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莫斐云勤劳的一天又开始了。 利用昨天的一部分空闲时间，莫斐云发布了一些招聘信息，一些特殊人才可能用到他亲自沟通联系，但比如像是公司前台、保安、办公室普通科员等岗位，还是直接发布招聘信息更方便。 一上午过去，面试了十几名应聘者的莫斐云，暂时确定了其中几位分别担任秘书、人事、财务、前台的职责。 莫斐云选择的秘书有两位，一男一女，男的那位说起来算是莫斐云的学弟，两个人一直有点联系，学弟前段时间聊天才说到正在找工作的事情，正好莫斐云这里缺人手，就直接把学弟拉了过来当劳动力，当然，这个学弟的能力他是认可的，不然也不能把一个关系没多亲的学弟拉过来。 女秘书就是正常招聘过来的，英姿飒爽一名职业女性，身材非常棒，简历上写是柔道六段，已经算是步入专业地步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最终选择了这个行业。 选择两个性别不同的秘书，可以分开负责不同的方向，面对不同人时，有时候性别确实是更合适的敲门砖。 负责人事的是一位中年大叔，虽然年纪大了为人比较油滑些，但办事是比较可靠的，而且有点正义感……人到中年从公司离职，怎么想都不太可能是正常离职。 根据莫斐云的了解，原因是人事大叔上家公司新来了个小姑娘，大学刚毕业，长得漂亮，穿的衣服也好看，被聚餐喝醉了酒的部门经理趁机占便宜，人都哭了，结果旁边的同事都尴尬笑着打哈哈，没人愿意出头帮她一下。 人事大叔原本也不想做这个出头鸟，但看着人家小姑娘，就想到了自己大学刚毕业的闺女，没忍住就替小姑娘拦了酒说了句话，惹到了部门经理，之后没多久，人事大叔就收到了公司裁员名单里有他的消息。 “后悔了。”
听到莫斐云问他后悔没有的时候，人事大叔摸了摸头顶没剩下多少的头发，“要是知道会离职，当时早点拦着就好了，那小姑娘回去就辞了职，听说去心理诊所看了很久，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如果早一点拦住那个部门经理，说不定小姑娘也不会留下那么重的心理阴影。 财务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不过有两年的实习经历，不是新手，听说还在学校的时候还弄过自主创业，虽然年轻，但胆识过人，办事利落，尤其是花钱不眨眼这点，完全打动了莫斐云，他相信土豪老板需要的就是这种花钱大胆的姑娘。 陌岚则是猛然瞳孔震惊……‘春光乍露’怎么会在这里？！ 前台就更容易招聘了，形象上佳，说白了就是长得比较漂亮一点，看起来就亲切的那种最好，其次口齿伶俐，面对来客能做到从容应对，这就是合格的前台了，莫斐云直接招聘了两个。 之前买下来的两个科研办公室，整栋楼层都是用于科研的，并不适合充当公司的地址，莫斐云原本想着是不是再找个地址，来进行公司其他正常的工作。 土豪老板的回复相当直接，“问问楼上楼下卖不卖，一起买了，来回跑太麻烦。”
楼下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奈何土豪老板给的太多了，于是一天时间过去，整个楼下已经顺利清空……办公桌椅之类的东西，土豪老板直接花钱买了下来，没要他们搬，只用带走个人物品，所以收拾的才这么快。 所以这会莫斐云在的地方，就是那间项目组成员被打包带走的科研办公室楼下，两个新上任的前台小姐姐，这会还没有进行自己的前台工作，就被拉到楼上帮忙整理去了。 