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宁十四年,五皇子白玉景继位,改号:永宁。
次年同日,天朝国改朝换代,九千岁楼司青将天朝帝的罪行、恶行一一摆在众人的面前,供大家得知。
与此一同的,还有一道先皇的圣旨。
而这继承人,是楼司,而不是楼承。
天朝子民终于想起了这消失已久的摄政王,恳求楼司青将当年民心所向的摄政王找回来,让他继位。
楼司青顺应民心,亲自前去天宁,将摄政王楼司、郡主楼司霜、郡王楼司麟接了回来。
楼司不愿坐这个位置,由此,帝位就落到了摄政王之子,楼司麟身上。
楼司青为国师,辅佐帝王楼司麟,开启了天朝新的历史。
而这一天,也是天朝国玉宁长公主——楼司霜的大婚之日。
所嫁之人,为天宁的镇北将军——殷罹。
一时之间,两国同庆,热闹非凡。
……
晚上。
殷罹着一袭大红喜服,右手拿起一边的玉如意,看向床边坐着的人儿,心脏逐渐跳快。
殷罹做了个下去的手势,婢女与嬷嬷见此,点头轻声退了下去。
“霜霜。”殷罹叫了一声。
盖头下,有轻轻的一声“恩”传了出来。
殷罹喉结微动,目光灼灼:“我要掀盖头了。”
“好。”楼司霜说。
殷罹来到楼司霜的身边坐下,握着玉如意的手有些颤抖。
盖头下,一张绝艳的脸映入眼帘。
殷罹呼吸一窒,心跳慢了半拍。
楼司霜刚强制性把砍一刀给关了机,一抬眸,对上的就是一双泛着猩红的眸子。
楼司霜:“……”
这样子,像是要把她吃了?
“怎么了?美到你了?”楼司霜调侃了一声,想把这暧昧的气氛给打破。
“恩,”殷罹的鸦睫颤了颤,眸里压抑着眸中欲色,“美到我了。”
楼司霜一怔,随后笑了一声:“你也不赖。”
殷罹本就生得俊美,这袭红衣穿在身上,更是为他的容貌,增添了几分邪魅妖冶。
像极了一个勾引人而不自知的妖孽。
殷罹没有说话,但离着楼司霜近了几分。
看着倏然放大的俊容,楼司霜失笑:“是想让我近距离好好看看你吗?”
“恩,”殷罹嗓音低哑,眸底晦暗不明,“是你的。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恩,是我的。”楼司霜重复着他的话,心里莫名甜甜的。
许是殷罹的目光太过灼热,又或是房间里的温度有点高,楼司霜竟生出了几分热的感觉。
“你……也热吗?”瞧着殷罹慢慢绯红起来的脸,楼司霜问了句。
“不知道。”殷罹眸底的猩红又深几分,“叫阿衍,可以吗?夫人。”
听到那句“夫人”,楼司霜的脸没来由一红,叫了句“阿衍”。
同时,她的手朝殷罹的脸上探去。
好烫!
这不太对劲。
不会被下药了吧?!
楼司霜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某只猪说准备的新婚“礼物”,不会就是这个礼物吧?!
它不会给的情欲药啥的吧!
楼司霜思考间,腰间覆上了一只手,将她圈在了怀里。
楼司霜后背抵着殷罹的胸膛,还未反应回来,下巴被人轻捏了起来。
殷罹看着那张鲜艳欲滴的红唇,喉结下滚:“我可以……”
“闭嘴!”楼司霜打断了他的话。
啊!这男人不能直接做吗?!为什么还要开口问她啊!
这也太羞耻啦!
殷罹“哦”了一声,乖乖没有再说话。
活像个被拒绝后的委屈小狗狗。
楼司霜也不好受。
说不出来的感觉一阵接着一阵袭来,只想贴着个冰凉的东西不撒手,直到这邪火消失。
虽说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这种感觉不是那方面的药,又是什么。
她很想把砍一刀从小黑屋放出来,让她给自己和殷罹解药。
但……
这不太可能。
砍一刀出手容易,收手难。
真的把它抓出来,好好打一顿。
慢慢地,楼司霜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迷离。
体内,也越来越燥热。
手止不住往自己身上解,也止不住另一只手往对面人的身上去摸……
她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软绵绵的,像没有骨头的蛇一样。
她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寻找解热的冰凉。
而中途,好似找到了很多处,但每一次都只是暂时的。
她需要更多,更持久的冰凉。
最好可以将她这种感觉彻底解决。
她头微仰起,有一道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
“我可以这么做吗?”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
楼司霜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思考,只用行动回答了他。
……
而被关在小黑屋的某只猪,此时看着手中的钟表,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这份“新婚礼物”,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