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摆摆手:“什么一心对我们,我们张家曾经是何等显赫的家庭,岂能受你们这些人的牵制?当初听命于孟婆,已经是很屈尊降贵了,现在他们都完了,你也不用瞒我,普玄,念桃那个丫头出事了,进了幽冥山结界,出不来了,所以......你们现在都完了。”
普玄点头:“是!你说的没错,那丫头不在,但是就凭你,想要掀起什么风浪,你觉得可能吗?”
张月没说话,走到酒坛子旁边,她猫着腰,不紧不慢地将坛子抱了起来,然后勾着唇,手一松,酒坛子掉在地上,直接摔碎了。
谁知道酒坛子里面装的根本不是酒,而是一条又一条黑色的蜈蚣。那些蜈蚣紧紧的缠绕在一起,远看像是一团黑色的麻绳。
“你们显赫的张家用的就是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普玄看着张月满是讽刺的问道。
“下三滥,你觉得这些手段阴毒吗?这不过是一些小玩意儿罢了。或许你还不知道吧,那七步倒就是用满坛子的蜈蚣血混合着酒做成的。”张月一边说,一边伸手从地上爬着的那些密密麻麻的蜈蚣里面抓起来一只,放进了嘴里吞了下去。
她像是在享受什么人间美味一样,把那只又黑又长的蜈蚣吞下去以后,张月伸出舌头舔嘴角。
“普玄,现在冥界的情况,我也看明白了。这次我在地狱里面出的那些事情,肯定也有你们的手笔。我不跟你们计较,但是就两条路摆在你跟前,要么你杀了白无常,把那个叫锦若的交给我,要么今天你就死在这儿,把你的命交给我。你自己选一个吧。”
普玄将身上的袍子脱下来一件,直接扔在了地上的那蜈蚣堆上面,那身袈裟顿时燃烧起来,黑色的蜈蚣全都被火焰炙烤着,他们挣扎着,拼命的扭动着身躯,而且旁边的外层的那些蜈蚣原本是想要爬出袈裟逃跑的,但是袈裟就像是一个巨大地牢笼一样,将它们一个不落得困在了里面,全都在火焰中被烧死了。
张月站在一边,居然没有阻止。
“普玄,你就只有这点儿本事吗?之前那老太婆那么看重你,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差劲。拿出你的本事来吧,哈哈哈哈,普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张月说完,这院子四周便钻出来好多的黑色的影子,看着并不像是鬼物,鬼物身上有鬼气弥漫,但是这些黑影身上没有。
等到他们靠近普玄攻击他的时候,他才认识到了这些东西是魅,是跟鬼极其相似的一种东西,但是确实像精灵一般,是山间的灵气幻化成的。
“真是没想到你居然能养成这些东西。”普玄一边说着,一边掏出自己的珠串,珠串上的珠子在他的手中闪着金光。与那些魅灵身上的紫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魅力虽然和鬼相似,但是他们的灵智还不及普通的孩童。普玄不忍心伤害他们,便用珠子尝试着将他们击退。
谁知这些魅灵非常难缠,即便是受了伤。灵气消散了些许,他们依旧是朝着普玄扑上来,没有丝毫退却的意思。
普玄直立着站在魅灵的中间,开始诵读起大日如来《金刚经》。这《金刚经》在驱邪方面算是最厉害的东西了。所以经文一起,四周的魅力便捂着头,东倒西歪的开始晃。
张月见状,也不慌,只是轻声开口道:“又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那些魅被普玄用《金刚经》击退了以后,普玄便将脖子上戴着的串珠拿了下来,朝着张月身上狠狠的抽了上去了。
张月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看着普玄勾唇道:“听说你向来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那我今天就看看你的这色戒是不是也能忍过去。”
张月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迅速的扒了下来。他裸露着上半身,看着普玄,原本以为普泉会闭上眼睛避开这些在他们佛门中看来影响清规戒律的东西。但是没想到普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张月。
“那你可真是太小瞧我了。在我的眼睛里从来没有男人和女人之分,只有人和畜生的区别。”普玄一边说,一边朝着张月走了过去。张月都被这一幕吓傻了,难道普玄这个老和尚还是一个老色批?
张月连忙穿好衣服,但是普玄根本没有忽略掉他身上的那个伤痕。在张月的侧腰处,有一道很长的口子。如果普玄没有猜错的话,那个阵法需要的阵引,就是她的一个肾脏。
男人和女人不同,男人身上阳气最盛的地方是肾,女人身上阴气最盛的地方也是肾。
张月的肾一定是放在那七阴煞的阵法上用来将阵法开启用了,普玄手中的串珠直接抽在了张月的后背上。张月吃痛的跌在地上看着普玄,“你居然会对我这么一个弱女子动手?”
“第一,你不算是女子,在我眼里你并不是人,而是畜生。第二,你也并不弱。那村子里的送子娘娘跟你也有关系吧?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祸害那个村子?现在回想起来,你当时过去深受重伤回来,也都是在你的算计里。祸水东引,借刀杀人这件事情被你玩的明白着呢。”普玄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手,手上的珠串再次朝着张燕身上落了下去。
张月下意识的用胳膊挡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无缘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普玄在打女人,出声制止:“大师,您这是干什么呀?”
普玄并没有被他的话所影响,这一鞭子也是抽了上去的。
“这是我替孟婆打你的。你辜负了她对你们的信任,辜负了她对你们的栽培与保护。你们张家根本就配不上她的一往情深。”
普玄生气的说道。
无缘站在普玄的身后见他没有听自己的,也没有说话。他扫视了四周,看见地上那个碎裂的酒罐子和一个已经燃烧成灰烬,只剩一个衣角的袈裟的时候,他开口问道:“大师,你是把那七步倒毁了吗?”
“你可知七步倒是什么东西吗?”普玄回头看着他问道。
“是酒馆里面最昂贵的酒啊。”
“哼,看来你也不知道啊。那是害人的东西!”普玄冷哼着回答道。
“不管他是不是害人的东西,我们还用得上啊,你已经将他这样毁了,咱们怎么往下.......”无缘话还没说完,普玄便用眼神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