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我记得你可从来没有求过我。”
男人捏紧她的下巴,眸色裹着彻骨的冷意,强迫她看向他的脸。
“陶软,你对他太好了。”
男人打了个响指,从门外进来两个大汉。
陶软的下巴被狠狠钳制住,一双红透了的眼睛不断想要回头看向汪澈。
而她的举动看在何景琛的眼里无疑就是罪该万死。
可他可舍不得让她死。“把他绑起来。”
男人说着,继续解着她喜服上的纽扣。
她如被人泼了一盆滚烫的开水,从心脏开始,每一处都疼的像被人生生往下抓着皮肉。
她不敢想象,何景琛究竟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大红色的喜服掉落在地,汪澈也被正对着床头牢牢绑在十字状的木棍上。男人的吻贴在她的脖颈,她彻底慌了。
她拼命地挣扎着,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泪水弄脏,“何景琛,你离我远一点!你离我远一点...!”
下一秒,男人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冰凉的指间探进了女人的衣衫,“告诉我,汪澈有没有碰过你?嗯?”
“没有...没有...”
她摇着头,生怕说错了哪句话就会置汪澈于死地。
可男人显然不信,一双眸子阴鸷的打量着她,冰凉的指尖摩挲在女人的唇上,“那这里呢?他吻过你吗?”
她抖得越来越厉害,眸色中的恨意越来越重,“何景琛!”
男人勾着唇角邪邪的笑了笑,“怎么?恨我?不过...软软,今天你是新娘,不高兴的话对得起这个好日子吗?”
言罢,男人大手一扯,她腰间的系着的腰带一散而开。
陶软惊慌的看着他,“何景琛,你到底要干什么?!”男人粗砺的指腹攀上她的腰间,“新婚花烛夜,我身下的是新娘,你说我要干什么呢?”
她怔住了,一瞬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发凉,她抬起手打在男人的脸上,那拳却软的像棉花一样。
男人舔了舔唇角,她那一拳确实不疼,可他的心疼。
男人坐起身,嗓音沙哑,“你就这么不情愿吗?”
“是。”
她没有一点迟疑的回答。“来人。”
门再次被推开。
她像被人摁住了命脉,不敢再开口将那些恶心的情绪说出口,她扶着床吃力的坐起身想要去阻止。
“何总。”
大汉恭敬的站在男人的身边。
“泼醒他。”
陶软踉跄摔在汪澈脚边的那刻,一盆凉水已经浇在了汪澈身上。这里并不暖和,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能受得了。
她心急着,胡乱扯起掉留在地上的喜服,艰难的想要围在汪澈的身上。
这些,一举一动,何景琛看的清楚。
一声闷哼后,汪澈终于缓缓睁开眼睛。
她想扶着汪澈起身,她想告诉汪澈不要说出什么会激怒何景琛的话,更不要难过...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可她刚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体,就被身后的男人紧紧钳摁住肩膀,牢牢的靠在了男人的怀里。
汪澈模糊的睁开双眼,喃喃喊着,“小软...”
“哥...!”
她应着,身子下意识的想往前走,男人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将她拉了回来。
视线终于清晰,汪澈像疯了一样挣扎着,“何景琛,你这个畜牲,你放开她!”
陶软捂住嘴,拼命的摇着头,“哥...不要说了...不要说..”
“喔?畜牲?”男人冷笑着,俯下身扭过陶软的脸,眸色挑衅,在汪澈面前,吻上了她的唇。
“何景琛!你他妈混蛋!”汪澈怒吼着,挣脱中,身上的血迹透过衣衫往下滴着。男人唇角被她咬破,流下丝丝血迹,可他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女人越想挣脱,他越是狠狠禁不住女人的后脑大力吻着。
他要汪澈看着,这个女人到底是谁的。
她要陶软记住,背叛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身上的衣衫被何景琛狠狠拽了下来,她一颗心也狠狠地砸落进了地狱。
耳边汪澈撕心裂肺的嘶吼声还在,可她的大脑就像已经空白了一样,两眼无神的任由着何景琛摆布。
“陶软,汪家的大公子,原本会有很好的一生的,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你要记住,都是因为你的靠近。”
这一字字贴着她的耳垂失重地狠摔到心底。
“你放屁!何景琛!你他妈的要是真的爱她,就别用这种下贱的方式伤害她!”
