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你不是在陪我吃饭吗?怎么会....?”
汪澈眉心拧的很紧,这段时间他是真的把陶然当成了妹妹。
昨晚,陶然做了几道菜,他总觉得那味道似曾相识,他是不喜酒的,可昨晚,陶然给他拿的那坛酒,不知怎么,他竟然贪杯了。
陶然慌张的站着,小巧的嘴唇咬的发红。
“哥...”
“据说,他们私下里已经在一起很久了,那人的老婆现在还怀着孕,八个月了,不知怎么传到那男人老婆耳里,去我办公室闹了一通。”
陶然脸色惨白的看向二楼的她,眸底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以前...
那个女人...
是会因为别人骂她一句神经病就会不停安抚她的人....
现在,怎么会.....?
汪澈的眉心拧的更紧,脸色十分不好,“然然,哥不反对你交男朋友,也很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但,你怎么能这样插足别人的婚姻?然然,你大好的人生,做这种不为人齿的事会毁了你的知不知道?!”
陶然僵在原地,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了下来。
二楼的女人动了动手指,零零碎碎的烟灰随之飘散在空中,“听说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
陶然愤恨的抬起头看她,“我...”
“嗯?你什么?”陶软也低头看她,阴郁的眸色夹杂着警告之意。
陶然动了动唇角,终究还是没敢反驳她。
“道歉!”
汪澈严厉的声音吓的陶然整个人都哆嗦着。
他们三人可以称得上是一起长大,汪澈对人向来和善,极少有这样严厉的模样。
她咬着唇,委屈的擦着脸上的眼泪,朝着陶软慢慢鞠躬,“对不起...对...不起...”
陶软凝着她,没什么表情。
财狼的道歉罢了,哪有一丝真情。
“以后的一年,你每天中午十二点去顾氏大门外跪上一个时辰,你做了这么罪大恶极的事,口头道歉又有什么意义?”
她将目光又移到了汪澈身上,“这样安排你觉得可以吗?”
她的语气很平和,平和到让她此刻说的话像是肯定句,而不是在询问谁。
汪澈不忍,陶然说,他生病以来,都是陶然在照顾他的,“小软,我妹妹做错了事,我这个当哥哥的难辞其咎,你说的道歉方式我可以理解,可是小然毕竟是个女人,不如我去替她跪,你看可以吗?”
“呵。”
她的脸有些扭曲的挂着诡异的笑。
她知道汪澈并非意有所指。
可她就是觉得可笑。
往前推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她似乎一直在为这句,“妹妹犯错,哥哥难辞其咎。”而活。
结果呢?
道貌岸然的人伦纲常给她的又是什么呢?
是天大的讽刺啊!
什么所谓的亲情,不过就是一场骗局罢了。
只不过,所有人都在清醒,傻的只有她陶软而已。
她背过身,不屑的勾了勾唇角,慢条斯理道,“不这样做的话,也只能听天由命,让然然接受该有的惩罚。”
汪澈紧张着,“什么惩罚?”
“介入他人婚姻,导致对方妻子在怀孕八个月时流产,人命的债,世俗的债,每一条她都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