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呆滞,虽然何景琛会护着她,可当着林婉婉的面这样直接,她还是觉得心底像被撩拔起什么了一样。
她刚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何景琛炙热的眼神就缠上了她的眸子,“是我按照她的尺码设计的。”
林婉婉整张脸垮了下去,根本没想到何景琛会在这种场合一点面子也不给她留。
“何总的眼光真是没得说,这套衣服穿在陶教授身上确实很好看。”
府叔添了一把火。
汪澈的神情有些落寞,难怪他买给陶软的那些衣服她一套也没有穿过,原来那些小心翼翼挂在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何景琛送的。
“景琛,你到底什么意思?你亲手设计的衣服,一年也只有春季的时候发售三套,你竟然为了她打破规矩?”
这个规矩,她也知道,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那十余件套装都是何景琛设计的。
何景琛的目光粘稠的她不得不将视线移开,几人谁都没有说话,都在等着何景琛的解释,可他就一直看着陶软,她总觉得,何景琛现在来了恶趣味,似乎在等着看她该怎么脱身一样。
她沉默了几秒,既然何景琛想玩,那谁也不要好过,“林小姐,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派人将这些衣服送到您的新家,何总设计了十五套,五年之内应该不会再动手做衣服了。”
何景琛眉心跳了跳,眼眸裹着寒意看着她,胆子不小。
可林婉婉不愿意了,腾地站起身指着她,“陶软你什么意思?要我穿你剩下的?”
陶软勾了勾唇角,戏谑的看着林婉婉,“林小姐连我用过的男人都能捡起来接着用,捡我穿剩下的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何景琛的脸瞬间黑了下去,微微抬头看了陶软一眼。
这一眼,陶软险些站不住。
可现在人这么多,何景琛又能拿她怎么样。
“小软,回来吃饭。”
汪澈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陶软的脸色才微微红了,这些话放在以前她是怎样也说不出口的。
“好。”她应着,看林婉婉沮丧的模样,道歉这件事,应该没必要了。
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
多一件少一件没什么区别。
她刚走了一步,正松口气。
“既然是道歉,那就坐下一起吃。”
陶软顿住脚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何景琛。
这话,他怎么敢说的?
真的不怕林婉婉找他闹?
“需要我在重复一次吗?”
何景琛端着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好像他完全不在乎林婉婉的感受一一样。
“好啊,难得何总好兴致,这样今天各位的费用免了,就当府叔请客。”
言罢,府叔招了招手,给了陶软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后叫服务生重新做菜氏。
“我需要你请客吗?”
沉默了一会的林婉婉突然开口,何景琛护着陶软,那她就把这些火都撒到府叔身上。
府叔也不意外,林婉婉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脾气一向这样,但是敢在他的面前太过分,也要掂量掂量,“小胡,过来。”
叫小胡的服务生连忙走了过来,“府总。”
“林小姐这桌的单先结账。”
“......”
服务员听着点了点头,将单子放在了林婉婉的桌上。
府叔这个突然的举动,林婉婉是怎样也没想到。
这些年顶着林祀的名号,谁看见她了不让三分?
竟然真的让她结账?
“林小姐,一共消费一千二百万,请问您是刷卡还是现金?”
“一千二百万?!”
林婉婉虽然不差钱,但这个价格也太荒唐了。
不过就是包了个餐厅吃了顿饭而已。
用得着一千多万?
陶软稍稍蹙眉,转念便想通了,这饭之所以这么贵怕是连那扇门都算进去了。
她顿时有点佩服府叔,狐狸还是老的辣。
“林小姐,是这样的,那扇被你撞坏的玻璃门,是我在法国定制的,价格昂贵,本来我是想为老林省点钱,但是林小姐拒绝了我的好意,我也就不再推迟了,林小姐你看是刷卡还是现金?如果没有的话,回头叫老林转给我也可以。”
林婉婉气的嘴角动了动,话是她说的,可她没说要赔玻璃!可现在,在陶软面前,她不想丢了面子,一时之间也只能憋着气掏出银行卡递了出去。
府叔接过了卡,笑的不冷不热,“老林有你这个宝贝女儿,迟早会发家的,小软,还不快谢谢林小姐?”
陶软憋着笑意,见何景琛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她就心里痛快。
“林小姐啊,真是谢谢你啊,我可以省下钱买点我这种人用不起的奢侈品了。”
她说的阴阳怪气,可奈何林婉婉就是挑不出毛病再找她的事。
“好了好了,和气生财,我们吃饭吧?”
“府叔,我先去趟洗手间,你们先吃。”
从刚才开始她就觉得小腹疼,想着应该是经期到了。
好在这里的场合,连洗手间也很豪华,并不缺女性用品。
换好了后,她刚走出卫生间,准备在门外的洗手池洗个手,对面的大门突然伸出只大手,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大力拉了进去。
男人将她抵在墙角,双手被扣紧。
这些日子得罪了太多人,这里又是男厕,她不得不害怕,连身体也在轻微的发抖。
“刚刚不是很厉害,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听清楚是何景琛的那一秒,她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何景琛!你想吓死我吗?我当然害怕了!我...”
她的话猛地顿住,何景琛的大手毫不客气的伸进了她后背的衣服里。
“我什么?嗯?”
何景琛抵着她,单手扣住她的手举到了头顶,两人几乎没有一丝距离,她甚至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男人滚烫的鼻息打在她的耳垂处。
“何景琛!你放开我!你...”
“刚刚才利用完我,转身就不认人了吗?陶教授。”
后背传来一阵阵酥麻,何景琛的大手细细的在她背部摩挲着,“陶软,你究竟是什么做的?”
怎么就会才触碰她,他就来了兴致呢?
她的耳根尖尖腾地红了起来,“何景琛!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