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什么药?”穆一瑾问完,便觉得身体里突然升起一丝异样,从小腹一直窜向四肢百骸。这种感觉让她想到了郁苍凉那次中招。
“柳月风,你冷静,你先封了你自己的穴道。”穆一瑾神色大变,本来极为严肃的一句话,她却说得千回百转,极为娇媚。
她咬了一下嘴唇,脑子里空白一片,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在渐渐消失。
她手腕一动,手里便多了一支银针,飞快的扎了自己一下,疼痛让她清明起来。
快速的拔针,反手扎到柳月风身上,然后伸手拼命的往出推他。要是这男人的药劲一会上来,还在她房里,到时候可就完了。
柳月风被她的手一推,那种温柔的触感,让他脑子里嗡了一下,回身一把抱住穆一瑾,就向她亲来。
穆一瑾眸色一冷,飞快的拔出银针,对着他后脖颈扎了进去。这一针下去,柳月风哼都没哼一声,砰一声倒在了地上。
穆一瑾顾不得挪动他,就冲了出去,一到外面,就捧了一大捧积雪塞进嘴里。突来的凉意,让她的意识更加清明。
她连吃了几大口雪,神色一冷,大步向着彩凤的住处走去。喝姜糖水时,彩凤一直没出现,她总觉得这事和彩凤脱不了关系。
彩凤和穆冰花住一个院子,她过来时,她房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等她就要到近前时,灯突然灭了。
房门吱呀一声,穆一瑾赶紧躲到花圃后面。
彩凤走得极为小心,边走边观察四周。知道她有功夫,穆一瑾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远远缀在后面。
等彩凤来到她的院子,把耳朵贴到窗户上倾听时,她便断定,药就是她下的!
可她是什么时候下的?
穆一瑾这一分神的功夫,体内的那股燥热又席卷而来,她不敢分神,小心的趴到地上,啃了一口积雪吞下。雪
里的土腥气,让她差点吐出去。
她伸手试了试风向,很好,风从她这边往那边吹。
她从身上拿出一包药粉,顺飞撒了出去。
彩凤听了半天,也没听到屋里有动静,正犹豫自己要不要进去看看时,忽然觉得身上好热。
她扯了扯衣裳,神色有些恍惚,还是决定赶紧进去一看一眼,好快点回去。
她开门而入,屋内烛光昏暗,地上躺着柳月风。
男人颀长的身材,俊郎的五官,每一样落到彩凤眼睛里,都带着致命的诱惑。她一边扯着衣裳,一边扑了过去。
地上本来双目紧闭的男子忽然睁开眼睛,一掌将彩凤拍晕,又伸手在脖子后面,拔出一根银针。这才做了几个深呼吸,倒提着彩凤从屋里出来。
躲在暗处的穆一瑾,看到柳月风竟然醒了,奔过来问道,“柳月风,你没事了?”
“滚!”柳月风一看到她,就下意识的后退,然后提着彩风转眼消失。
穆一瑾神色一个恍惚,赶紧又抓了一把雪吞下。
然后,她去药室配了一包药,吃完觉得好些,这才回房泡了个冷水澡,上床疲倦的睡去。
柳月风提着彩凤,直接飞进花街柳巷,把她扔进一间空房,然后附了上去。
中途,彩凤有醒来的趋势,他毫不手软的一个手刀过去,彩凤又没了动静。等药劲终于过了,他穿上衣裳头也不回的走了。
至于彩凤会怎么样,根本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他才刚走,就有男人发现了彩凤。见她光着身子,人又昏迷,便欺身而上。完事之后,又出去呼朋唤友,让他们都来尝尝鲜。
昏迷中的彩凤,就这样伺候了一个又一个男人。
天亮时,她睁开醒来,发现一个男人正压在她身上。她惊叫着推开男人,男人骂了一句,“贱人,你想害老子无能是不是?”
骂完,又向她扑来。
彩凤一脚将人踢翻,指着男人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邪笑着,“你让我干完,我就告诉你。”
彩凤爬起来,对着男人就是一掌,直接将他打晕。这才胡乱的穿上衣裳,逃离这里。
到了外面她才知道,这里竟然是窑子。她气得火冒三丈,却没地方发泄。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像被野兽噬咬过一般。
她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委屈的眼泪汹涌而出。
到底是谁,谁要这么害她?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出走,正好被眼尖的老鸨看到。她尖叫了一声,“来人来人,快把那个姑娘给我抓住,她想逃跑!”
其实她认得彩凤不是她家姑娘,但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她自然不想错过。
打手们蜂拥着向彩凤追来,她疯了似的往出逃,一口气跑出这条街。见后面的打手没追过来,不由两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到地上。
她刚踹了一口气,就听到有人大喊,“在那里,快去把人抓回来。”
她爬起来继续跑,等她成功甩开后面那些人,整个人都虚脱一般摔到地上。耳畔里是小贩们卖早餐的声音,等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才挣扎着起来。
许久,她进了一家小院。
院内,走过来一名男子,一看到她就问,“你这是去哪了?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彩凤身子一栽,便晕了下去。
男子把她抱进屋,这才发现她脖子上到处都是欢好过后的痕迹。他眼神眯了眯,把彩凤扔到床上。
半个时辰后,彩凤醒来。
一看到男子,便红着眼睛哭了起来。
“青龙,我……”被人欺负的话,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男人是她的顶头上司,也是她爱慕之人。
青龙看了她一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彩凤这才从悲伤中回神,眼中现出一抹骇人的恨意,“是穆杨花和柳月风,是他们害我!”
她趁着穆一瑾去照顾穆冰花之际,溜到厨房往姜糖水里放了药,她明明什么都没喝,为什么最后中招的是她?
她记得清楚,她在外面想探听穆杨花屋里情况时,自己还很正常。突然之间,就一股躁热袭来,便意识不清了。
然后,她好像进了屋,屋里地上有个男人……
再然后,她便没了记忆。
她的身了被人糟蹋了,她……
她泪如雨下。
然后突然发疯似的吼起来,“那个孩子在哪?快点带我去见他!”