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苏死得到是快,只眨眼功夫,就萎如干柴,不见丝毫生机。只那三枚果子越发红,就要滴血一般。
宾白上去,两下把果子踏得稀烂,流了一地污秽,飘出恶臭难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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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灵道:“且先不管它,寻路去来。”
咦~小宾白睡得迷糊,被那一跌,就有些醒,此时听得慕小鱼说话,就真清醒过来,问:“师兄,你和哪个说话哩?”
慕小鱼吃了一惊:“你听得见么?”
宾白道:“你说得大声,这洞里又有回音,哪里听不见。方才在上头我只当是幻听,此时听得清了,像是个女子声音。”
慕小鱼眼睛一转,就地扯个谎:“师弟耳朵也尖。我与我灵宝说话哩。”
宾白就信了十分,道:“说什么呢?”
慕小鱼就把找着路说了。两人搬开大石,果然露出条漆黑坑道来。
慕小鱼抓着那藤,试了试松紧,道:“这该是阵法薄弱之处,被那流苏钻破了。也不知是个什么凶阵,有无阵眼,且先下去看看再说。”
说着就抓着藤往下跳,却不妨这洞看着深,原来甚浅。慕小鱼没个准备,落地就有些站不住,一下崴着脚。哼哼唧唧倚着洞壁坐下,却猛地瞧见身侧已经坐了一位。
睁开通明眼看时,原来是具干尸,因皮肤失了水分,此地又干,整个尸体黑得发亮,硬如树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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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小鱼听了这番话,心中滴泪,暗自神伤:“可怜!师弟家大业大,吃喝不愁,哪里知道我们这些穷苦孩子的难处。这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怕又打起来,他忙上前劝道:“且慢动手,想是有些误会。”
剑道:“你这贼眉贼眼,缩头缩尾的蟊贼!哪里有什么误会,我方才明明的看见你要拿我家主人东西!速速离去,迟了些,就是一剑!”
慕小鱼道:“你有些性急。我是看你家主人躺在这里可怜,想与他拾掇拾掇,何曾想拿宝贝。”
剑道:“胡说!”
慕小鱼道:“我若是想偷宝贝,立时下个雷劈死我。不知你家主人是何方人物,怎的又死在这里。”
剑大怒:“你这贼厮着实无礼!我家主人明明出神走了,你这厮却咒他死。着实饶不得,看剑!”
唰得一下出鞘来砍。
慕小鱼侧身躲过,嘴里不停:“息怒息怒,我着实不知,不知。”
那剑不容分说,没头没脑乱砍,都被慕小鱼一一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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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洞里小,他却腾挪得开,连衣服都没被挨着边。宾白在一旁,也不帮手,只看得连连点头,夸赞道:“师兄好身手啊。若没这般个身法,哪里能偷得师父东西?”
没曾想,慕小鱼原来是个不经夸的。他使得正是当初所学《浮光掠影》。眼下他一门心思要夺宝,便如刚入藏剑宗时一般,他不曾多想,下意识就使了出来。天灵小姐知晓,是以也不动手,只想等他自己发现。
谁知宾白赞一句,慕小鱼回过味来,就有些走神,脚步乱了,一下绊着,跌了个脚朝天,爬不起来。
那剑趁机上来着头要砍。天灵小姐忍耐不住,以绛影显化真身,一把拿住,使劲儿地甩了两下,喝一声:“好大胆!只因为一言之失,就蛮横霸道要害人性命,你妄自有灵。这般祸害,留来无用。”,说罢,就伸手要折。
慌得慕小鱼在地上打转,叫:“老婆大人息怒,是我有错在先,饶过它吧。”
宾白见天灵已是吃了一惊,心想师兄造化忒大,哪里得来这般个强大的灵宝。
随即听他喊出“老婆大人”来,更是惊奇。暗道:“师兄却也大福气。能有这般个无上灵宝与他为妻,若是被别人瞧见,不得羡的眼红心痒?”
天灵小姐不光原身就是器灵,而且还是现任天罗剑之主,当今世界少有器灵能与她抗衡。
那剑感她威压,早已吓得软了,听得慕小鱼求情,也忙道:“大人息怒,是我久困在此,有些昏头莽撞。可怜我主至今未归,还请高抬贵手饶我一命,能让我长守主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