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景琛咬着牙,眉间拧的很深,身上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痛了,这段时间受的伤,比他过去二十年都多,点了根烟,他半坐在浴缸上看着她,“大小姐,那我要怎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要不我以身相许?”
她没生气,反而轻笑着,“还能贫嘴,身体素质不错。”
何景琛的眉峰微挑,抬眸看着她,这是在关心他吗?
“大小姐,你好像变了。”
她哦了一声,尾音带着几分醉意的慵懒,“哪里变了?”
男人勾着嘴角,“变的会关心我了,变的有人情味了。”
“呵呵。”
她戏谑的笑着,摸索着下了洗手台,一双暗淡的眸子冷冷的打在他身上,“我本来就会关心人啊,只不过你知道,我关心的不是你。”
“.....”
他猛吸了一口烟,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害你的人是谁?给你下这种药,是不是太瞧得起你了?”
她问着,懒洋洋的椅在门旁,像是在打听什么八卦,兴趣浓浓。
“听起来,大小姐觉得我会没人喜欢吗?”
“我有那么差劲吗?”
她还真的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嗯,很差劲。”
“......”
他真恨不得现在就去堵上她的嘴,让她好好说,他差劲吗?
“大小姐,我的后背,你是不是该帮我处理一下?”
那里,还会时不时冒出几滴血,密密麻麻的疼得厉害。
她摸索着点了根烟,烟雾缭绕在她带着醉意的脸庞,此刻,她看起来就像一个会要人命的妖精。
他的喉结不自觉的滚了几个来回,连着手心也发痒。
“你啊,中毒太深,多出点血,也好败光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了?”
她耸了耸肩,“如果不是有了坏心思,得罪了人,怎么会被人设计?难道会是哪位富婆看好了你,宁愿用这种下作的办法也要得到你?”
何景琛的眉心猛跳了几下,不服气道,“我难道没有这个姿色?”
她像是被问住了,错愕了几秒,能与何景琛相似三分,被人瞧上了也不奇怪。
“难道大小姐知道有人喜欢我,吃醋了?”
她突然嘿嘿的笑着,俯下了身。
这样的距离,让他的呼吸一瞬间就急促了几分。
“醋这个东西,我不擅长吃,如果真的吃了,我会把醋坛子掀翻了。”
说完,她摸索着离开,留下何景琛阴沉着一张脸,而后,脸上又有几分无奈的宠溺。
又能拿她有什么办法呢?
....
小七来的很快。
入门前,陶软吩咐过要小七把乞丐男人喊去二楼。
完全信任这件事,至少,对乞丐男人,她现在还没有这个心思。
她靠在沙发。
小七翻动着拎来的大包小包的补品,一边拿一边介绍着。
陶软听的烦了,“谈正事。”
小七应着,手却还是翻动着,什么事大过她的身体?
“姑奶奶,可以确定,保陶然的事,和商家无关,我已经查过了。”
她摸索着拿了根烟,小七有眼力的给她点上了火。
“浪费时间。”
小七错愕的抬起头,看着她的表情有些不悦,忙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慎重地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里。
“姑奶奶,我是做错了什么吗?”
他有些紧张,很在乎陶软对他的看法,尤其是事业上。
“查的方向不对,我问你,如果你是商寒,会在乎只睡了一次的女人吗?”
“......”小七还真回答不了,要是他,睡了谁,他还真的会负责,毕竟他还是张白纸。
陶软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像是在解释,“商寒这样的贵族花花公子,玩女人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在换衣服,对他们来说,衣服坏了,扔了就是,他们可不像你,他们的真情,只对他们本身有效,他们最终会有几分在乎的女人,也只是对他们身份地位会有帮助的女人。”
二楼拐角处站着的男人,很不认同的小声嘶了一声。
她对豪门子弟这些偏见到底是谁带给她的?
怎么就他们这种人没有真情了?
他何景琛还不够痴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