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卫氏撇开抓着她裙脚不放的风怀志等人,吩咐丫鬟小厮把他们男女分开,拖去厢房里执行家法。
一时间整个栖梧院,满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悦耳极了。
在这惨叫声中,三房四房的夫人赶了过来,这一群人里面还有个四房的嫡出小姐,刚刚她的丫鬟也见机跑出去搬救兵了。
风卫氏是看着人跑出去的,完全没有阻拦。
她要的就是打了小的来老的,这些当娘的不来,她怎么找由头收拾她们呢。
连她都知道自己女儿经常被人欺负,二三四房这些当爹做娘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孩子整日里做了些什么!
她和风荣富假装不知道是为了女儿着想,二三四房的这些人又是为了什么假装不知,就值得叫人深思了。
呵,以为欺负了嫡出长房的小姐,他们这些庶出的就能找回面子了不成。
真是痴人说梦!
三房夫人风姚氏和四房夫人风罗氏刚一进院子,就被院中惨烈的哀嚎吓了一跳。
再一细听,两人便听见了自己女儿的声音夹杂其中。
两人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气愤和心疼的神色。
三房风姚氏当即质问风卫氏:“大嫂,我女儿犯了什么错,你要对她动家法?!”
风尧唯恐天下不乱地抢答:“他们欺负我,你女儿还想打我。”
开玩笑,宝宝是随便谁都能打的吗?上一个打她的人魂儿都被她一剑削成两半儿了。
风姚氏和风罗氏起先都没注意到风尧,这会听见她说话,才注意到这个人。
晃眼一瞧,风姚氏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这人是谁,便毫不客气地问:“你又是谁?怎么会在我们风家?”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风尧是也。”风尧报出姓名,等着接收一票震惊的眼神。
果然,她刚说完,风姚氏和风罗氏连带着她们身后跟来的丫鬟都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
半晌后风姚氏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指着风尧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风尧?”
这居然是那个又黑又胖的风尧?
风尧点点头,如假包换。
风卫氏不悦的一巴掌拍开风姚氏指着自己女儿的手,明知故问道:“你们来做什么?”
风姚氏和风罗氏这才想起自己女儿还在里面挨打呢,忙问道:“大嫂,里面那些孩子们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错,值得你对她们动家法!”
风卫氏丰腴的身躯稳稳地立在风姚氏和风罗氏身前,仗着台阶的高度俯视二人道:“刚刚尧尧不是说了吗,你们二三四房的孩子们成群结队的跑来栖梧院欺负人,我动个家法怎么了!”
风姚氏和风罗氏眼中齐齐闪过一丝心虚,她们的孩子干了些什么她们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数的。
只是有数归有数,承认却是绝不可能承认呢。
风罗氏笑着道:“大嫂,没证据的话可不能乱说,尧尧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哪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
“合着我还得躺地上人事不省才叫被欺负?才算有证据?”风尧反问。
风罗氏被风尧顶的嘴上一哽,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只能嘟囔着叫冤:“那也不能就听信一面之词啊。”
听了这话,风卫氏上前一步,开门见山地说:“你们二三四房的孩子都干了些什么我想你们自己心里都有数,我也不与你们争辩,今天这家法我风卫氏既然动了,谁都不能让我收回去,公爹来了也不行!”
他们长房掌家,风荣富在外拼了命的维持家业,她在内操持这一府上百口人的吃喝拉撒。
没得二三四房吃公中的,用公中的,一房又一房的小妾往家里抬,屁大点贡献没有,还成天纵容自己的孩子欺负他们的女儿这种道理。
要不是老爷子还健在,她早就想分家了!
风卫氏这斩钉截铁的话让风尧氏和风罗氏二人脸上一白,嘴上嗫嚅了几下,到底还是没再说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她们再狡辩又有什么意思呢,真撕破脸,难看的一定不会是长房。
于是风姚氏和风罗氏只能焦急忐忑地站在院子里听着自己女儿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哭喊,心疼的帕子都快扯烂了。
风尧看着这一幕心里直发笑。
自己女儿欺负别人的时候都当不知道,不问不听不管,轮到自己女儿挨打的时候就知道心疼了。
合着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
这世道啊,就得风水轮流转才有意思嘛,哪能就可着一个人欺负呢。
最终家法执行完毕时,厢房里的风仪兰等人都是被抬着出来的,没有一个人还能站的起来。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狼狈的没眼看。
晚上各房的老爷忙完生意回来,听了家里的事,心情都不甚美丽,却没一人敢上长房找回这场子。
倒是风荣富知晓了自己女儿今天的英勇事迹,逮着风卫氏老泪纵横,直言女儿终于懂事了,知道保护自己了。
打从收拾了风仪兰这几个不听话的,栖梧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再也没有不怕死的上栖梧院找茬了。
解决完内部矛盾,风尧开始寻思着往外溜达,得找机会跟男女主偶遇啊,不然怎么拆cp。
“喜鹊,最近有没有哪家名门贵女举办个品茶会赏花宴啥的?”风尧招来喜鹊打听。
然而喜鹊也是个一问三不知的。
“以前倒是时常有请帖送来给小姐,可是小姐总是不爱出门,时间久了,那些请帖就不往府上送了。”老实孩子喜鹊如实回禀。
没有请帖送上府,她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哪家贵女举办什么宴会。
风尧抚额:“那你就出去打听打听,如果有人举办宴会,你就想办法给我搞张请帖来。”
女主嘛,自然是哪里热闹就出现在哪里。
上宴会偶遇女主,绝对一碰一个准儿。
听了小姐吩咐,喜鹊下意识的就往外走,刚走没两步,她又回过头问:“小姐,我怎么搞来请帖啊?”
打听哪家贵女举办宴会容易,可这请帖她怎么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