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垮小黑的最后一条稻草,是宣传姐姐的游戏分享。
【宣传:蛮讽刺的,从凌晨开始等到现在,没有一个人和我说生日快乐。我最爱的亲人没有对我说,朋友也没有对我说,就连我最在乎的人也没有说,直到现在我才恍然大悟,啊!原来今天不是我生日!但是今天适宜上分,有人一起吗?】
小黑:???
所以她算什么?
她究竟算什么?!
【小黑:不理我是吧!辞职!】
辞职这两个字好像触到了大家哪个敏感点,工作室里的姐妹们好像重新启动一般,纷纷发来虚情假意的问候。
【司机:怎么了呀小黑妹妹?有啥事过不去的,哥给你点杯奶茶】
【经纪人:发生什么了?】
【公关:你怎么这个点还没睡,不困吗?明天不上班?】
谢谢,更生气了。
小黑简直暴跳如雷,她哭着拨通了群语音,势必让大家和她一起今夜无眠。
大家陆陆续续进了群语音,还没等小黑出声,宣发姐姐兴致冲冲带着回音直击众人的鼓膜,“上线!五黑!我亚索贼六。”
大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比起陪宣发女士打孤儿局,还不如听小黑妹妹讲讲心里话。
“不了不了,我们要陪小黑。”
“是啊是啊,小黑情绪不好,游戏先放一边吧!”
“不必,上线!”小黑一肚子怨气正想乱杀,便应下邀约拖着三个大冤种一起进了游戏。
开局十五分钟,传说中贼溜的亚索战绩零二五,倒过来还挺浪漫。
只是又过了十分钟,大家看着已经变成零杠八杠五的战绩,纷纷没了继续打下去的兴致。
“所以小黑为什么要辞职?”
小黑:“因为你们不回我消息。”
经纪人点了根烟,哦了一声,“你发什么消息了?”
小黑,“哦,也没啥,就是时哥要结婚了。”
“啥???!!!”
“哈???!!!”
“什么玩意???”
这种话可以用这样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出来吗?
大家傻眼了。
公关大脑当机了。
宣传两眼一黑。
经纪人的烟灰直接掉到了睡衣上,烫出了一个洞。
只有司机大哥傻呵呵的地乐了,“哟,能吃席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小黑只觉得他们吵闹。
......
次日的时钰气色好了许多,甚至可以去花园溜达了。
只是还得一日三顿吃着不知道怎么配出来的药剂。
甜甜的,比起药更像果汁。
午餐过后,时钰服咽了药剂,将空杯子递给刘姨,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第一次喝这样好喝的药。”
说完她还不忘舔舔嘴唇,品味一下残留的果味。
谁知刘姨慈祥地一笑,缓缓道出陈年旧事。
“你小时候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吃药,可偏偏又身体弱,时常生病。每次吃药都得按着你,哄着你,往嘴里灌。小诀心疼你,就和你说,长大之后哥哥会做出一点都不苦的药。”
回忆起从前,刘姨的眼中带着遮掩不住的怀念。
时钰耐心听着,却意外地看到一些陌生又熟悉的画面,一对童男童女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小女孩拉拉旁边男孩子的衣服,奶声奶气地问他能不能换台,“我看不懂这个,我想看巴啦啦小魔仙!”
“幼稚,这是科学频道!比你的巴啦啦小魔仙好看多了!”
“可是我看不懂嘛!我想看巴啦啦小魔仙!”
小男孩皱着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真拿你没办法。”
然后口嫌体正地换到了儿童频道。
时钰微微愣神,那个长头发长得像洋娃娃的小娃娃是小时候的时钰吗?
那另一个,是...严诀?
画面一转,两个小娃娃到了上小学的时候。
打小就聪明的严诀连跳好几级,但是年级再高又如何?还不是得牵着妹妹的手一起回家。
有时严诀不愿意和她走在一起,就特意加快速度,在下一个路口等她。
奶团子一样的时钰就只好加快速度,一路小跑到严诀身边。
然后笑眯眯地牵起哥哥的手,口齿不清地讲自己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酷酷的少年放慢脚步,是不是地回应两句。
“阿钰?”
“阿钰?”
“嗯?”时钰回过神来,看着刘姨担忧的目光,歉意地笑笑,“没事,我就是走神了。”
刘姨又看了她一眼,才回厨房收拾起来。
小王穿着围裙正在水槽边洗涮,见到刘姨手中的杯子,两眼放光,“刘姨,我来洗吧。”
刘姨回绝,“不用,我来。”
严肃一早就交代过了,要近时钰身的东西不能交由外人,尤其是最近新来的人。
毕竟不管是时钰的病,还是严诀配的药,都是机密。
小王被拒绝后也不尴尬,只是憨厚地笑了笑,然后顺从地低下头,草草将手中的碗碟冲洗了一遍。
时钰去小花园里坐了一会儿,看着院中的池塘不免心喜,蹲在池塘边捞了一会儿鱼玩。
不知道被鱼翻了几个白眼后,她想起身,却因蹲了太久,导致身形不稳。
就在她快要跌进池中时,一个身影快速冲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
动作干脆利落,力道也大得惊人,“大小姐,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