原本的人员离开，各种私人物品少不得要带走，光是区分某些物品属于公有还是私人就得一段时间，莫斐云也懒得自己和对面公司一点点磨粉，直接花钱挖了对面负责交接的那一位负责人——上一秒还在想着怎么从对面手里掏到更多好处，下一秒视角转换……东西都拿回来吧你们！ 莫斐云暗自点头，土豪老板说的没错，金钱确实可以买来很多时间。 另一间项目组原班人马都在，除了门口换上了新的公司牌子，一切照旧，按部就班的礼物上个项目的研发，并不需要莫斐云多费心……暂时还不需要。 公司成员多了起来，莫斐云身上的任务就减轻了不少，其他招聘的事宜可以交给人事大叔来做，新来的财务小姐姐吴春晓则负责起了单位各种物品更换的任务。 “这里的格局要重新改建一下，可以吧？老板。”
游戏里叫做‘春光乍露’现实中真名叫吴春晓的小姑娘，打量了一下这个上一家公司搬走，留下一堆桌椅板凳的新公司，直接开口问道。 “可以。”
莫斐云也不太看得上上一家公司留下来的办公室布局，办公室狭窄，工位拥挤，半点都体现不出来土豪老板应该有的气质。 “好的。”
吴春晓问完扭头就走，仿佛只是确认一下自己可以做到哪个地步。 莫斐云微微惊了一下，现在刚毕业的小姑娘都这么有主见了吗？连他的装修意见都不用问一下的吗？不过能这么省事，他也是比较满意的，最多就是盯着一下小姑娘，别让小姑娘太乱来，弄到最后不好收场。 两名刚入职秘书被分配到了一些人名单，都是土豪老板看中并且希望能够挖过来的，基本上都不在本省，又不是都像鲁克山一样这么好沟通，于是刚入职第一天，两名秘书就马不停蹄的去出差了。 时间到下午两点，鲁克山研究员准时到了莫斐云发给他的地址。 “不好意思，让让啊。”
穿着工作服的装修工人们抬着一个个大桌子椅子进进出出，鲁克山站在门口，脚步多少有些犹豫。 “您好，是鲁先生吗？我们老板在办公室里等您呢。”
额头上有些汗水的前台小姐姐，不失优雅的微笑，给鲁克山引路。 吴春晓小姐姐的动作非常迅速，前脚刚刚确定自己的工作职务，后脚装修公司的人就进了门。 不过装修肯定是一点点来的，所以另一边的经理办公室，还是没有什么影响的。 办公室隔音还不错，一关上门，外面装修的杂声就都听不到了，鲁克山对着前台小姐姐点头道谢，抬眼打量眼前这个空荡荡的办公室，很明显的违和感。 “抱歉抱歉，我们这是一个新公司，刚刚成立，还在起步阶段，让你见笑了。”
埋在一堆文件中的莫斐云抬起头，先处理了手头上的这份文件，才起身和鲁克山寒暄。 “你之前说的合同……”鲁克山研究员明显是不太擅长沟通的那种人，干巴巴的谈到了那个话题。 “这个还请放心，我们公司现在什么都缺，唯独不缺资金。”
莫斐云笑笑，引着鲁克山在沙发上坐下，亲自倒了杯茶水递给鲁克山——两个秘书已经在出差的车上了，前台小姐姐接待完这名唯一预约的客人后，还要上楼去帮忙，财务在对面处理装修事情，人事大叔在楼下咖啡厅进行面试……总不能让人在装修声中面试吧。 好在身为一个打工人，莫斐云并没有那些老板习惯，很能端正自身心态，自己做这些事情也都很自然。 “这是打印出来的合同，您可以看一下，有没有哪里需要沟通。”
在桌子上一堆文件中找到提前打印好的合同，莫斐云递给鲁克山。 说实话，上面的条件都非常优厚，只要不是想得寸进尺占便宜的人，都不会有什么意见，鲁克山更是如此，逐字逐句认真看完了合同的每一条，态度极其认真。 随后才抬头，“合同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甚至没有那些很常见的合同坑，感觉是做慈善的一样的优厚待遇。 “实验室在哪里？研究项目呢？”
不过比起那些合同上的事情，鲁克山更在意的还是他进行科研的地点和要求。 “地址就在楼上，不过我们公司才刚刚买下来，正在进行一些交接，现在楼上有些混乱，可以等过两天收拾妥当之后，再去参观，大部分器材都是原先的，如果后面有需要什么也可以进行购买。”
