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晏安听到这话,如遭雷劈的呆愣在位置上:“妈妈?你刚才说什么?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
方渺渺扬起笑容:“我的安安小乖乖,你觉得呢?”
“妈妈,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温晏安连忙跑到方渺渺面前,用楚楚可怜的大眼睛望着方渺渺,“我不该乱说话的。”
方渺渺:“………”
好像玩过火了。
她刚想安慰,就听到温执衍喊了一句:“安安,过来。”
“爸爸?”
“别闹,你妈逗你玩的,不过你今天确实不能跟妈妈待在一起。”
温晏安不高兴的转身看着温执衍。
“你忘了?你今天还有二胡课。”
温晏安想到自己确实是好久没有去方爷爷那里上二胡课了。
“我忘了。”
“你确实是忘了。”温执衍手搭在温晏安肩膀上,“不过,小朋友,忘事很正常,以后不要再忘记就行。”
“嗯。”
温晏安点头,惋惜的看向方渺渺说道,“妈妈,我们今天不能一起去领养小狗狗了。”
“领养什么?”
“小狗狗呀,爸爸,小狗狗好可爱,安安想养。”温晏安憧憬的说道,“妈妈昨天已经答应我,要跟安安一起去领养小狗狗。”
“你,要养小狗?”温执衍身体微微僵硬,不知道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
“嗯嗯。”温晏安用力点头,“不过,今天安安要去练二胡,妈妈,我们明天去领养小狗狗好不好。”
“好啊。”
温执衍只觉得自己脑袋疼得慌,两个小家伙怎么突然想到要养小狗呢。
“安安,养狗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温执衍酝酿了一下喉咙里的话,“还要定时带它去打疫苗,给它喂狗粮。”
“嗯嗯。”温晏安点头,胸有成竹的说道,“爸爸你放心吧,我昨天下午已经看了很多关于养小狗狗的书和视频。”
看着温晏安坚定、又高兴的样子,温执衍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打消他的念头:“你喜欢就好。”
还在思考清道观的方渺渺并没有注意的温执衍的异常。
吃过早饭。
等两人走后,方渺渺才给大陈打电话。
“夫人,我们需要去哪里?”
“一个叫清道观的地方。”方渺渺将手机上面的清道观翻给大陈看。
“好的,夫人,我们去清道观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你可以在车上睡一觉,到了我再叫醒夫人。”
“好,谢谢。”
方渺渺闭着眼睛,思绪百转千回,压根睡不着。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趟能不能找到答案,如果找到了答案,答案却是无解,自己又该怎么办。
想到温执衍、安安那个小家伙,还真是舍不得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方渺渺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风景线,一时间有种想要逃的冲动。
她,有些不敢去面对答案了。
…………
“夫人,我们到了。”
方渺渺回过神,看着那一望无际的石梯:“麻烦你在这里等一下,我上去一趟再下来。”
“好的,夫人。”
下了车,蓝天白云,两边郁郁葱葱的树林,道观的影子在林中若隐若现。
因为是工作日,来道观的人并不多,远处行人三两点,一起一落,虔诚的恳求着。
方渺渺沉默片刻,踏上石梯。
一阶。
两阶。
方渺渺不言不语的往上面爬。
不知道爬了过久。
越过三叩九拜的行人,穿过林中看书品茗的道士。
她看见了道观。
和山下看见的烦躁不安不同的是,山上看去,自己刚才那颗烦躁的心平静了不少。
道观两旁摆放着年代已久的振翅高飞鹤,鹤的两边翅膀上面布满青苔。
看起来常年没有打扫一般。
整个道观的外面看起来给人一种破破烂烂的感觉。
方渺渺不由疑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
网上说,清道观长年以来香火旺盛,有不少信徒,按这样说的话,香火钱应该不少吧,怎么会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呢?
可自己来都来了,总不能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问的空手离开吧。
想到这里,方渺渺上前想要敲门。
还不等她的手放上去,门就被里面的人打开了。
“施主,我们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方渺渺看着门口探出来的可爱小脑袋,和温晏安软糯乖巧的样子不同,这人看起来更加清澈,就好像是莲一般,特别干净,对上那双眼睛,所有的戾气、负面情绪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
“小道士,你是?”
“清九,施主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唤我一声小九。”
“小九?”
清九对着方渺渺行了拱手礼。
“我叫渺渺。”
清九眼睛弯的像月牙:“渺渺施主,请。”
一脚踏进去。
方渺渺看着周围的环境一愣一愣的。
这,哪里是个道观,完全就是个小院子啊,右边种着两棵桃树,桃树上绑着秋千,左边则是种着绿油油的蔬菜,甚至是还有一个井。
正对面是两间青砖瓦房。
她真的走错了?
可小九身上的道袍,又不像是走错的样子啊。
“渺渺施主放心,这是清道观。”清九笑着说道,“这是清道观的上面。”
“我迷路了?”
“不是哦,是你的心让你来的。”清九说着打开了门。
“师父,渺渺施主来了。”
好一会,房间里面才传来一道老而慈祥的声音。
在清九目光的鼓励下,方渺渺点头踏进。
房间里面有一道很淡的檀香。
刚开始闻还有点不太习惯,时间长了反而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右边,一位身着道袍的白发老者背对着方渺渺,嘴里面还念着什么。
方渺渺以为他还在忙,就没有出声打扰。
“方渺渺,多年不久,你还是这么懂礼貌。”
就在方渺渺昏昏欲睡的时候,一道雄厚的声音传来。
瞌睡瘾瞬间跑的一干二净。
方渺渺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胡子老头,越看越觉得眼熟。
她瞳孔睁大,指着老头“你,你”半天。
“好久不久啊,方渺渺,方影后。”
“是你,怎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白胡子老头反问一句。
等白胡子老头挥着道袍,去木椅上坐了半晌,方渺渺才猛然回过神,朝老头大步走去,目光冰冷:“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