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小虎的话,无疑是冬日里狂风骤雨中夹带着的冰霜,把蒋梦梦整颗心穿透。
千疮百孔,没有一丝完整。
蒋梦梦疯狂摇头,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蒋梦梦大声撕叫着。
她想要起身,身上却被某种东西禁锢着了,让她无法动弹。
她低头一看,险些崩溃昏厥。
她身上的痕迹,全是刚刚欢爱留下来的。
那一条条的爱痕,艳丽醒目,像是在昭告着大家,昭告着她——不耻。
她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地方是他们没有看过的了。
蒋梦梦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转瞬换上了一副近乎于疯批的神色。
她挣扎着,就算是近乎于身体撕裂的疼痛,也没能让她的动作停止。
只是……
“啪”的一声脆响,在祠堂里再次响了起来。
“啊!”
蒋梦梦才刚站起了半个身子,就被这一绳鞭,抽倒在了地上。
浑身火辣辣的疼痛,就像是被蚂蚁啃食,就像是被烈焰浇涌,让她疼得没有一丝力气去做出反应。
那一声“啊”字,是最后的逞强,是最后的倔强。
蒋梦梦想要压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却发现这根本无法抑住。
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泪流了满脸。
身上的伤疤与爱痕纵横交错着,狰狞又暧昧。
忽然,刺耳的笛声一转,薛平的身子抽搐了一下,后俯身将手铐拿了起来。
以诡异的弧度,自将手铐带在了手中。
安岸看了一眼身边站着的山贼手下,后者接受到示意,对着门外吹了口口哨。
一秒后,门外被推开。
进来的是另一名山贼,他手持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火把,朝薛平走去。
同一时间,薛平也将蜡烛拿了起来。
那名山贼向着蜡烛微斜,引燃了烛线。
不多时,蜡烛油顺着倾斜的角度,一滴接一滴掉落在了薛平的手上,凝固成了一点红圆。
而薛平,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他转身走到蒋梦梦的面前,对着她两圆处,面无表情的把蜡烛倾斜。
“啊!啊!啊!”
蒋梦梦的叫声随着滴落下来的蜡烛油,一声高过一声地叫了起来。
场上有单着的老汉,也有死了妻子的老汉,听到这连续不断地叫娇声,某处更加直挺了起来。
恨不能对准她的两圆,夹在中间,来上一发。
不得不说,蒋梦梦的身材真的好。
皮肤就跟羊脂玉一样,透着白光,看着就香喷喷,滑溜溜。
特别是掩于最私密的两圆,长得更是恰到后处。
他们暗地里,偷偷用手比划了比划,一只手都有些抓不满。
薛平这小子,真是有福气。
为什么就不能让他们来上一发呢?
还有那浑圆的臀部,更是让人心猿意马,想要边拍打边操作。
在他们的yy间,蒋梦梦的身上已经滴满了蜡烛油。
安岸眉目一转,眸子一凝,笛声停顿一秒后,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的笛音,比先前高了一个调。
“扑通”一声,薛平双膝跪地,笔直的跪在了蒋梦梦的荷花处。
他面无表情,倾身而下,姿势呈一个诡异的角度,磕在了她的大腿根处。
而那被手铐拷着的手,对着那肿起来的荷花,毫不犹豫的将还燃烧着的蜡烛塞进了花蕾中。
“啊!!!!!”
