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者探脉察息,确认他还活着,但经脉尽碎,已经废的不能再废,终其一生都无法再鸿飞行。大光明殿的人以最快的度把贺兰铁衣抱下石台,然后送往皇宫,只希望宫中的供奉或者太医,能够保留最后的希望,实在不行,说不定真的要惊动大玄皇帝。大光明殿的院长和教习们随之离开,离开之前看了面无表情的侯君集一眼,表达的意思很清楚。这件事情是你瞒着大光明殿做的,是你在利用贺兰铁衣,那么你就必须对此事做出交待。侯君集就像没看到对方的目光一样,静静地喝着茶,看着叶鸿飞。真是个妙人啊。自从来到帝都就不断的为自己树敌。看来自己不必太过着急,说不定过几天,叶鸿飞就会被其他仇家练手绞杀。那名大光明殿的教谕看着叶鸿飞,面寒如霜,声如刀锋般刺人:"下手如此狠辣,你这年轻人真是冷血到了极点!"叶鸿飞心想先前那个贺兰铁衣把自己的弟子云群重伤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来着?当时国教学院的候教谕说贺兰铁衣下手太重,贺兰铁衣说自己答应不会杀了云煙,又没说不会废了云煙。"贺兰铁衣对我弟子偷袭之时,他的血可是热的?""何况我没有杀了他,而只是废掉他而已。"叶鸿飞冷冷说道,然后转身便要下台。那名大光明殿的教谕怔了怔,想起自己先前与贺兰铁衣的对话,以为叶鸿飞是刻意讥讽自己,不由更加愤怒。他的长须在夜风时急飘拂,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厉声喝道:"你想就这么走吗"叶鸿飞停下脚步。"怎么,你要送我吗?""你!"大光明殿的教谕看着他的背影,毫无情绪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历,你真正的师门是谁,但你要弄清楚,这里是大玄帝都,这里是国教学院!你当众行凶,难道还能跑掉"明着是这般说,真实意思其实大家都懂。不管叶鸿飞如何神秘,但他重伤的贺兰铁衣是大玄皇帝亲自许诺不准伤害的人,叶鸿飞竟敢伤他,那就是不给陛下脸面。不给陛下脸面,那么整个人类世界,都没有谁能够保得住她。大光明殿教谕似笑非笑说道:"小叶院长,你真的好大的胆子啊!"叶鸿飞头也没回,而是直接下了石头,似乎对他的嘲讽之语完全无视。但在匆匆忙忙跑到叶鸿飞身边的白薇闻言却是一脸的不悦。白薇有些不悦,所以直接问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对我先生说话?!"满场俱静,任谁都想不到在这样的时候,叶鸿飞都没有反驳,反而是这个小姑娘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如此强势。只有极少数人隐约有些异样的感觉,因为这个小姑娘流露出来的气息,真的很强大。面对着大光明殿教谕,她就像一个面对臣属的领主一般。什么样的家世或者师门,能够教出这样的女学生大光明殿教谕怔了怔,气极反笑,笑的极为寒冷。他现在很确定,这个小姑娘的来历必然不凡。但正如先前他说的那样,叶鸿飞把贺兰铁衣废了这便意味着,整个人类世界,没有几个人能够改变他的命运。小姑娘家世再深厚,也救不了叶鸿飞。—声厉啸,他的右手随意一挥,越过白薇,朝着叶鸿飞袭去。无风亦无雨,只有笔直成线的一道劲气,即便是陨石真铁,也挡不住的劲气这便是通玄镜的强者的手段大光明殿教谕何等人物?叶鸿飞再强,不过也只是一个炼体期的鸿飞士,能击败炼气期的贺兰铁衣已是难得,又怎么可能逃过大光明殿教谕这一击?!人们仿佛听见了死亡的声音,仿佛有人在说叶鸿飞死定了。谁也不能改变这个局面。大光明殿的教谕出手,现场虽然有很多人能拦下来,但是他们都跟睡着一般,在原地纹丝未动。一直沉默的贺兰辙锋没有动,只是在冷笑的等着这个废掉自己兄弟的人赔命。侯君集没有动,更是如此,有人愿意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他求之不得。其他教院的教谕没有动,是在静观其变。他们不相信叶鸿飞没有一点后路,就敢如此嚣张的站在自己这些大高手面前。凌云剑宗的教谕想动,但是却被食桌后面那道隐藏起来的眼神所制止,看起来那人对叶鸿飞很感兴趣。慕容恪也很想动,但是考虑到自己和对手的实力差距过大,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打好了一旦叶鸿飞被他所伤,就花钱买凶干掉对方的主意。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叶鸿飞如何应对大光明殿教谕因为愤怒而毫不留情的一击。可叶鸿飞依然没有回头,让所有人都看的眉头一皱。某非叶鸿飞真的反应不过来,就这么被干掉了?真要是这样,那就太可笑了。大光明殿教谕手指的前端溢出的杀意,凝作一道直线,凌厉而至。所有人都认为下一刻叶鸿飞就会被这道杀意击飞,口吐鲜血,重伤不起。可下一刻,一道比大光明殿教谕更强大,更狠厉的杀意,便硬生生的撞了上来。就像用豆腐撞向石头一般,大光明殿教谕的杀意顿时消散无形,对方的杀意却宛如实质一般,像重锤一样,狠狠的砸向了大光明殿教谕的胸口。大光明殿教谕的身体倒飞出去,像离弦的长箭一般,狠狠地撞到了平台之上,一口金色的鲜血狂喷而出,顿时委顿下来。而在叶鸿飞的身后,不知什么时候,竟出现了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在场的诸人。"你是谁?!擅闯琼林宴,你可知是何罪行?!"大光明殿的教谕捂着胸口嘶吼道。"我?我不过只是青叶山城的一个门房罢了。""恰巧走到这里,见你们要对我家院长出手,我自然要履行一个门房的责任。"中年男子正是拓跋戎。他取出挂在腰间的酒葫芦,猛地吸了一口,看起来很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