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杨先生吧？原市长已经等您多时了，请跟我来！”
侍从的态度,从一开始地温和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但并不是变得不尊重，而是，过于尊重，更加严谨。
杨羽点了点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毕竟前世，他也有过去某些场所，会被当成最高归并对待，那些侍从的态度，和面前这人地态度，也差不了多少。
茶楼的经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前厅，带了一队侍从。
杨羽皱了皱眉。
“啧，差点忘了这一茬。”
经理谄媚的表情，已经堆砌了起来，就要冲到杨羽面前献媚,却被杨羽抬手制止住。
“虚礼就不必了，我有事要谈，身份不宜示众，低调行事就行。”
经理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茶楼里每天来地,用古代人的话来说，都是些达官贵人。
这些贵人们的身份各异，自然也有一些特殊组织，保密单位的。
因此，经理很快就张罗着,让人群散去，自己，则是对着杨羽鞠了一躬。
“杨先生，给您带来了不便非常抱歉。”
“无事。”
杨羽回应了一句，而后转头看向一边的侍从。
“带路。”
那名身着古装长裙的女侍从，也没有一丝慌乱，微笑着点头。
“好的，杨先生，请跟我来。”
经理见侍从已经将杨羽带走，直到杨羽不喜高调，因此，也没有跟着上去。
毕竟，自己经理的身份，这茶楼里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自己亲自迎接，杨羽的身份，肯定会遭人揣测。
而杨羽，还想要低调。
经理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赶忙退了下去。
开玩笑，这位可是原市长的客人。
虽然让一个女侍从占了巴结他的机会，但是……也好在对方没有怪罪。
还是，先不招惹的好。
另一边，茶楼雅间里。
女侍从将杨羽带进雅间，就避嫌退了出来。
每间雅间的客人，都有各自特殊的要求，有的需要茶艺师现场沏茶，但有的，也不需要。
原牧南，就属于其中，要求私密性高的那种客人。
因此，雅间里，只会有原牧南和杨羽两人。
雅间并不是很大，穿过屏风，就能看到坐在茶桌边的原牧南。
此时，原牧南正百无聊赖的盘着手里的菩提子，听到动静，抬头看去，正好和杨羽，四目相对。
见到原牧南的这一刻，杨羽想过千万种可能。
或许，他跟自己一样，魂穿在别人的身体里，或许，他已经大变样，或许，是个糟老头子。
可这一切，都不如他现在看到的画面冲击力大，因为……
原牧南的长相，和杨羽第一次见他时，一模一样。
杨羽有些惊诧地睁大眼睛。
“原牧南，你，你这是……”
原牧南耸耸肩，熟悉的戏谑，爬上了眉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杨羽，好久不见啊！”
“快来，过来坐坐。”
杨羽顺势坐到了原牧南的对面，原牧南顺手给杨羽倒了一杯茶。
杨羽接过茶，抿了一口，茶水有些微烫，但是入口正好。
喝过茶后，谈话，才算正式开始，这是规矩。
“原牧南，你，怎么做到的？”
杨羽原本想着见到原牧南之后，会开口嘲笑一番，但现在，却感觉自己要被嘲笑。
原牧南上下打量了杨羽一番，扑哧一笑。
“这个嘛，我不太好跟你解释，不过，等我们聊完正事，如果还有时间，我会跟你说的。”
“倒是你，哈哈……真的是，大变样了。”
杨羽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梁，撇了撇嘴。
“那我也没办法啊……”
他无奈耸肩。
毕竟，自己能穿梭于各个世界，靠的是混穿别人的身体，完成世界任务。
这一点，他没法变，自己相当于是夺舍了别人的身体，至于自己本身是什么样子，杨羽已经记不清了。
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献舍。
原身死亡后，因灵魂强大的怨念和夙愿产生，引起了系统的主意，死后灵魂自愿献出身体，系统才能将杨羽的灵魂，与其身体融合。
夺舍，这种事，在系统世界里，是不被允许的。
“好了，说说正事吧。”
杨羽尴尬过后，没忘自己开一个多小时车，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他随手，将自己带来的公文包，放到了一旁空着的桌面上。
“看看，这里面是普利斯这些年，跟海城所有头目交易过的记录。”
“还有近期我交易过的一些。”
杨羽耸耸肩，将其中，勒普代替他去交易的几次的那几张纸，抽了出来，递到了原牧南面前。
自己虽然不想把这些东西流通出去害人，但是也不得不这么做。
斩草要除根，要让海城彻底从“毒”中走出来，就必须要经历这一切。
要经历过了黑暗，才会有黎明。
原牧南接过资料，一一翻看了过去。
手机电脑上能传过去的资料并不多，很多纸质文件老旧，已经无法被电脑识别，必须由杨羽亲自打字到电脑上。
为了省去这一步，杨羽还不如，直接将原件保留送过来，而且，原件上面的痕迹，也可以作为线索去调查。
原牧南将资料看完，点了点头。
“这些交易人，除了后来多出来的一些新的小团伙以外，和我手里的那个名单，是一样的，他确实是，接替了艾斯特的产业。”
“大大小小，一百三十多个团伙帮派，海城的地下，居然藏了这么多，真是恐怖……”
杨羽撇撇嘴道。
“要是往回倒退个百来年，那还算正常可以理解，可现在这个法治社会，居然也有这么多……”
“前几任，海城的领导人全部都收了贿赂，已经是放任了，这才导致了这个局面。”
原牧南无力地解释了一番，而后，神情认真。
“所以，你有什么新计划？”
原牧南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杨羽这次突然到访，绝对不可能是给他这些原件资料这么简单，杨羽这次来，绝对是带着计划来的，虽然，一开始电话里杨羽并没有多提。
“果然，你还是懂我的，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