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紫女羞恼交加,瞠目斥责间,粉霞遮面。
陈述耸耸肩,脸上没有半点的羞愧,足尖轻轻一点,身影缓缓落下,来到了紫女身旁。
将手中酒壶递上,感慨道:“我以为你应该是张开地的人。”
“我不像普通人?”
“普通人可开不了这紫兰轩,凭你的美貌,再加上那些小姑娘,倘若身后没有人,恐怕早就被那帮子贵族吞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听了陈述的话,紫女罕见的露出苦恼神色,摇摇头道:“原来我从一开始就没藏住。”
但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态,毫不在意地虚倒一注酒液,饮下后迷离着眼,说道:“这是紫兰轩的酒。所以,你拿我的酒安慰我?”
斜眼扫视陈述,紫女没有从对方脸上找到任何一丝的惭愧或是窘迫,有的满是坦然。
陈述接过她手里的酒壶,对嘴一口道:
“有的喝就不错了,刚才韩王可是想让你给我送点特别的酒。”
“特别的……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紫女嗔怪地看了陈述一眼,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扭着步子,盈着笑脸,风情万种地走向紫兰轩。
陈述耸耸肩,想要就这么撬开紫女的心扉,光凭现在的举动可做不到。
最多是收获了一张门票,可以偶尔去逛逛。
伸了伸懒腰,他却没有跟上紫女的步子,目光逡巡四周,寻了个方向后闪身离去。
……
战国七雄,每一个国家都有着黑暗面。
在韩国,这黑暗是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的【夜幕】。
但今日。
夜幕的一处秘密关押地点遭人突袭,内里的兵卒无一活口。
噗嗤——
锋锐的剑气划过脖颈血肉,轻微的声响后,是浓烈喷出的炽热鲜血。
受伤的兵卒不甘心的倒在地上,满眼希冀地望着出口,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奋力匍匐。
然而他活不久了。
除了脖子上的伤口,他的腰部以下,是捂不住的喷泉。
如此惨状。
无论是陈述还是被关在水缸的美人,都没有觉得有半点的可怜。
陈述立在水缸前,像是出神一样,静静地看着水缸里的女子吸入了那些士卒倒入的红色药液后,心满意足的“回过神”,摇头叹道:
“可惜我来迟一步,你还是中毒了。”
无耻!
焰灵姬此刻心中没有多余的话,她是最近才被抓到这里的,由于没什么消息提供,今天那群人总算是失去了耐心,准备用她赚点“活动补贴”。
但迎来的不是金主,而是这尊无耻的杀神。
铛——
陈述的手指轻描淡写弹在水缸玻璃上。
并无异样发生。
水缸里的焰灵姬眼中露出讥讽,纵使此刻施展不出半点内力,更说不出半句话,但她脸上还是有着轻蔑的神情流露。
“啊——!”
那名士卒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伤势,发出一声绝望的唉声尖嚎。
而他的声音回荡在囚室内,砸在水缸上。
咔、咔咔!
坚固无比的水缸上瞬间弥补‘雪花’,那是其内无数细小如蛛丝的裂纹在同时迸发出的美景。
焰灵姬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不可思议,接下来水冲破水缸后,不在被的火系术力真切告诉她,眼前的一幕是真实的。
她自由了!
可惜,还不等她释放出来自自由的欢呼。
一只大手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是那个男人!
焰灵姬脸上爬满中了药后的绯红,目光迷离地望着陈述的侧颜,不知所觉的将脸贴到他的胸膛,贪婪的嗅着陈述的气息。
英俊,强大,霸道的男人……
这是她的第一映象。
到了第二天,陈述在她心里的印象,就只剩下了三个字——
臭男人!
“臭男人,我的毒已经解了!”
焰灵姬踢开被子,看着去而复归的陈述,眼中带着浓浓的厌恶。
就是这个混蛋,昨晚上趁人之危,害得她多年苦修的火魅术威力大减。
真是头不知疲惫的蛮牛!
蛮牛的回答也不出所料的厚脸皮:“所以,你该报答我了?以身相许怎么样,我觉得你并不吃亏……”
“呵,该给你的昨晚上我都给了,你我之间两清了。”焰灵姬抹去脸上的残余,一脸厌恶的甩了甩纤长手指,目光落到身上,还是放弃了自己擦干净的想法,“在那之前,帮我热桶水怎么样?”
“鸳鸯浴,否则我拒绝。”
可恨的家伙!
自己先是中毒,又劳累一夜,浑身提不起半点力气,又没有多余的衣物,去打水根本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家伙明明知道,还提出这种条件……
当真可恨!
但焰灵姬还是答应了陈述的无礼要求,倒不是自己食髓知味,而是实在动弹不得。
一个多时辰后。
“混蛋,你还要洗几遍?”
“你放心,既然拿了你的报酬,我一定给你洗的干干净净,里里外外挑不出一丝毛病。”
“滚!!!”
就在两人“如胶似漆”的时候,夜幕的人总算是发现了自己的据点出了事。
无人生还的据点遍布血祭,士卒凄惨的死状让人看到后顿时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上后脑勺。
哪怕来人是百鸟大头领之一的墨鸦。
他的身后跟着一名容貌清美如女子的少年,白衣外罩着蓝纱,红润的脸颊自从进了这据点,就变得煞白无比。
那些士卒的惨状,让他这个打小跟着墨鸦杀人的刽子手,都觉得恶心。
“这不是救人,这是在虐杀!来这里的人一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他是个疯子!”
“或许是个女人。”
相较于白凤的激动,墨鸦仍保持着冷静,他静静的站立在碎裂的水缸前,目光凝视那被冲刷的地面,无数的碎渣之中,一枚小瓶隐匿在其中。
“这里的家伙很不安分,他们不喜欢处理干净目标,而是喜欢用这些女人做皮肉生意,他们觉得这样的女人会让金主更满意。”
墨鸦的话让白凤彻底沉默,目光扫过地上那些凄惨的尸体,的确像是一场癫狂的复仇。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那这里被囚禁的那个女子?”
“你是说,是百越余孽做的?”墨鸦明白了白凤的意思,左手托腮,沉思道:
“残暴,野蛮,充满着仇恨的虐杀,或许真的是百越的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