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的姘居里,没搜查出什么异样,她只知道王远才是昨天晚上八点多出门,说是去按摩,就没有再回来。 “我以为他又去找什么地方鬼混去了呢,反正他办这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根本就没在意,你说他死了?真的假的?不是诓我呢吧?”
那个小三如是说。 到这里,关于王远才的资料基本已经结束了。 林音仔细咂么了下其中的利害关系,凑到陈司耳边,小声说:“陈法医,别的不说,我觉着黑桃A这次选的这个受害者,虽然不是什么好人,看起来跟之前的小七一样,我敢肯定,他背后的目的就是为了形成社会舆论,简直太阴险了!”
陈司修长的手指,翻了翻王远才的记录,不置可否地轻“嗯”一声,说:“言苏之前在黑桃A的画像中说过,此人在儿时遭受过背弃,以至于产生心理创伤,他选择王远才应该跟之前受过的背弃有关。”
虽然关于苏晨曦的身世已经跟大家说明了,但陈司却仍是叫苏晨曦为言苏。 林音之前也问过他为什么这样? 陈司用他那一贯轻慢的语气回答:“我不认识苏晨曦。”
得,大佬的脑回路果然跟正常人不大一样。 所以,现在林音听到言苏两个字,也没什么大反应,点了下头,又问:“你说起来画像,我倒是想起来一件事,小苏姐之前说,黑桃A的性格比较孩子气,那他应该没耐心在王远才脸上画个脸谱吧?并且我记得那脸谱上的线条还都很精致,怎么看都不像是黑桃A的手法。”
“是梅花J。”
陈司言简意赅地说。 林音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没错,只有这样才说得通,让黑桃A画这个,怕是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蜡像案的受害者,却与第一人完全不同。 他叫付立明,35岁,是一名普通上班族,也是个很好的父亲和丈夫,是所有人眼中稳重、顾家的好人。 昨晚9点,他下楼倒垃圾,就没有再回来,小区里的监控已经被人破坏,他失踪后,家人已经找了一整晚,也在第一时间报了案,不过地方派出所还没上报罢了,亲戚、朋友、同事都在帮忙找。 得知他的死讯后,妻子当场晕了过去,他的儿子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正被爷爷抱着,站在远处,望着之变,看他稚嫩而漆黑的眼睛,像是已经懂了,又像是不太懂。 他的朋友在一旁唏嘘道:“他那么好的人,怎么就遭此横祸了呢,他儿子才八岁,这让这娘俩以后怎么过啊,还有老两口该怎么办啊?”
并且结合陈司的尸检报告来看,跟四年前的挖心案没有什么不同,刀口整齐漂亮,称得上完美。 陈司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看法:这人是同行。 林音看完又凑过去,迫不及待地跟陈司分享自己的分析结果。 说是她自己分析出来的,不过也有一部分得益于自己的记忆力,她小声说:“陈法医,你没发现吗?这个方片3选的是个好人,并且还都是好爸爸,四年前就是!”
陈司勾了勾唇,垂眸看向她几乎是贴过来的身体,不动声色地在她腰间捏了捏。 顿时,林音觉着全身都要酥麻了,这人怎么这么明目张胆! 她先是十分慌乱地看了看其他人,确认大家的心思都放在手中的资料上,才双眸似水的瞪他一眼,无声地说:不正经! 陈司眼中的笑意更加明显,自己女朋友最近一遇上案子,就把他这个男朋友丢在一边,话里话外都离不开案子,自己只能见缝插针的行使一下做男朋友的权力了。 说来也怪,看着她现在这有气无处发的样子,竟然觉着面前的资料都顺眼了不少。 最后一名受害者,那个美人鱼女生,叫宁小洁,据朋友说,她平日里十分开朗活泼,长相也很是可爱,现在上大三,来水族馆只是做兼职,平时过着简单的三点一线的生活,也没有男朋友,算是个十分普通的女生。 鉴证科的同事说,海洋馆的摄像头也遭到了破坏,破坏手法也跟之前的一致,所以也没有看到,方片3到底是什么时候把宁小洁的尸体放回来的。 也没有看到方片3的长相。 而陈司尸检报告显示,宁小洁氰化物中毒死亡后,就被埋在了水族箱底,她的死亡时间大致在前一天晚上3-4点之间,在经过3个多小时后,她的面色仍是十分红润,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林音虽然对传统刑侦学了解不多,但也明白这就出现了一个逻辑悖论:梅花J对女性的躯体有欲望?但是却没有碰? “这个梅花J什么情况?他到底对女人有没有感觉啊?”
林音扯了下陈司的衣角,皱着眉头小声嘀咕。 陈司还没说话,林音就跟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 嘴里还咕哝着:“我不问你了,还是先听小苏姐分析吧,你这个人简直就是……” 她说了半天也没说出就是什么来。 陈司挑眉,身体故意地朝着她的位置前倾,故意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不问我了?”
林音被他这么一问,总感觉有什么套路在等着她,但又想不出来是什么,所以她怯怯地点了下头,眼神还不太敢看他。 陈司看到她的动作,意味不明的轻“嗯”一声,身子也退了回去,食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