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想赢。""不会吧?你不会到现在还真的想赢吧?"贺兰铁衣嘲讽道:"像你这样的下等人,本就不应该抱有这样的幻想,哪怕是一丝丝也不可以。""你我生来就是不平等的,,在我们西域,你这样的平民,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到我。""你知道我来到大玄,最恶心的事情是什么吗?""你们大玄的平民,见到高高在上的王子,竟然敢直视我?这是多么可怕的罪行啊。""他们应该待我如神才对,但现在,竟然和我走在一条路上,并肩而行,甚至让你这种杂碎上台和我比试!"贺兰铁衣狞笑道:"大玄果然已经腐朽了,他陈旧的身躯已经破败不堪,需要有一个充满活力的年轻人来帮他纠正这一切。""西域十三国那些白痴,明明知道自己和大玄的差距,却还要强行反叛,只是送死而已。""繁华的中原之地,已经被你们这些没有上下尊卑的人占据了太久,是时候还给我们了!而最有资格的,当然就是我贺兰家族!""而只有我们贺兰家族,才能让光明神的光辉,照耀在这片大陆的每一寸土地上!""你知道我要是对洛人说出你刚刚讲的话,你会被立刻枭首示众吗?"云煙淡淡的说道。"我当然知道,现在的我们还不是你们大玄的对手,自然不该太早的流露出自己的意图。""你放心,若是你对着洛人说出这些话,我会立刻坚定地否认,并且以我祖先的名义发誓,永远效忠大玄!""相信我,我的父亲为了大玄流过那么多血,证明了自己的忠诚,他们会相信我,而不会相信一个贱民的话。""那为什么你要把这些话告诉我呢?"云煙问道。"因为在大玄这么长时间,一直保守一个秘密,是非常困难的事情。""我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哪怕他是个敌人,而且还是个即将死去的敌人。""你要杀我?琼林宴的规矩,可不让杀人。""没关系,你不会死在这里,而是会在三天之后,死在你的狗窝了。""你背上的,是大光明殿最阴毒的无明魂锁,是真正可以萎缩灵魂的毒物。""没有人可以解掉这种毒,就连大光明殿的药师也调配不出解药,因为解药在一千年前,你们攻占圣城阿兰时,就已经销毁了。"贺兰铁衣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怨毒之意。"这么说,我死定了?""恐怕是的。"贺兰铁衣淡然说道:"但只要你陪我演完这最后的戏码,虽然我不能延緩你的死亡,但可以让你死的毫无痛苦。""大光明殿中,有一种药叫做极乐丹,只要人吃下去,就会进入到天堂之中,在欢愉与祥和中死去!""这种药,还是你自己留着享受吧,我可用不着!"云煙漫不经心的挥出自己的横刀,斩向贺兰铁衣。"你真的应该试试,我用过,在天堂中我甚至见到了我的母亲,唔!"贺兰铁衣如往常一样,随手格挡,却忽然感觉不对。闪着寒光的刀锋,忽然闪出一道淡蓝色的光芒,带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向着贺兰铁衣的脖间如电般袭来!一瞬间,麒鱗的利齿如风,带着嗜血的光芒,咬向了贺兰铁衣的脖子。满场昏昏欲睡的人群,忽然一震,齐齐发出惊呼之声。不只是贺兰铁衣在利用云煙,云煙又何尝不是在利用贺兰铁衣?背上那股古怪的气息不断地侵蚀着自己的真元,让他用力难用。若在七天之前,云煙对此可能毫无办法,但现在的云煙,却有所不同。他点亮了自己的命星。先生说过,就算是在白天,命星也是恒定存在的,你感受不到他,只是因为白天时,太阳的力量太强,将星辰之力压制了而已。可只要是存在,那就可以为云煙持续的提供真元,哪怕是一点点。和贺兰铁衣说话的这不过一刻的时间,积蓄不了多少真元,只够碎玉麒鱗用出一刀而已。一刀,必杀!眼看着碎玉麒鱗距离贺兰铁衣脖颈只有一寸,几乎得手。而就在这一瞬间,贺兰身上忽然浮现出一道金色的气甲,样子就如同羊毛大袄一般。以碎玉麒麟的锋锐程度,竟然也没有再那道气甲之上留下伤痕。"金羊毛!竟然是传说中的金羊毛!"一名国教学院的教谕大叫到。所谓金羊毛,只存在自西域以西的传说中,是某位半神的铠甲,就连光明神的圣火也烧不毁。"没想到贺兰观山竟然把这东西也给了他,这下子,云家小子难了!"那名教谕叹息道。果然,云煙一击不中,贺兰铁衣顿时大怒,再也不留手,只见他狞笑一声,双拳之上,两道烈焰如同太阳般在此显现。一拳击出,竟然狠狠的向云煙的胸口砸去。云煙躲闪不及,只好同样一拳迎了上去。两拳相撞,赤日轮所带的巨大力量,如同碾压一般,将云煙的手臂筋脉寸寸震碎,而云煙也口吐鲜血,倒飞出去。现场众人无不大声惊呼,而正当叶鸿飞上前,将要吧云煙救下来的时候,一个身影却抢在他之前,将云煙抢了下来。叶鸿飞慢慢走过去,看着那个女子的背影,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他的手臂经脉断了,需要断续草,你是他的师傅吧,请去准备药材吧!"她转过头来,认真地对叶鸿飞说道。而叶鸿飞看着那张脸,却瞬间变得如同木雕一般。"怎么可能,你你是""素问?"一道清辉自那女子的手中洒落,带着无尽的生机,滋养着云煙破碎的手臂。鲜血在这道法术的加持之下,很快就被止住了,一直在痛苦呻吟的云煙,也逐渐稳定下来。"先生,弟子还是败了。"叶鸿飞点了点头,从刚刚的失态中恢复过来,淡淡说道:"回去之后,罚你挑水五十担。""是,弟子谨遵先生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