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三三两两围观的人虽不算多,但七嘴八舌的,也足够掀起一场传言。
贵人们都是爱面子的,谁愿意被传欺负小老百姓呢?
光是为五百两银子在街上和平头百姓扯皮就已经够丢人了,要是再被传欺负小老百姓…啧…
皇后不可能不要体面。
所以,她一定会放过自己。
而这种事,做一次就差不多了,她难道还有脸来讨第二笔钱?
只要她这尊大佛不来,其他要债的人,还不是随意就打发了?
想到这儿,刘家夫妇面上的笑容不由变得真诚了些。
他们似乎已经看到,池惜年咬牙离去的模样了。
然,勾勾嘴角后,池惜年不仅没走,反而还让身边伺候的丫鬟弄来了一张太师椅,就地坐下:“可是,你们再能说会道,也改变不了刘泉生屡犯宵禁,并在宵禁时分于酒肆斗殴,打人伤人的事实!
“依大靖律法,打人至其轻伤,理应赔付其养伤期间的医药费、务工费!再根据伤者是否接受调解,上缴罚银给予补偿或是入狱受教学习律法!
“被你打的那人伤得不重,拿了医药钱钱后便接受了调解,不再要求你一定要坐牢赔罪。
“因此,你就应该根据其伤情再给予他一份补偿,并上缴罚银充盈国库,算是给你长个记性。
“根据你犯事的记录看,最后一笔罚银也该是一年又三个月前就交至衙门的。可你却以家中没钱,要养老护小为由一直拖欠,直至今日!”
说着,池惜年便给歆一一个眼神,让她把公文重新拿到手,并高高举起。
同时,从袖中取出一本小册子,翻到某一页开始念:“这一年又三月中,你分别于去夏六月花两百贯钱置办田产、去秋花一百贯钱纳小妾一名、花二十贯钱大办寿宴、去冬花三百贯钱置办房产!
“你有钱纳妾买田买房,甚至大办寿宴,却没钱交朝廷的罚银,这是何故?
“是真的拿不出钱交,还是…根、本、不、想、交?”
池惜年一字一顿说完最后一句话,同时,面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她再懒得跟地上撒泼打滚不拿钱的两人掰扯纠缠,抬手一挥,便有两队士兵从后巷涌出,直接将整个刘府团团围住:“本宫早说了,你们只是第一家,接下来,本宫还有很多跟你们类似的人要寻,没工夫在此处磨叽。
“可给你们面子私下解决,你们却妄图用撒泼打滚的方式赖账。
“如此,咱们就按规矩办事吧。
“无视朝廷法度,干扰朝廷办事者,依律,杖二十!”
她话音刚落,身后便出来几名士兵,直接把人拿下。
至于罚银,根本无需她吩咐,就有人直接压着宋府管家,去到他家库房取钱。
一叠九张银票五十面额的银票到手,确认无误后,池惜年方才淡淡扫了眼受刑的两人:“看来二位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我的人进去取罚款的时候方才发现,五百两银子,不过是你家金山银山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