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里的蛇对池胜东吐着蛇信子。
蜿蜒趴上池胜东的身躯。
池母见状,惊叫一声后被吓得倒在了地上。
耳边是池胜东恐惧的大喊,直到这一刻,池莲才知道离开医院时卫庄那句话的意思。
此地狱非彼地狱!
如此惩罚,倒是比直接杀了他来得解气。
卫庄跷着二郎腿,看戏般的笑容。
随后,他凑向池莲道,“他用一条蛇吓了你,我今天还他百倍。”
池莲此时的心是硬的。
虽然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蛇很恐惧,但却还是觉得总算出了一口气。
她说,“他活该!”
说完便将目光侧向了一旁。
她不敢看蛇。
她害怕。
卫庄理解她刚才侧眸的动作。
挥手示意间,黑衣人伸手一拉,整个笼子和蛇都被罩在了黑色袋子里。
里面除了池胜东惊恐的尖叫外,还伴随说他的哀怨声……
池胜东与蛇为伍,这是他的报应。
一旁的钟仁艳见状早已吓得失禁,她踩着地上的尿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颤抖的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被逼的。”
卫庄‘哦’了一声,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他说,“你被逼了什么?”
钟仁艳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那天晚上是她逼我往池莲身上倒了那盆脏东西。”
她说着还看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池母。
卫庄饶有兴趣的托腮盯着她。
钟仁艳连忙补道,“是他们说要逼池莲给钱,如果我不按照她的意思做,她就不分给我之前谈好的那二十万,老板,我真的是被逼的,我求求你放了我,我不想进蛇笼,求求你放了我吧。”
卫庄听完了她的话,转头问道池莲,“你觉得呢?”
池莲冷哼着白了钟仁艳一眼,“一丘之貉!”
卫庄懂了。
他看向钟仁艳,问道,“二十万?二十万对你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对对对,是我贪财,是我鬼迷心窍,是我对不起池莲,是我错了,老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立马滚出韩城,从此以后再也不踏入韩城一步,老板我求求你,求求你……”
卫庄噗嗤的笑出了声。
他轻笑着,“放了你,好啊!”
钟仁艳听后满眼的不可思议。
等反应过来时,她连连对卫庄磕头。
就在池莲以为卫庄对她的惩罚挺轻时,只见卫庄对黑衣人问道,“隔壁准备好了吗?”
黑衣人躬身道,“卫先生,已经准备好了,不多不少,刚好二十斤。”
卫庄满意的点了点头,轻道,“行,去吧。”
他的话让池莲不解。
也让钟仁艳不解。
就在钟仁艳发愣时,她身边的黑衣人按下了开关,门上的钢板升了上去。
旁边一股恶臭传了进来。
池莲以为是错觉。
却见卫庄扇了扇鼻前,嫌弃道,“好臭。”
黑衣人会意,抓着钟仁艳就拖了出去。
钟仁艳惊恐的喊道,“干什么,你带我去哪里?你要做什么?”
黑衣人冷道,“吃完隔壁那二十斤大便,自然会放你走。”
钟仁艳一听吓到了,她挣扎的喊道,“不要,我不要。”
“由不得你。”
话音刚落,钟仁艳就被黑衣人按进了粪池。
随着哇哇的呕吐声响起。
池莲惊讶得睁大了双眼。
直到钢板落下,这才阻隔了隔壁的声音和味道。
池莲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卫庄的后脑勺。
她心中突然发寒起来。
她从未想过卫庄的手段竟如此狠辣。
可转念一想,这不都是池胜东他们给逼的么?
如果……他们哪怕对自己好那么一点点,如果……他们哪怕给自己稍微留一条后路,卫庄是否也不会这样做?
惩罚了池胜东和钟仁艳后。
现在就只剩下晕倒在地上的池母。
池莲不知道卫庄下一步要做什么。
但看自己亲妈那副恶心的嘴脸,池莲又收起了圣母心。
她问卫庄,“我妈怎么办?”
卫庄嗤笑,“还当她是你妈呐?”
“……”
见池莲被噎住。
卫庄闲散的往椅子上靠了靠,“放心,她虽不配做一个母亲,但毕竟曾养育过你,我不会让她受皮肉之苦的。”
听见卫庄的话,池莲默认了。
随后,卫庄严肃道,“把她泼醒。”
黑衣人闻声顺手抓过了一旁的木桶,盖子一揭,桶内冒出大股寒气。
两人上前抬起了大木桶,对着池母就泼了下去。
冰块砸痛了池母。
水流浸湿了她的衣衫。
在空调的冷气吹拂下,池母被冻得醒了过来。
她虚弱的望了着四周,冷得缩成了一团。
她磕巴着看了一眼眼前巨大的黑色布袋,里面还时不时传出池胜东虚弱的救命声。
池母心疼死了。
她不顾身上的寒冷,趴在黑布前大喊池胜东的名字。
见里面没回应,池母转头怒视了池莲。
她嚷道,“池莲,你没良心啊,你这个天杀的贱人,这么对待你哥,你就不怕下地狱吗?”
池莲懒得和她说话。
卫庄却笑道,“今天这地方,似乎对各位才是地狱。”
池母不想和卫庄说话,她朝池莲喊道,“池莲你赶紧放人,赶紧把你哥放出来。”
卫庄见自己的话被忽略。
转头对池莲无辜道,“你妈居然忽略我。”
池莲轻轻一笑,声音温柔,“你刚不还提醒着我来着么?不好意思卫总,我和她已经断绝了关系。”
卫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道,“也是,那我就放手去做了?”
池莲莞尔笑道,“求之不得。”
见两人故意一唱一和,池母气得就差没跳起来。
她刚准备冲向池莲,又被黑衣人给按在了原地。
卫庄笑道,“老太婆,我奉劝你还是老实点,别到时候儿子救不出来,孙子也给弄没了。”
孙子?!
听到这两个字,池母惊讶了。
他盯着卫庄,惊慌道,“你说什么?你把我孙子怎么了?”
卫庄也不答话。
接过一旁黑衣人递过来的茶。
他轻轻吹了吹,又喝了一小口,最后慢条斯理的将茶杯放下。
身后的荧幕亮了起来。
池莲回头瞧了一眼。
视频中,是戴着帽子的朱惠和她那刚剖腹出来还没满月的儿子。
她的身后同样出现了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