他也不爱好京剧这一出,可这一段《苏三起解》,恰好比较经典,他是听过的。
明代京城名妓苏三,色艺冠绝一时,她不甘坠入青楼,结识了吏部尚书之子王金龙,互相爱慕,王金龙为其取名“玉堂春”。
王金龙久居妓院,钱财用尽,被鸨儿赶出,落魄街头,栖身于关王庙,苏三前往相会,并私赠银两助其返回南京。
王金龙走后,苏三拒绝接客,被鸨儿卖给山西商人沈燕林为妾,沈妻皮氏与赵监生私通,合谋欲毒死苏三,不料毒面被沈燕林所食,皮氏诬苏三谋杀亲夫。
洪洞县令受贿,将苏三问成死罪,由崇公道押解至太原。
而王金龙赴试得中,授山西巡按,调审此案。
在与藩司、臬司三堂会审中,得知苏三所经历的艰苦,悲伤不能自持,于是微服私自探监。
在臬司刘秉义帮助下,平反冤狱,王金龙与苏三团圆。
这种风尘女子,有情有义,遭人诬陷,要被杀头,最后平冤昭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虽然俗套,但却经典。
这也是难得孙远航也听过并知道的京剧曲目。
“好……”
桌上人哄然叫好,孙远航也跟着鼓掌叫好,不得不说,人家唱的确实是有水平。
气氛正是到了最热烈的时候,女评委老师也很是高兴,在一片叫好声中感谢。
“砰……”
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脸踹开了,也不知道是门的质量不好还是踹门的人力气太大。
包间的房门,直接被一脚踹的掉下来半边,只剩下门的下半截活页还连接着门框,上半截门斜着歪在了一边。
这一下的动静吓了屋里所有人一跳,朝门外一看,门口正站了一群小混混手里拿着砍刀棍棒,还有两个拿着土枪的,凶神恶煞的站在门外正看向屋里的人。
李小奇瞬间起身就挡在了孙远航的前面,同时一把匕首被他反握在了手里,眼神紧紧的盯着门外的众人。
孙远航也站起身,右手搭在了椅子背上,随时准备把手里的椅子扔出去。
门口的这些人一看就是典型的土匪恶霸,闹这么大动静是不可能善了的,只是他还不清楚这帮人为什么来,与屋里的这些人里面谁有仇?
就在这时,门口踹门的一个光头壮汉,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转头说道:
“卧槽,大哥,好像踹错门了,人不在这屋。”
“你他妈的还能干点儿啥?门都能踹错了,人呢?赶紧给我去找。”
身后一个30岁左右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土枪,骂骂咧咧的带着人又呼啦啦的向前面走去。八壹中文網
只留下屋里的一帮人,有些惊疑不定的面面相觑,还有那扇摇摇欲坠的包间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