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屿白顿时像个掉进了蜘蛛老巢的唐僧,小脸通红。
直到经纪人的电话打来,才解救了他的窘迫。
“嗯,我在,行,你进来吧。”
时钰撅撅嘴,想要转身回去写稿子,却不料一把被时屿白揽进怀里。
“带人?谁?”
时钰想要挣扎,却败于力量悬殊。
只好坏心眼地挠起时屿白的小腹。
毕竟时屿白怕痒这点可是和自己一模一样,在痒痒肉的叛变下,他除了缴械投降肯定别无选择。
可是这次,时钰的小算盘显然打错了。
时屿白的一身肌肉可不是白练的,浑身上下硬邦邦的盔甲将痒痒肉全方位地保护了起来,让她无计可施。
“你想干什么?嗯?”时屿白挂了电话,看着自己臂弯中鹌鹑似的时钰,收起手机,反手挠起了时钰的痒痒肉。
这叫什么?
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时钰心里苦。
好在时屿白还有点两只,皮了两下便放她自由。
时钰又菜又爱玩,仗着时屿白宠她,便抓起一把雪塞进时屿白的衣服。
看着时屿白冷得眉头紧皱,罪魁祸首开心地吹起了不在调上的口哨。
“呀,哥哥怎么皱起眉头也那么好看呀!”
见时屿白缓过神来正朝自己步步逼近,时屿白立刻识时务地吹起了彩虹屁,“糟糕!是心动的感觉.......令人窒息的外貌......是脸蛋天才没错了!宝贝的美貌犯规了!!!恃美行凶!眼睛里面有星星~身材和脸蛋真是太优越了!仙子下凡辛苦了!美颜盛世!完全是行走的画报了!!!”八壹中文網
“我死了!这是什么级别的可爱啊?要了老母亲的命对你有什么好处!宝贝怎么又从博物馆逃出来了!快停止散发魅力吧你这家伙!”
“哥!哥!你是我亲哥!”时钰一边说一边跑,看着时屿白手中的一捧白雪,跑得飞快。
可惜她的亲哥不为所动,俊美的脸上是冷酷和杀伐。
时钰:瑟瑟发抖.jpg
两个人就这样在剧组偏僻的角落里,追逐打闹,最后的结局当然是本就没多少体力的时钰在跑了两步后就被天天健身的时屿白抓住了后脖颈。
时钰:嘤
时屿白:呵
“男人,你的名字叫冷酷!”
“那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冷酷。”
虽然话是那么说了,但是时屿白也没真把她怎么样,一小捧雪在打闹的过程中已经化得一干二净,他便将手擦干净了,再贴到时钰脸上。
时钰被冰得泪眼汪汪,连声求饶,“呜呜,我知道错了!松手吧!孩子要冻傻了!”
毕竟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熟读兵书的时小姐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但是她没想到,这十年过得那么快!
“时屿白!”一声爽朗的声音从远处响起,是他经纪人王哥在对自家艺人进行爱的呼唤。
因为两人共同经历过那些籍籍无名的晦暗时光,感情也比旁人深厚一些,时屿白举起手,给了点算是热情的回应。
王哥一边笑这小子那么多年还是不爱说话,一边领着身后签的新人向时屿白走来。
他的步伐轻快,还带了些喜悦。
一双眼睛笑眯眯地闭上了大半,但是没多久,就惊愕地瞪得老大。
时屿白勾勾唇,“怎么了?”
见他那副大惊失色的样子,时屿白还以为他是被自己优越的体型所震撼。
“你又不是没见过。”
毕竟他一向擅长身材管理,风吹雨打从不缺席健身房。
“额...”王哥指指时屿白身后,“这,还真没见过。”
时屿白疑惑地转身,随即就对上了正往雪球上扎牙签的女人。
而她手里拳头大小的雪球,已经成了半个刺猬。
“你哪儿来的牙签?”
时钰见自己败露,仍不肯停手,她和她最后的倔强,握紧雪球绝对不放!
“早上从餐厅顺的。”她抬头看了时屿白一眼,目光瞟到另外两人后眯了一下,随后跟没事人一样扎上最后一根牙签,发现效果和自己预期中的相差甚远,不爽道:“啧,果然还是拿太少了吗?”
王哥本在看到时钰那惊鸿一面后失神半晌,但是听到美人开口,那是彻底石化了。
谁会从餐厅顺走二十多根牙签啊!
这一点都不少好吗!
王哥虎躯一震,瑟瑟发抖地问道:“莫非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一棵树老师?”
他本来以为是哪个不知名的演员,开始还想签下,但仔细想想这思维模式,这不拘一格的性格,主要是能让时屿白这样无奈地宠着,也别无他人了。
“过奖。”时钰还在研究着手里的“杀人凶器”,嘴里继续小声嘟囔,“要不要再去找找,万一云桃也顺了点呢?”
不可能的好吗!
天底下能做出这种事的就你时钰一人!
况且人家云桃怎么说也是个女明星,怎么可能和你一样搞这种杀人雪球啊!
时钰遗憾地将雪球放在地上,决定去寻找云桃看看。
等她一走,跟在王哥身后的人便上前一步,略有些歉意地朝时屿白道歉道:“不好意思呀,我妹妹她就是这样,只想着自己,很少顾及别人的感受。”
时屿白:?
他的眼神看上王哥,索要一个解释。
“就,如你所听到的,严家送进来的人,加塞一下,演个小角色。”
严橙橙也适时地进行自我介绍,“时老师你好,久仰大名,我是严橙橙,是你多年粉丝!不知道能不能和我拍张合照呀!”
“不能。”
时屿白眼睛都没眨一下,语气比今天的风还要低上几度。
王哥笑着打圆场,“他就这个性子,你别忘心里去,不是针对你的!”
时屿白甩给王哥一个眼刀,你作死可别拉上我。
要真是姐妹,刚才时钰在时怎么不打招呼?
把他当傻子呢?
退一万步,就算是姐妹又怎么样?
时钰的妹妹们还少吗?
片场里就有一个无处不在的绿茶妹妹不说,一想到那个一点就着的炮仗妹妹,时屿白就开始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