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摸着黑把宋婉放在了石床上,那床上铺着兽皮软毛,格外暖和。
宋婉还未起身,就被江寂重重压在了身下。
黑暗里,宋婉能完全感觉到江寂灼烫的身体和紊乱的呼吸。
“这是哪儿?”
江寂在她耳边道:“城外的臼山,这洞中有温泉。”
难怪她觉得这洞中好暖。
江寂拿开了裹着她身体的大氅和狐裘,用额头抵着她额头道:“之前本王醉酒跑马,追风无意间跑到这山脚下。本王酒醒之后,发现山崖上竟有山洞。于是沿路上来,便发现了这个好地方。
这里的温泉汤浴很暖,连皇帝都没享受过。”
宋婉道:“你干嘛喝那么多酒?”
江寂没有答她,只是褪去了她的襦裙,吻上了她的红唇。
宋婉被江寂密密实实地压着,江寂的吻缠绵又粗鲁,急躁又温柔,宋婉根本招架不住。
发髻上的珠钗被江寂拔了,乌发散落在兽皮上。
宋婉脑子迷迷糊糊的,暖热又漆黑的山洞里,只能听见江寂粗重的喘息。
江寂滚烫、结实的胸膛贴合上了宋婉细嫩如白瓷的肌肤,两人都颤了颤身。
他猛地将宋婉翻过身子,让她趴在兽皮上,满是厚茧的右手抬起了宋婉纤细的腰。
“别,别,江寂...”
江寂在她身后道:“你不是说你不跟着本王吗,觉得顾大人好,要嫁给顾大人。”
宋婉心里后悔得很,他怎么这么记仇。
“我那是开玩笑的。”
江寂倾身凑近她耳边,嗓子哑得很,“挑衅本王、勾引本王的时候胆子不是挺大的?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宋婉身子轻颤,知道今夜逃不过,“你留我清白之身,其他随便你。”
江寂在她肩胛上落下烫人的吻,合拢了宋婉双腿。
宋婉整张脸都陷入了兽皮里,随着江寂的动作浮浮沉沉。
江寂如洪水猛兽不知餍足,似乎不会疲惫一般,生吞虎咽自己好不容易猎到的食物。
他的强悍让宋婉觉得恐怖,她的求饶声在江寂耳里根本不是求饶,反而像是鼓舞,让他越发兴奋,越发卖力。
宋婉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但结束的时候她已经累得浑身是汗,连嗓子都已经喊哑了。
她趴在兽皮上,喘着气。
野兽扯过大氅罩在她身上,总算满足了,舒服地睡在她身侧叹息。
“你把本王饿坏了。”
宋婉阖着眼,“所以混账一次吃个饱。”
江寂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搂过宋婉,咬着她耳垂道:“本王舒服了,该你舒服了...”
“我...我不需要,你...你别碰我了...”
江寂身子往下移,“六郎觉得你需要。”
宋婉拼命拒绝,可是山洞里那么黑,江寂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天明时,外间的鸟叫声叽叽喳喳的吵得人有些烦。
追风在山下刚刚吃饱了草,这会儿正在原地等着主人。
宋婉还在江寂臂弯里睡得很沉,黑色的大氅罩在两人身上,却也丝毫不觉得冷。
江寂最先醒来,昨晚荒唐了整夜,让他不觉疲惫,反倒让他精神抖擞。他看着眼怀中的女人,细腻的皮肤白得发光,身子软得更像团云,那头乌发也黑得发亮。
好看。
好看到江寂宁愿做个色中饿鬼。
宋婉是被江寂揉醒的,他揉的不是脸,也不是臀。
“本王从没有看走眼过,婉婉藏得深。”
昨晚他褪下她襦裙时,感受到的,和他预料的,完全一模一样。
宋婉打开他的手,“转过身去。”
“都坦诚相见了,不用了吧?”江寂道。
宋婉道:“转过去。”
江寂只好转过了身,“害羞什么,早晚本王要看个干净。宋婉,本王与你大婚那日,要亮着灯和你做,非把你全身上都看完不可。”
宋婉没理他,入了温泉。
温热的水减轻了她身体不少疲惫。
江寂裸着身体也入了温泉,将人从身后抱在怀里,在她脸颊上亲了好几口,“婉婉,本王好爱你。”
宋婉身子愣了一下,“大早上的,说这个干嘛。”
“那以后边做边说。”
宋婉:“...”
江寂放开了她的身子,到了她跟前,见宋婉脸颊红润,琼鼻雪腮,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本王的女人真好看。”
宋婉用手帕擦了擦身子,“别肉麻了,我得尽快回去。”
江寂搂住她的细腰,将人往怀里带,“好,本王送你回去。”
两人出山洞时,暖日时不时地从云层里出来,偶尔又害羞地躲进去。
江寂抱着宋婉下了山崖,将她放在马背上。
回金陵时,街上已经人满为患,未免人多被人注意,宋婉选择了徒步进城。
宋婉回到大理寺卿府时,喜儿忙拉着她进屋,哭着与宋婉道:“奴婢以后再也不敢撒谎了,昨夜奴婢回来与老夫人说,真是心惊胆颤,就怕老夫人发现端倪。”
“我祖母信了吗?”
喜儿道:“老夫人信了。”她看向宋婉,关心地问道:“姑娘还好吧?没...没失身吧?”
宋婉坐在窗牖边,轻笑道:“没有。”
“那姑娘饿不饿,奴婢去给姑娘拿吃的来。”
宋婉有些疲倦,“我很饿,你去吧。”
昨晚一整夜江寂都没怎么停过,她早就饿坏了。
喜儿拿着早食进来,宋婉一口气吃了两个肉包、一碗米粥、还有一碗血燕。
喜儿道:“昨夜王爷带姑娘去打拳了?”
宋婉面色淡然,“不是打拳,是打架。”
“啊?”喜儿意外道:“昨晚姑娘和王爷打架了?那姑娘怎么脸上都没伤?”
宋婉故意面色认真的逗她,“不在脸上,都在身上。”
“什么?王爷这么狠?”喜儿又惊又怒道。
宋婉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傻丫头。”
饭后,宋婉在榻上躺了好一会儿,身体才褪去了疲倦。
她出了桃苑,到中院的亭下远远看宋韵和宋茶读书。然而两人都不怎么肯学,苏清就让两人站着念。
喜儿道:“姑娘就别操心韵姐儿和茶姐儿了,有苏先生在,她们的功课绝对没问题。”
“也不是操心,就是来看看,毕竟苏先生刚刚教她们,怕她还是碍于宋韵、宋茶是主人身份,施展不开。”
“瞧着苏先生一点也不拘谨,想必也是没事的。不过,之前韵姐儿跟着原氏那般欺负姑娘,可怜姑娘还要遵循老夫人的意思,好好教导她们。”
宋婉道:“家族要兴盛,自然就得好好培养孩子。我是家中长姐,要有雷霆手段,也要有容人的气量。我容得下她们是我的本事,我还把她们教好了,更是我的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