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方颜欢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更加浓郁。
一个房子的事情,没必要进审讯室吧?
难道是那件事暴露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更何况又不是自己动的手,那件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没关系,不能慌,一定不能缓。
方颜欢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可在审讯室门打开的那一刻,她还是一阵心慌。
“姓名。”
“方颜欢。”
…………
“知道自己干什么坏事了吗?”
方颜欢试探性问道:“方渺渺房子那件事?那房子是方渺渺给我的,当时我们还录音了,是她自己同意的,警察叔叔,我也是冤枉的。”
警察拍拍桌子:“住嘴,能不能小声一点。”
鬼哭狼嚎的,还一点眼泪都没有,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到底喜欢她什么地方。
那左右晃动的眼神,一看就是心虚的表现。
“警察叔叔,我真的是冤枉的。”
“不是这件事。”
方颜欢听到这话的时候,心脏瞬间漏了一拍:“那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警察叔叔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传唤你,那是有证据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方颜欢扬起笑容:“我选择不回答,我需要我的律师。”
如果真的有证据,他们早就将自己直接抓起来了,哪里还会说什么抗拒从严。
更何况,那件事本来就跟自己没关系。
自己只是简单地抱怨了几句不是吗?
动手的可不是自己。
“警察叔叔,我不是犯人,我的律师不来,我不会说一句话。”
…………
方渺渺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外面的车子不知道等候多久了。
“你怎么来了?”方渺渺看着车子里面的人,有些惊讶问道,“安安呢?”
“我不来才不正常,安安在家,我没让他来,里面的情况怎么样?”
“费轻轻承认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方颜欢动手,再加上费轻轻一口咬定是自己嫉妒我,才做的这些事情。”
“她说只是看不惯我,想给我一个教训,没想到被割的威亚被温文澜用上了,至于那些玻璃,她不承认。”
“会不会是方颜欢。”
方渺渺摇头,还是一句话:“不知道,就算真的是她,也没有直接证据。”
“那,你和费轻轻那件事?”
“救人的事情吗?”
温执衍点头。
“那人不是我救的。”方渺渺摇头,“不过,等她进监狱后,我会去跟她说这件事。”
费轻轻该道谢的不是自己,但费轻轻对自己做了坏事,自己也不会放过她。
温执衍摸了摸方渺渺的脑袋:“你说,她要是知道自己害的一直是她们家的救命恩人,会怎么样?”
方渺渺摇头,她不知道。
其实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打算跟费轻轻扯上关系,毕竟又不是自己帮的她,她也没必要对自己感恩戴德。
早知道会引起后面这种麻烦事,她就早点找证据然后告诉给费轻轻了。
“别想太多,就算她真的以为方颜欢是她们家的救命恩人,这也不是她害人的理由。”
报恩有很多方式,并不需要这一种。
“回家吧,我想安安了。”
“好。”
回到家的时候,方渺渺的手机都要被打爆了。
方渺渺给陈天明回了个电话。
“渺渺,人真的进去了?”
“嗯,费轻轻承认了,不过方颜欢那边,没有直接证据。”
陈天明愣了好一会才说道:“这人怎么这么糊涂啊。”
“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
“哎,什么时候宣判?”
方渺渺摇头:“这要看温文澜那边是怎么打算的。”
那个威亚,不是自己用的。
“这还用想吗?自从温三爷接手温氏后,温文澜在娱乐圈的地位可以说是水涨船高,费轻轻这件事,一年没跑了。”
“咳咳,那什么,我刚才。”
“没事,您说的也是事实,现在温氏确实是温执家做主。”
“啧啧,你倒是想得开。”
方渺渺挑眉,得意扬扬地说道:“怕什么,我养着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说出去多有面子。”
“行行行,反正你说什么都有理,苦了我,又得苦兮兮地选演员。”
“陈导加油。”
“去去去。”
方渺渺挂断电话,就见温执衍端着水杯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你养我?”
“那可不。”
“所以,富婆是不是该表示表示?”
温执衍的声音悠长,带着几丝缠绵。
方渺渺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大脑。
“你,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用美色,让富婆养我。”温执衍一本正经的说道。
方渺渺先是一愣,随后笑的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
好在温执衍手疾眼快抓住方渺渺:“有这么好笑?”
“好笑啊。”方渺渺捏着温执衍的脸,“你搞清楚一点,你都是要奔三的人了,怎么能做二十几岁小伙子的动作呢。”
温执衍抓住方渺渺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无奈:“渺渺,你是想说我很老吗?”
方渺渺摇头:“怎么会。”
温执衍年龄是29岁,但看起来却年轻几岁。
“怎么不会?”温执衍追着问道,“你就是喜欢好看的。”
方渺渺嘿嘿几声:“别担心,你在我心目中最帅。”
“包养费。”
方渺渺眨眨眼:“你认真的?”
温执衍看着她不说话。
方渺渺长叹一口气,这才给温执衍转账过去。
温执衍看了一眼屏幕:“这么便宜?”
“温执衍,不要得寸进尺。”
“果然,是不爱了吗?”
微微颤抖的声音让方渺渺一怔。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温执衍手里面已经拿着两张卡。
她记得,那两张卡,一张是温执衍每个月给自己打钱的,一张是自己的片酬。
“我……你是不是给我下蛊了?”
温执衍点头:“渺渺说什么是什么。”
方渺渺仰天长啸:“不……我的卡,温执衍你还回来。”
温晏安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妈妈坐在地毯上大声抽泣,而爸爸则是拿着两张卡迷茫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嘛。
“爸爸,你怎么可以欺负妈妈?”
“我说,我是冤枉的,你信吗?”温执衍有些麻木。
他隐隐知道,自己的渺渺喜欢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