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在江寂怀里小猫似的拱啊拱,小脑袋探出来,杏眼雾蒙蒙的,“六郎,你不要凶我。”八壹中文網
她这样柔声软语,不是撒娇胜似撒娇,江寂心里有气,也被她这一句话而搞得没有了。
江寂拇指轻抚着她额头上的大包,“还疼不疼?”
宋婉摇头,“不疼了,六郎不要担心。”
他怎能不担心,他在北地日夜念着她,想着回来时她见着他的各种样子,是站在府门口浅笑温柔地看着他,还是兴奋激动地向他飞奔而来,结果两种都不是,是在冒着滚滚浓烟的阁楼下接住她。
江寂道:“宋婉,没有下次了。”
宋婉知道江寂心里担忧她、在乎她,她要不给态度出来,只怕江寂要生气,十天半月不理人。
“不会了,绝对不会有下次。”宋婉捧着江寂的脸,“我也怕死的,我还想和六郎永远在一起。”
男人去北地这半年晒黑了不少,但面庞却更加刚毅立体、眉眼深邃,之前江寂面庞白皙,总带着些女相,现在浑身的男人味,叫女人看了更加脸红。
宋婉道:“六郎去北地吃苦了。”
江寂道:“心里想着你就不苦。”
新婚的夫妻半年没见,这会儿浓情蜜意,江寂低头吻住宋婉的唇舌,去尝她嘴里的柔软香甜。生病的宋婉更加好欺,身子软得像条蛇,浑身更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男人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寂实在温柔不起来,饿了大半年,这会儿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怀里,他更加疯狂。
他勾着宋婉的舌尖缠绵,把怀里的小姑娘吻得脸颊通红,根本喘不过气。江寂眸子里满满的欲念,可看着怀里的小姑娘还那样虚弱,他即便是禽兽也要忍着做圣人。
江寂滚烫的吻落在宋婉耳根,小姑娘身子敏感,每每江寂吻她耳根,她身子都要轻颤许久。
“想本王吗,嗯?”
宋婉含含糊糊地答,“想,想六郎。”
“想本王哪儿,要回答。”江寂脸颊蹭着她的脖颈,闻着她身上淡淡的药味。
“哪里都想。”
江寂把人放在金丝软枕上,见宋婉满眼的媚态,小腹处更是邪火乱窜。他吻着她的脸,吻得很轻很轻,“看来婉婉做过春梦了。”
宋婉脸颊羞红,不肯承认,“我没有。”
江寂轻笑一声,把人一眼看穿,“梦见了什么,告诉本王。”
宋婉双手捂住小脸,这让人怎么说得出口。
就梦见她和江寂在榻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而已。
江寂道:“看来婉婉做的春梦激烈又精彩。”
他俯身在她耳边道:“那婉婉要不要听听本王做的春梦,婉婉定是想听的,本王现在就丝毫不落的全部告诉婉婉。”
宋婉捂住耳朵,“没有,我才不要听,我不想听...”
江寂就把她的小手拿开,完完全全地握在手心里。他的拇指摩擦着宋婉的掌心,有意无意地撩拨着她。
江寂在宋婉耳边哑着声线道:“那是一个刮着微风的夜晚,天上挂着漫天星宿,林子里静悄悄的,本王把婉婉从追风背上抱下来。
本王急不可耐地吻你,脱了你身上的襦裙,你皮肤好白,在漆黑的林子里,借着淡淡的星光,也见你皮肤白得像雪。
我们两人吻得特别火热,尤其你被本王吻得气喘吁吁,身子软成了一团棉花。
本王托起你又翘又圆的屁股,让你的脊背靠在了大树上...”
宋婉满脸通红,闭紧了双眸,似乎这样就能听不见似的。
江寂就继续道:“本王进进出出,挥汗如雨,用力耕耘。本王觉得自己是牛,婉婉是田,本王勤奋,婉婉水润。”
宋婉低声骂他,“你这个流氓。”
江寂不肯放过她,“婉婉喊得特别凶,声音又娇又媚,每一声都喊在本王心窝子上,本王心里暖呼呼的,耕田就更卖力了。”
宋婉欲哭无泪,他以前在她面前是浑球,现在是淫球。
“原以为本王这头牛是最先累的,谁知田半点力没使,反而先坏了。在本王怀里又哭又闹的,本王哄了好一阵才好。”
宋婉像是听进去了,回道:“我才不会哭。”
江寂眸中含笑,“嗯,不算哭,欲哭还哭的,撒着娇,偷懒不想让本王继续耕了而已。”
宋婉道:“我...我不会偷懒。”
“是么。”江寂扣住宋婉的下巴,“那从来就没动过的是谁。”
宋婉耳根都是红的,控诉,“是你都没给我机会。”
江寂在床上是霸道的,几乎锢着宋婉的身子不让她动。
而江寂在宋婉这儿从来没彻彻底底吃饱过,每次都饥肠辘辘只能吃个半饱,尤其这次他还饿着去北地,他怎可能有机会了,让宋婉慢条斯理地勾得他欲火难耐。
江寂舔了舔唇,反思自己,像是商量着道:“那等以后让你动。”
宋婉却打退堂鼓了,“六郎...六郎你别当真,我随口乱说的。”
“乱说?”江寂粗糙的拇指摩挲着宋婉的嘴唇,见宋婉眼尾还有媚态,显然刚刚的热吻也让她身体有了反应,现在余韵都还未消,“本王看婉婉明明跃跃欲试的样子,说谎的小姑娘可是要挨罚的哦。”
“没,没有撒谎。”她性子还是内敛的,要她动,她真做不来。
江寂睡在她身旁,夏日里天热,床榻上铺着竹箦,江寂高大的身躯躺下来,就把床榻占了一半。
他把宋婉搂在怀里,在她耳边嗓子更是哑得厉害,连着呼吸都灼热了,“那还是本王来动,你慢。”
烈日西去,夕阳的余晖透过窗牖照射进来。宋婉睡了这么久,此刻毫无睡意,倒是江寂似乎有点累,在榻上躺了一会儿。
夜晚,宋婉刚刚吃完药已经准备寝睡,江寂从耳房出来,抱着她亲了一阵,与她道:“本王还有点事需要处理,你先睡。”
“都这么晚了,是很急的事非处理不可吗。”宋婉道。
江寂抱着她走向床榻,将她放在榻上,“嗯,有些急,别等本王。”
宋婉道:“那好,你去吧。”
江寂起身替宋婉放下了月白色的床帐,转身出了卧房。
宋婉也不知江寂一个京兆府尹需要夜里处理什么急事,金陵最近也太平得很,根本没什么大事发生。
宋婉觉得江寂有事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