蒋梦梦整个人跳了起来,跟死之前打挺的鲤鱼一样,脸色近乎于白纸。
她脑袋一歪,两眼一闭,昏厥了过去。
而那根蜡烛稳当当的在花蕾中,毫无动弹。
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传了开来。
蜡烛在凑近荷花的时候,就点燃了旁边的叶子,将之烧了起来。
从昏厥到再次醒来,蒋梦梦三秒都没用到,再次尖叫了起来。
她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手拍打着荷叶,想要以此扑灭。
但……于事无补,反而还烧伤了她的手。
她又痛又辣,心急如焚,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了自我保护的意识。
一股尿骚味代替者烧焦味,蔓延开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蒋梦梦疼痛之中,还升起了羞赧之心。
但好在,火是灭了。
薛平的动作,就没有变化过。
所以正面迎来的灭火剂,也相当于把他也浇了一把。
特别是他的脸,还针对着花蕾中,更是将这灭火的行为,感受的淋漓尽致。
这副画面加着此刻的尿骚味,让众人想要呕吐出来。
污秽之物已经到了嗓子眼,只需张口就能吐出来了,但还是被他们咽了回去。
他们可不敢有动作。
还是那句话,要是被那个疯子注意了,薛平和蒋梦梦的下场,就是他们的下场。
但很快,他们的恶心逐渐被欣喜替代。
因为——
安岸收起了笛子。
在众人觉得这件事就到此为止的时候,让他们叹为观止的一幕出现了。
安岸薄唇轻启,吐出了一个字:“舔。”
安岸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一动不动的薛平再次“活”了过来。
他毫不犹豫的低下头,将花蕾花瓣以及荷叶,舔的干干净净。
像是在吃什么美味食物一般。
众人强忍心中的恶心,把头低了下来,不去看那一幕。
但中间的男人,像是看出了他们心里所想一般,又说话了。
短短两个字,将他们的魂吓飞了一半。
“看着。”
众人哪还敢有半秒停顿了,再次看了过去。
神色认真极了,就跟在书堂里听着先生们讲课的学子们一样。
从蒋梦梦睁眼,楼司就接收到了楼司霜递来的耳塞和蒙布。
所以小红和小蓝,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他们很想摘下来看,但害怕自己的动作会在芽亲心里成为不乖小孩,便硬生生止住了。
小红和小蓝手拉着手,凭着感觉,贴近在一起。
小蓝说道:“小红,银想不想知道发生什么啦?”
小红:“想!”
小蓝:“那瓦们……?”
小红:“嗯嗯!”
他们抬起肉滚滚的小爪子,装作不经意的摸了下耳朵。
小红:“瓦的耳朵怎么有点痒呀?”
小蓝:“瓦的耳朵有点疼不疼呐!”
二人边说,便将一只耳朵上的耳塞拿了开来。
世界瞬间“清明”了起来,不再是死一般的寂静。
安岸的声音,也恰恰好,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继续放。”
小蓝歪头疑惑:这是放什么呐?是好吃的东西吗?
小红摸着小下巴,疑惑:为什么是“继续”放,是刚刚没放好吗?是开始吃饭了吗?
“要不,瓦们偷偷看一眼?”小蓝提议。
小红刚想点头,就听得一声尖叫响了起来。
响彻云霄,刺破了他们的耳膜。
小红皱着眉头,重新把耳塞戴了回去。
不得不说,这双胞胎的动作是真的很默契。
几乎是同一时间,小蓝也把耳塞带了回去。
但小蓝动作的幅度太大了,一不小心把眼睛的蒙布给拉了下来。
这次是真的清明了。
但许久不见光亮,让小蓝无法完全睁开眼睛。
他半眯着眼睛,看见那个追求芽亲无果开始诋毁的薛老狗(恩……小斧舅舅是这么叫的)正蹲在那个丑如夜叉想当自己后芽亲的蒋贱人(也是小斧舅舅教的),正好奇着他们在继续什么,就有一句村民的话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这都进去了吧?这得怀几个孩子啊?”
就这一句话,就让小蓝悟了。
毕竟,他是一个爱动脑筋的小孩。
他要在脑海里把这个画面记住,回去和爹爹说,让爹爹也这么做,这样他们就有小黄啦!
啊不不!不止有小黄,还有小粉啊、小紫呀、小绿芽……!
安岸在心里把最后一个数字数完后,说了一个“停”字。
他对着门口的方向,说道:“带陈氏、刘氏、罗氏一家进来。”
众人瞬间毛骨悚然了起来。
不会吧?别告诉他们,陈氏、刘氏和罗氏三家也会成为其中一份子。
同村认识几十年了,真在他们面前干这种事,他们都觉得羞愧难当。
在暗处,密密关注着这一切的砍一刀:“……”
怎么办,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深了。
这个做法,真的很姬青啊!
救命啊!不会吧!姬青不会真的来了吧?
