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楼司霜开口道。
殷罹眼皮一颤,沉默了几秒。
他耳尖微红,嗓音低哑:“我也不知道。”
楼司霜:“?”
楼司霜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红贴上,说道:“我说这个龙凤贴,你什么时候弄的。”
殷罹:“!”
殷罹把手中的龙凤贴拿到了楼司霜的面前,“方才弄的。”
楼司霜接了过来,看时笑问了句:“你方才以为我问的是什么?”
这是在问他那句“我也不知道”的话了。
殷罹的心砰砰跳了起来,没有哪次有这么紧张过。
在灵海里的砍一刀也是。
没有哪次有这么紧张过。
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个狗,啊不,这个猪要来拱它宿主这颗白菜了。
它连忙说道:【宿主,你不去看看楼爹吗?他们现在还没出现呢!万一被抓走了怎么办?】
这要换以往,楼司霜必定会回应它。
但现在,她的注意力都在殷罹的身上。
确切地来说,是沉浸在了他那墨黑深邃的瞳孔里。
那里,是她的倒影。
也只有她的倒影。
她的呼吸不禁轻了些,也慢了些。
她对他的回答很紧张,也很期待。
瞧着相互对视的二人,砍一刀在心里直骂娘。
【宿主!你听见我说话没啊!别看了!一个眼睛有啥好看的!】
【宿主!楼司霜!楼!司!霜!周围乱糟糟的!随时都有危险发生后!你搁那儿发呆呢?!】
……
砍一刀在灵海里说的喉咙都干了,面前的女人也没有任何反应,跟失去了三魂七魄似的。
砍一刀终于懂人人常说的“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句话了。
砍一刀叉腰愤愤看着,它必须采取一个有效的措施。
它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嘿嘿笑了一声。
然后一个箭步——
楼司霜的面前掉下了一只小粉猪。
众人都在关注白静安这边的情况,对于在角落里的二人,是忽略的。
所以砍一刀的突然出现,也没有人看到。
殷罹也没有,因为他的全身心都在楼司霜的身上。
氛围被拉到了极致,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情绪,也将在此刻暴露出来。
他薄唇微动,说道:“我……”
只是才说出了一个“字”,他的唇上就出现了一只手,不,是一只猪蹄。
它的猪蹄覆在了他的唇上。
也把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
殷罹下意识地想把这只猪给大卸八块,但看清这只猪的样子后,他动作轻柔的将它的猪蹄拿了下来。
并把挂在他身上的小粉猪,抱在了怀里。
无法动弹的砍一刀,怒目圆瞪:“???”
你抱老子就抱老子,不让老子动是什么鬼啊?
但好在,它的动作很及时。
它把他们建立起来的暧昧气氛,给打破了。
但却不如砍它所料的那般。它那宝贝宿主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选择停止,或者跳过。
她追问道:“什么?”
颇有一种得不到回答,就一直问的形势。
殷罹看了眼酒楼的情况,说道:“我们去外面说吗?”
“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很重要,安静的环境或许更适合。”
砍一刀:“???!”
你他mua的,你真要表白啊??
no!达咩!不行!坚决不行!
砍一刀使劲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殷罹感受到怀里小粉猪的乱动,在它的小猪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乖一点。”
砍一刀被这个动作和这句话给震惊到了。
一时间没有了动作,僵在那里。
等它回过神的时候,它已经不在酒楼了。
哦,还在的,只不过在屋檐上。
行吧,既然挣脱不出来,那继续在灵海里疯狂输出吧!
【宿主!你怎么能跟他出来呢!你忘了你爹和弟弟消失不见了吗?你还不去找他们吗?】
【宿主!你听我的话!你别听殷罹说话,他只会害了你啊!】
【宿主!你忘记我们的座右铭了吗?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啊!男人只会让我们变得不幸啊!】
……
终于,在它的不懈“进攻”和“输出”下,它的宝贝宿主有反应了。
‘你看起来很激动,你是有事情忙着我?’
砍一刀连忙道:【没有!绝对没有!我就是不想让你被男人伤害!】
楼司霜:‘?你到底在说什么?’
砍一刀郑重问道:【宿主,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殷罹了?】
楼司霜:‘……’
见宝贝宿主不说话,砍一刀的心更不安了。
它紧紧捏着殷罹的衣领子,看着宝贝宿主。
见她越来越红的耳后根,砍一刀两眼一黑,窒息了。
完了,彻底完了。
在它马上要昏厥的时候,殷罹的声音响了起来。
如同救命药一般,让它“起死回生”了。
但听见他后面所说的话,它觉得还不如当时就晕死过去。
殷罹说道:“方才,我以为你是在问我什么时候心悦上你的。”
楼司霜:“!”
她整个人因为这句话,而怔在了那里。
她看着殷罹,声音微颤道:“你的意思……”
殷罹回答的很快,他不假思索道:“我的意思是,我心悦你。”
殷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说道:“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一时好感,是我认真想了很多个日夜,而得出来的答案。”
“有一件事情,我要向你道歉。上次听墙角,不是小蓝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想来的,你可以理解为我在吃醋。”
“我也确实在吃醋。”
“很多次,我都想向你表明心意,但每一次,我都临阵脱逃。”
“我很害怕,不敢面对结局。”
“今天的‘龙凤贴’是我自作主张将我们捆绑在了一起,我为我的先斩后奏,我的自私,再次向你道歉。”
“如果让你感到不舒服,我会同县令说清楚,这是我的一厢情愿,龙凤贴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