“这点可以放心，购买的研究器材，只要符合可长期循环使用的条件，是不会计算在研发经费当中的。”
莫斐云都想夸一句土豪老板简直是天使了，对面的鲁克山感受就更深刻了。 “没关系，现在去参观也可以吧。”
鲁克山起身，看样子是打定了主意。 莫斐云想了想，没继续劝，毕竟鲁克山这态度看起来就已经是要加入他们了。 楼上，争执的部分已经过去了，毕竟那位负责人的临时转变阵营行为，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对方的底牌在他这里几乎都是透明的。 负责人带着两位前台小姐姐守在门口的位置，拿着私人物品准备离开的前科研项目组成员，挨个把自己的物品交出来检查……这是必要的行为，不然万一哪个人把机器的重要零件拆下来带走，就麻烦了。 “这个不能拿走，这是公司的东西，按照合同规定，已经是被卖出去的了。”
负责人非常负责任，想到他的新工资，现在他干活起来简直充满了动力。 “这明明是我买的！”
某位成员有些生气，这个是他自己出去购买的物品。 “我没记错的话，你拿着它的发票到公司报销过吧，这东西是记录在公司账户上的，所有权是公司的。”
负责人才不吃这一套，什么私人购买的，转头不还是都找公司报销了，发票都在公司那里，所有权就是公司的，现在是他们新公司的！ 莫斐云欣慰点头，果然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 鲁克山在一旁看着，没有插话，莫斐云也就只好陪着，就这么看了两个人通过检查，拿着自己的东西走过去。 到了第三个人的时候，这位负责人微微皱了下眉，看着眼前的物品，有些不能确定这东西来源，但实在想不起来这东西有什么用途……如果是很重要的东西，他不会没有印象。 刚准备开口，鲁克山已经迈步走了过去，精准的把其中一个不大的物件拿了起来，“这个不能拿走。”
并不是什么重要机器上面的零件部位，不过算是一个改装件，可以做到一些特殊的功用，别看外表看起来很普通，实际上这么一个小部件，想弄到手还不容易。 负责人一下子变了表情，抬头看向对面，果然对面一副心虚的样子，他确实很了解一些昂贵器材的价格，但他毕竟负责这份工作也没有几年时间，又不是专业人士，有些上了年头的东西，不清楚不了解实在是太正常了。 “呃，鲁先生，你这是？”
莫斐云很感谢鲁克山这时候出手帮助的事情，但多少有些于理不合了，毕竟他们还只是在商讨阶段，没有正式确定下来。 “这里以后我负责是吧。”
鲁克山只是回头重新确认了一下这个问题。 “呃，是的。”
莫斐云点头，一开始联系的时候，他对鲁克山说的就是项目组的负责人，自然不可能临时变卦。 “嗯，合同我签了。”
鲁克山把刚刚莫斐云递给他的那份合同拿了出来，现场签了字，直接交给了莫斐云。 “现在这里我来负责，签了合同就可以了吧。”
莫斐云眨了眨眼，看着怀里的合同微微发愣……你为什么把合同随身带着了啊？！ “不，那你在上一家公司……”莫斐云捋了一下思路，搞不太清楚事情发展经过，变化有点太快了，他昨天晚上联系的鲁克山，上午的车，今天下午见的面，上家公司的事情应该还没有处理好吧？ 一般来说不应该是看好了新公司的条件之后，都沟通的差不多了，然后才考虑从上家公司离职的事情吗？——要不然离职了之后发现新公司不合适，那不就直接失业了。 “已经离职了。”
鲁克山格外直接。 “什么时候？”
莫斐云下意识出声发问。 “今天早上八点。”
鲁克山更直接的回答，早上八点去原公司办理离职，九点的高铁，十二点到的这边，吃了顿饭，然后两点到新公司……再之后就是现在了。 (啊，完了，没赶上23.59……第二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