汪澈失控的大吼着,她却像被人抽走了魂。
而这些话根本不足以平复这几年何景琛压抑已久的疯狂。
他勾着嘴角,按下了床旁的按钮,突然从天花板降下了一层层厚重的挡帘,而挡帘的背后是一层大理石。可他刚想低头吻她,就看到她唇边开始往外渗着鲜血。“你干什么?!”
“把嘴给我张开!”
陶软看着他,依旧死死的咬着舌头。
“你不想活了?!”
何景琛有些急了,大力掰开她的嘴。
“陶软,你宁愿死也不想和我在一起是吗?”
她冷笑着,口腔已经被鲜血染红。
汪澈看不到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听的清清楚楚,他试探着哆哆嗦嗦的喊着她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陶软不肯松,被当着爱人的面前这样凌辱,她从小到大受到过的教育让她的心每一秒都在遭受凌迟。
与其这样,她宁愿她从来没有活着过。
她眼中的决绝,确实看怕了何景琛。
“陶软,你可以继续咬,但是,我会在你出事之前先送汪澈上路陪你!”
他攥紧双手,眸色深暗的死死盯着她看。看她的眸色有了些波动,他发红的双手捏的嘎吱作响。汪澈是医生,不难分辨出,陶软正在干什么,他彻底慌了,哀求着,“小软,你答应我,好好活下去,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他明白,陶软这样做,是为了他。
她的眼里已经看不到何景琛了,只能听到汪澈一遍遍撕心裂肺的哀求,那一字字密密麻麻的悲伤让她连了断自己的勇气也没有。终于,她还是松开了紧咬住的牙关。
何景琛心底发疼,更多的是悲凉,他又忍不住重复的问,“你,是不是真的对汪澈动了心?”
她没有回答,眸色却多了一抹温柔。
何景琛见着,红了眼眶,倾身压下,暴虐的捏着她的下巴,“我要让他亲耳听着,他的新娘是怎么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欢的!”
随着汪澈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嘶吼声,她身上最后的衣衫也被脱的一干二净。
趁着男人走神,她猛地摘下了头发上的玉钗,想要扎进男人身上的那刻,她的手却被男人牢牢握住。
“你知不知道,你越是想为汪澈找条活路,我越是要让他痛苦!”
如瀑般的黑发一散而下垂在她白皙的腰间,她哀求的看着何景琛,“你...放他走,不要让他听,不要在他面前....我求你....”
“你休想!”
一阵撕裂的疼后,她再没了半点挣扎的力气,只有眼角不断滑下的温热,还告诉她,她还活着。她不敢哭出声,她怕,已经失控的汪澈真的会活不下去。她的灵魂一点点被抽空,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的暴虐终于停下。
男人一把拉起她,扯过他的西装外套结实的穿到了她身上,床单上的那一抹红,让男人暴虐的眼眸逐渐有了些清明。
石板再次升上去,汪澈的怒吼在她耳边变的清晰。“你个混蛋!畜牲!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男人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抱着双目呆滞的她走到了汪澈面前,“你应该庆幸,你从来没有碰过她。”“何景琛!”汪澈疯了似的挣脱着身上的绳索,滚烫的鲜血喷溅到她的脸上。
她惊愣着回过神,没有色彩的双眸看向汪澈。
“汪澈,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你动心吗?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发现过,你和我的眼睛很像吗?”
何景琛慢条斯理的说着,脸上挂着专属于胜利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