砍一刀惊慌间,没来得及把这个想法避开楼司霜,就被传送在了楼司霜的脑子里。
楼司霜眉头一挑,不解:‘心虚的人才会不安,你为什么会不安?’
楼司霜的话没说完全,但该表达的意思全都表达了出来。
比如:是姬青来了又如何,你没干亏心事,怕什么鬼敲门。
再比如:你背着我干了什么亏心事?
事实就是,她猜错了。
它确实背着她干了亏心事,但不是为姬青,而是……
【因为我讨厌姬青啊,一个大男人,整天妖里妖气的,没有一点阳刚之气,要那么漂亮又有什么用哦?】
好吧,它承认姬青很漂亮,但它就是不喜欢姬青。
要怪就怪他的虫吧——玄青。
楼司霜没回复砍一刀的话,但说了一句让砍一刀心跳如雷的话。
‘姬青来了就好了,我还能省很多麻烦。’
都不用做生意了,让他随便给自己丢几个值钱的东西,自己在这一辈子的吃喝用度都不用愁了。
楼司霜和砍一刀的交谈间,陈氏、陈开春、刘生根、刘氏、刘兰心,甚至是老刘氏,都被带到了祠堂里。
罗兴一家,人丁本就旺盛,这一家子就将陈刘两家的人数抵了去。
这要换平常,哪怕对面是阎王爷,他们都得闹个一段时间,但现下,却安静的紧。
别说吵闹了,呼吸都不明显。
他们的身子颤抖着,滑稽的是,他们颤抖的很有频率。
一个接着一个,默契极了,顺眼极了。
见安岸嘴唇微张,即将出声的样子,楼司霜轻咳了一声,看向他:“安兄弟,我这还有三个小孩子,接下来的画面不太适合吧?”
“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带我家人先回去了。”
接下来要干什么,就算是没脑子的人,也能猜到。
除了重复上一步的动作,不就是头脖分家了吗?
一个恶心,一个血腥,没一个正常的。
哪怕他们是看不见听不见的,但所处这种情况,就是很不合适。
【宿主,你真的不看吗?那可是曾经想要将你置之于死地的人啊!这换在话本里,妥妥的打脸情节,多爽啊!】
‘不看,不感兴趣。’
虽说这行为就是在帮她报仇,但她对这种事情,过程真的很不感冒。
除非是自己出手的。
很显然,那个神秘人完全不给自己出手的机会。
哪怕是自己有计划了,他也能在前一秒就知道,就帮她完成。
安岸的面目有了些变化。
他做出了一个复杂但美丽的手势,抬脚向着门口走去。
在即将要踏出门槛的时候,他回过头,看了楼司霜一眼:“出来一下。”
楼小虎不自觉地攥紧了楼司霜的手。
虽然他对这个山贼哥哥有点放心,但也只是有点,他还是很怕这个山贼哥哥会对自己芽亲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楼司霜拍了拍楼小虎的手背,示意他别担心,然后回看了眼楼司,点了点头。
她抬脚,顺着安岸的话走了出去。
安岸看着远处,听着背后传来的关门声,开口说道:“不能走。”
楼司霜平静看他:“为什么?”
安岸没有说话,眸子依旧注视着前面。
楼司霜也不期待他能给出什么满意回答,她轻笑了一声,说道:“那我猜一猜。”
“玄夜。”
明明是说“猜一猜”,但下半句话的语气却是肯定。
这让安岸的面目有了些许变化。
他转过身,惊讶看她。
心里却是平静的很。
就像是,这是意料之中的画面。
他猜对了,那人的真的只是为了面前这个白衣女子。
他眸里的探究,没能逃过楼司霜的眼睛。
她再次笑了一声,但这次,她没有再开口说话。
安岸的眼睫颤了颤,缓缓说道:“你走了,我们青龙帮就没了。”
安岸没说“是”或者“不是”,但这句话,却是变相地承认了楼司霜的猜测是正确的。
“行。”
楼司霜回答的很快,这让安岸的惊讶再一次浮现于表面。
似乎在他的心里,她的反应不该是这样的。
起码,不会这么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