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虎：“？！”
“黄金？”楼小虎的声音因为被吓到而破音了。
“这是把黄金喝到嘴巴里的呀！是把皇宫当成泡茶的工具啊！”
这要换旁人在，得说楼小虎口无遮拦，大逆不道了。
敢说把皇宫当成泡茶工具，这是不把皇帝放到眼里，是要砍头的啊！
姜欢欢虽是从京都里来的，但对这些话却没多大反应。
她哈哈笑道，笑了几秒突然顿住了，像是记起来了什么，从开襟处取出了一张碧色手绢出来。
她将帕子掩于面前，继续哈哈笑了起来。
楼司霜本来是轻笑，看到姜欢欢的举动，笑意不觉深了许多。
一个努力维持人设的姜姑娘一枚呀~
笑够后，姜欢欢才说道：“小虎弟弟太有趣了，不过这些话只能在自家人面前说哦，别有心之人听到是要挨板子的。”
这句话要放在京都里，被有心之人往深了去引，诛九族都是有的。
但和小孩子说话，还是不要血腥的好。
楼小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乖巧道：“好。”
楼小虎抿了抿唇，过了几秒后，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他问道：“那你最好的茶具，多少钱一套啊？”
姜欢欢古怪看他，说：“你确定要知道吗？”
出生犊牛不怕虎，楼小虎已经被吓过了，觉着接下来不管说多少钱都不会吓到了。
于是他点头：“恩！”
“好像近三千两？具体我也忘了。”姜欢欢突然压低了声音，“皇帝老儿都没这套。”
楼小虎：“！！”
好吧，他再一次被惊到了。
刚想说“皇帝真穷，连个皇宫都不能成一套茶具”，但想到姜欢欢的那句话，瞬间闭上了嘴。
楼司霜：“？！”
这就是富婆吗？富婆竟在我身边？
楼司霜想要赚钱的心更强烈了。
这时候，菜也一一上了过来。
姜欢欢从他们手中一一端到桌上，每端一个解释一句这是什么菜，叫什么名字。
“这道菜叫无字盐水牛肉，这道叫百花鸭舌……”
光是菜，足足有十二道，其中有十道是肉。
“这最后一道，是糕点，叫鸽子玻璃糕。”
姜欢欢把菜品念完后，接过楼司霜倒来的茶水，一饮而尽。
“谢谢。”姜欢欢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这都是我们酒楼的招牌菜，尝尝？”
楼小虎看的眼睛一眨不眨的。
天呐！好多菜呀！好美味好香呀！
“姜姐姐，你太好了吧！给我们上这么多菜！”楼小虎感叹道。
“哈哈，还好吧。”姜欢欢一笑，“你和你姐姐第一次来我酒楼用膳，这不得好好款待。”
面前的菜，色香味俱全。
楼司霜谢过之后，夹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道菜，好像叫无字盐水牛肉？
“不错，很好吃，盐的话，用的是官盐？”
姜欢欢眸里闪过了一丝惊讶：“姑娘这都吃的出？”
官盐很贵，许多酒楼只会在贵重菜品上用官盐，大多用的都是粗盐，或者筛选后稍细一点点的盐。
姜欢欢也是如此，为了酒楼的正常运转，低于1两的菜品用的都是筛掉后的盐。
楼司霜又尝了一道菜，这道是应季时蔬。
“这味道很像粗盐，但没粗盐那么重，应该是筛过了的？”
“是的，姑娘太厉害了。”姜欢欢说。
“不瞒姑娘说，低于一两的，我用的都是那种盐。现今官盐越来越贵，私盐虽便宜一些，但没人敢贩，若每道菜都用官盐，我开不了多久就会倒闭的。”姜欢欢如实说道。
楼司霜微微点头，心里却升起了一个想法。
一个犯罪的想法。
“姐，我们现在打包给小权哥哥吃，还是单独给小权哥哥点别的呀？”楼小虎看着面前的菜肴，不停吞咽口水。
忙活了一早上，又担心了半个早上，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啦。
但是姜姐姐和自己姐姐没有动筷子，他也不能动。
“单独吧。”楼司霜说。
以她和姜欢欢的饭量，肯定吃不了多少，但楼小虎饭量大，这一桌子的菜才够他饱。
不用楼司霜说，姜欢欢就派人备菜。
虽然不知道”打包“是什么意思，但不妨碍她问呀。
“姑娘，这‘打包’是什么意思啊？”好奇心宝宝·姜·欢欢问道。
“外带，就是将食物装进盒子里，像我每天卖吃食那样，别人不用在我这用食，可以将食物带到家中。”楼司霜解释道。
姜欢欢：“！”
脑子里的某个死胡同，好像有路走了！
姜欢欢的脑袋飞快运转着，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整条计划线。
她道：“我们合作吧！”
姜欢欢很直接的将心里最强烈的想法说了出来，甚至没有用任何的言语去铺垫这句话。
她的脑子里，现在只有：合作，共赢。
这一次，绝对能让京都那位对自己刮目相看，自己也一定能与楼姑娘将宴欢阁越开越大，开到京都去！
她有信心，并且很自信。
楼司霜道：“好。”
二人的言语都很简单，一两个字足矣表达出她们对对方的肯定及信心。
待楼司霜用完膳后，姜欢欢也将自己的笔墨纸砚拿了出来。
“姑娘，你有什么想法吗？我写下来。”
“今后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喊我楼霜吧。”楼司霜说。
“行，那叫霜霜，你叫我欢欢就好。”姜欢欢道。
“好，欢欢，”楼司霜笑了一声，继续说，“酒楼的情况我大致也了解，厨师的手艺很不错，但菜品有些少了，总共26道菜？而且没有什么新颖的菜品，这很难吸引到顾客。”
姜欢欢点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一品楼的生意为何好？一，象征着人的身份，人的地位。二，有传言说一品楼背后的东家是京都之人。”
楼司霜看了眼认真听讲的姜欢欢，继续说：“所以它才受本镇有钱人的追捧，甚至是没有多少钱的人，为了面子也会咬咬牙，吃上一回。”
“我吃过一回一品楼的饭菜，论厨艺他们稍逊一筹。”
“总结一下，就是他生意好与味道没多大关系，最有关系的只是‘面子’。”楼司霜加重了那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