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无语的推开老高，前去洗漱。
简单地洗漱完过后,他就坐在房间里，等着王鑫的消息。
信息里，传来了一条电话号码，附赠了一句话。
“这是原市长地私人电话，你可以打着试试看。”
杨羽内心激动不已，一夜没睡的疲惫一扫而空，他输入号码，就直接拨打了过去，完全不管这才她妈早上六点半，原牧南基本上，不可能起这么早。
果然，无人接听。
杨羽泄了气，只能等一会再打，这一等，就是两小时,再拨电话过去的时候，电话可算被接通了。
“喂？那位？”
熟悉的声音！
杨羽心头一跳。
“原牧南，是我，我是杨羽。”
那边沉默了片刻，忽然,电话里，传来了一丝轻笑。
“我等你许久了。”
“原牧南，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不及，要不,等你的任务全部完成，我们再详细谈谈？”
杨羽被原牧南地话给噎住了。
“任务什么时候都能完成，但是我好不容易联系到你，我还是更想知道，你嘴里的秘密。”
“那可不行！”
那边传来戏谑的声音。
“杨大少可别当摆烂闲鱼，我说了，任务完成后谈就任务完成后谈。”
原牧南直接拒绝了杨羽的要求，杨羽默了……
他突然觉得，原牧南似乎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不联系他，是他故意的。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谁？”
“嗯哼，暗鹰呗，这小子当年，还是我丢到海城新警堆里的。”
“这个局长，倒是有眼光，一眼就选中了他，不过，就算是没有选中，我也得把他給送进来。”
果然……
杨羽内心轻叹。
果然自己，被这小子给坑了，他累死累活这么久，几次冒着危险，才堪堪让唐烈信任，甚至，还吃了一个枪子。
合着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一个原牧南啊！人这分明就是在，压榨劳动力！
“原牧南！你他m知道我的任务？”
“嗯哼！”
原牧南很欠扁的哼唧了一声，以表肯定。
杨羽要炸了，如果不是他如今，身在“曹营”，自己现在，肯定要去扇原牧南一巴掌。
“没办法，海城毕竟是我的管辖范围，海城地下势力混乱，你不出手，没人能治的住。”
“辛苦你咯，我还想在市长这个位子上，多坐会，嗯……比当首富，有意思多了。”
杨羽又要暴走了。
杨羽狠狠一咬牙，强行压下自己内心的冲动，咬牙开口。
“原市长，可真是，抬举我了。”
“哪里哪里！”
杨羽一字一顿道。
“好！原市长既然想让我，帮你解决掉地的臭虫，那么，麻烦原市长，给我点资料，你那里肯定有！”
“这是自然！”
原牧南嘿嘿一笑。
“过会，有一个名单会发到你的手机上，这名单是海城所有团伙头目的名字。”
“我只是掌握了他们的名字和团伙情况，但是对于他们的位置，我却不是很了解，麻烦你去跑一趟咯！”
“行！没问题！”
杨羽狠狠道，而后，挂断了电话！
真是要气死他啊……这该死的原牧南，明明说好了，到这个世界就告诉他那些秘密，结果，却临时变卦。
杨羽叹了一口气，觉得身上的担子，又重了……
与此同时，还多了一点，被人坑害的悲催感。
名单果然发到了杨羽的手机上，看到那个名单，杨羽悲催的，选择了认命。
“行吧行吧，看在你帮过我那么多次的份上，我勉为其难的，也帮你一把吧……”
杨羽喃喃自语，打开了文件，掏出纸笔，开始一一对照分析。
从中，圈出了不少，和唐烈有过生意往来，但原身没有亲自到场的团伙头目。
这么一坐，就是一个上午，等他疲惫的从资料里抬起头时，已经晌午。
杨羽犊子饿得咕噜咕噜叫，只能坚强地站起身，出门找吃的。
好在，老高几人，一早就准备好了吃食。
和老高三人，享受着味道不错的午饭，看着三人谈笑逗趣，杨羽突然，有些犹豫了。
从今天开始，杨羽洗清地下世界的计划，将正是开始。
因为庄宇凡的原因，杨羽只会加快计划。
而这一点，肯定会波及到很多无辜人，比如团伙里的，无辜人质。
杨羽原本只愧疚于，自己会波及到这些人质，现在，却突然迷茫了。
老高三人，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他们比平常人，更讲义气，更鲜活，他们敢爱敢恨，不搞什么小动作。
相对于杨羽曾经待过的娱乐圈，商业圈，这种混混，反而顺眼多了，没什么心机。
因此，杨羽突然有些犹豫了。
唐烈倾巢而出救他，因为他的演技超群，骗过了他。
可唐烈愿意来救他，必定是心中有他，心中有情，自己如果将他们送进了大牢，岂不是……薄情寡义，以怨报德？
阴郁的情绪，浮上心头，杨羽第一次如此的纠结。
他曾经用人性赢了一回，而今，似乎要用人性，输一回了。
杨羽吧啦了两口饭，强行填饱肚子后，便躲回了房间里。
看到老高三人那个眼神，杨羽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站在道德制高点看，他们是错的，可如果，站在他们兄弟的角度来看，他们，是对的。
杨羽深吸了一口气，到了一杯冰水一饮而尽。
“呼……”
他呼出的气息有些颤抖，眼眶发红。
“不管怎么样，错了就是错了……他们害了这么多人……”
“杨羽，你别心软！你别，心软！”
杨羽洗脑式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直到半晌后，杨羽的眼神，才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错就是错，永远不可能变成对的。”
杨羽收了心，全身心投入计划当中，而刚刚的那个小插曲，他没当回事。
因为，在记忆里，他了解到，心软，和对错模糊这件事，似乎，是每个缉毒警都会经历的一场心结。
过去了还好，没过去，就是丧命。
行走于黑暗里的人，不应该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