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和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这是又在要零嘴。但他吃的可不少了,边神情严肃地将她抱起来:“不可以。”
抱着宁川在手里掂了一下分量。有些无奈的对裴奕寒抱怨道:“他长得可真快,明明这段时间已经有注意减肥了,怎么他还是这样胖乎乎的。”
“而且越来越沉了。”
裴奕寒摸了摸宁川的小肚子,“小孩子身体长得快这也没什么,他现在身上的肥肉已经少了些。”
“我来抱一会儿,你也可以歇一歇。”
后头的钱豹伸着头凑热闹:“让我来抱一会!”
宁川很抗拒的用手推开了他的脸,然后又转到了裴奕寒的怀里。阿婆看着他们一行人说笑的模样,想起了自己小孙子。“你们感情看起来可真好,娃儿养的也白白壮壮。”
苏清和脸色微红,放下了饭前又主动将碗筷全部都摞在一起方便收起来。这才跟裴奕寒继续在街上闲逛。因为刚吃过饭,所以他们走的速度比较慢。好在即便是正午时分,街上也摆着很多的小摊。有卖胭脂水粉的,也有卖一些奇巧玩意儿的。往前再走一些,甚至还有人牵着一只猴子,作出了各种指挥的动作,那猴子也仿佛懂人话一般。苏清和停下来看了一会儿。“这猴子可真聪明!你看无论那老头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够模仿出来,就好像是能够听懂人说话似的。”
钱豹感慨。但苏清和却看到了猴子身上那一道道伤痕。虽然有长长的毛发遮掩住了一部分,但若是看得仔细一些,也能看到猴子的皮毛上面有缺失。那是没有完全长好的伤疤。“这猴子表演的确实不错,但也都是一次次挨打换来的。”
裴奕寒听到她的感慨声。想了想,抱着宁川走了过去。有很多人都在鼓掌叫好,而那耍猴的老头一边捡钱一边说着好听的话,然后抽空让猴子在表演几个动作。裴奕寒一过来他脸上变露出了笑容。只看裴奕寒身上的气度和打扮,就知道这肯定是个手里不差钱的主。“恭喜发财,万事顺意。”
他走过去想要讨钱,裴奕寒却拿出了一串的铜板,比其他人打赏的都要多了。“这些钱你拿去给这猴子买些药,再给他喂些好吃的。”
“今天就先别在外面表演了,我家孩子看不得这种残忍的事情。”
那老头心里泛起嘀咕,虽然觉得他有点多管闲事,但还是利索的收了钱。看出他心里的不在乎,裴奕寒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我如今在官府里面做事,若是你敢欺瞒我,今后你出来一次便抓你一次!”
这当然是空口无凭的威胁。但当他露出凶狠的意思来,那耍猴的老头却赶紧点头,一点怠慢都不敢有。“是是是我这就带着这只猴子去开一点药,再给他喂一些好的,今天就不出来耍了。”
今天不出来了,大不了明天换个地方。他看见裴奕寒他怀里的宁川,心里虽然嘀咕了两句,却还是打算今天先停一天。他走到猴子身边。一边说着让大家伙散了的话,一边把猴子又牵到了笼子里去。“今天算你走运,遇上了好心的老爷。”
猴子叽叽叫了两声。苏清和抱着宁川看了一会儿。待裴奕寒回来后,便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明知道那老头不可能因此停下来,耍猴也是他的生计。若他没了这个生计,以后又如何赚钱吃饭?那猴子看起来虽然可怜了些,但与老头也只是各有各的活法而已。“今日毕竟有宁川在,就当是给他积点德。”
裴奕寒拉着苏清和继续往前面走,顺便解释了一下自己这样做的用意。“那猴子身上的伤口有用过药的痕迹,但他用的药材不够好,我给他药钱一来是让那猴子稍微歇一歇,免得伤势过重,二来也是给他一些医药费。”
“能给猴子治疗伤口,至少说明他不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愿意在猴子身上花钱。”
苏清和听完之后才恍然。他们作为过路人,本就没办法帮助多少。总不能将那只猴子买下来。可没有了这个猴子,还会有其他的。因此裴奕寒的做法才是正确的。他只是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帮了一点点。最后她们又以蛋糕店为中心,在方圆百米之内转了一会儿。看着日头不早便打算回去,但返回的时候我们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苏清和挑了挑眉梢,有些讶然:“苏绮罗怎么在这里?”
仔细看,苏绮罗身边还有一个男人。看起来可不像是汪云飞。“难不成她终于想通了,不打算在汪云飞这棵树上吊死,打算重新换个男人?”
裴奕寒远远的看了一眼,便十分肯定的说道:“那是汪凌峰。”
苏清和自然不会对他的话有任何怀疑。只是心里的疑惑更重。汪凌峰和苏绮罗同时出现在府城,而且还正好在自家蛋糕店旁边不远处。这可不太像是一个巧合裴奕寒当机立断:“钱豹你跟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若是与我们无关便罢……”言下之意若是有关,便不能够轻易善罢甘休了。打过许多次交道,裴奕寒对苏绮罗此人的蛇蝎心肠也有一些了解,断然不相信会有纯粹的巧合。钱豹听完便偷偷的溜了过去。他一身寻常打扮,又故意低着头加装路人,从旁边经过。苏绮罗丝毫没有注意到。“相公最近若是生意上有些困难之处,说不定我能给出一些方法来。”
“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打理内院的事,插手什么生意场上的事。”
汪凌峰说话是一点也不客气。把苏绮罗狠狠的噎了一下。她暂时将心里这口气咽了下去,然后娇柔的抱着汪凌峰的手柄,声音软糯的说道:“人家也只是想要为你分忧而已。”
这酥软的嗓音几乎将人骨头都融化了。汪凌峰向来吃这一套。两人都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从自己身边经过,停留了一会之后又绕了回去。钱豹挠了挠头:“应该是生意上的事,跟咱们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